刚开始觉得能忍,后来好像忘了疼。
魏拂尘看看她身上其他地方,确认没什么事,才凑到她耳边说:“昨晚那么舒服么?”
“……”
冷玉修羞红了脸推他:“起来了。”
魏拂尘轻轻一笑,摸了摸她的脸
冷玉修因他起身这个动作松了口气。
真怕他早上又来了兴致,她就真有些招架不住了。
穿戴好一出门,就听见梦蝶跟凌川站在院子里头,两人都将手塞在袖中。
梦蝶道:“昨夜谁家的孩子哭了一夜!”
凌川回:“那是山猫。”
见两人出来,梦蝶和凌川和梦蝶忙去上菜。
因带着冷玉修,魏拂尘又有暂离朝堂的打算,所以这一路走得并不急,本来三天的路程慢悠悠走了六天。
魏拂尘牵着冷玉修进客栈,店小二迎面道:“客人您是打尖还是——”
店小二看着冷玉修的模样,呆住了。他从未看过如此温婉美人,简直叫人挪不开眼。
魏拂尘脸色一沉,搂着冷玉修转身:“换一家。”
又换了一家客栈,老板显然也没忍住目光在冷玉修身上多看了几眼,倒不是什么不怀好意的目光,只是实在忍不住。
魏拂尘忍了,命人将饭菜端进房间吃。
冷玉修小心翼翼地看向魏拂尘,问:“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他好像挺能吃醋的。
魏拂尘没说话,认真摆弄碗筷。
他不理人,冷玉修浅笑逗他,“那我长得美也不能怪我吧?”
魏拂尘果然没忍住笑出声。
冷玉修继续:“你都不知道他们有多羡慕你,有一个温柔美丽的妻子。”
魏拂尘被哄好顺势将她往怀里一搂,声音有些无奈:“你都有理。”
冷玉修柔声:“那你是不是后悔带我出来了?”
她扑闪着大眼。
魏拂尘声音带着几分玩味:“倒还不至于后悔,茅草屋那晚就已经很值。”
“……”
冷玉修红着脸推开他,尴尬地轻咳一声:“吃饭了。”
隔天醒来,魏拂尘便吩咐人去买了几了几顶围帽。
冷玉修知道他的小心思没拒绝,戴上围帽跟着他一起出去。
青州协领苏纪钟亲自接见的他们。
看见魏拂尘拖家带口,便收拾了自己的别院让她们住下。
安顿好她们,魏拂尘便跟着苏纪钟去调查黎德州的事情。
他纵马踏死了宋知府的长女,宋茗珊。
宋茗珊是青州第一才女,黎德州已年过四十,家里妻妾成群。
因仰慕宋茗珊害死嫡妻,想迎娶宋茗珊。
宋茗珊抵死不从,几番拉锯下,黎德州面子受损。
便纵马将人踏死。
宋知县一纸状书告到了苏纪钟那儿。
列举了这些年黎氏一族的恶行。
他本想依法处置黎德州,但黎家势大,又有个贵妃姐姐,官府的人连黎家大门都没进去就被撵了出来。
他只能上表请示圣上。
总算将魏拂尘盼来,当即就拉着人谈起了黎德州的解决办法。
冷玉修和梦蝶在院子里下棋。
黎德州的手下突然上门给魏拂送了两个女子。
年轻,身段好,长得也颇有几分姿色。
偏院的侍卫没处理过这种事,正犹豫着要不要收。
送礼的人直接丢下那两个女子便走了。
于是两个女子被糊里糊涂地带到偏房先住下。
安顿好后后,侍卫第一时间去禀告冷玉修。
冷玉修面上虽然没什么表情,手却将帕子绞得紧了几分。
梦蝶安慰道:“国公爷肯定不会收她们的,可能门口的侍卫不知道国公爷对夫人的心意,所以先将人放了进来。”
冷玉修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道理她也明白,但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她就是控制不住不高兴。
青州的百姓一听定国公来了。
前来报案的人将衙门挤得水泄不通,魏拂尘忙到天黑才回来,一进屋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往日迎他进门的娇妻今日不仅没迎他进门,更是连个笑脸也没。
坐在窗边看着他一言不发,脸色微冷,像在生气。
魏拂尘解了披风走过去,伸手轻轻捏住她下巴:“这是怎么了?”
冷玉修别过脸,没应声。
这还是她出来来第一次给他甩脸色看。
魏拂尘收回手,看她片刻,问梦蝶:“出了什么事?”
梦蝶看冷玉修一眼,小声道:“今日黎德州送来了两名女子,在偏院。”
魏拂尘勾唇一笑,看向冷玉修,他喜欢她这样使小性子。
冷玉修抿唇,故意别过脸不看他。
魏拂尘沉声:“章子”
章子连忙进来:“大人。”
“人是你收的?”
章子早听出不对劲来,立刻道:“国公爷恕罪,是黎德州送来的人,小的实在没处理过这些事,不知道怎么处理……”
在他的认知中送女子给主君很正常,就是个消遣。
魏拂尘沉声:“立刻送走。”
章子惊了:“现在?”
这天都黑透了,三更半夜的去送人?
魏拂尘扫他一眼,他立刻一哆嗦,道:“是。”
魏拂尘不怒自威道:“回来罚跪两个时辰。”
“再有下次惹我夫人不高兴,我直接将你乱棍打死!”
章子吓得半死,立刻磕头道是,连夜跑出去送人。
他这一顿雷厉风行的处置着实叫冷玉修舒心了不少,脸虽然还绷着,唇角却已经忍不住微微上扬。
魏拂尘又看着她道:“内宅的事以后你身为国公夫人,还要我回来处理,我看你是越发懒了。”
冷玉修没忍住笑了,撅着嘴不自知地酸道:“我怎么知道你想不想收,万一你想要呢?”
魏拂尘无奈笑一下,走到她面前停住,挥手叫梦蝶出去。
冷玉修一抬头便看到他那高大挺拔的身躯,影子将她整个人罩住。
他俯身,双手按在木椅扶手上,平声道:“一个爱使小性子的夫人,我还哄不过来,哪还敢在收!”
他说话时离她很近,气息都落在她脸上。
苏青珞有些恼怒,被他逼得只能稍稍往后退几分,脊背抵住坚硬的椅背,退无可退,“我没有使性子,也不要你哄!”
魏拂尘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脸颊,温声,“是是是,我的夫人才不会使性子。”
“是我爱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