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可得知道,别小瞧了那保定的段红,那可不是个善茬儿。虽说大伙都知道马三儿机灵,脑瓜子好使。
可这段红啊,那是既精明又阴损,出牌从来不按常理,啥规矩道义,在他眼里,只要碰了他的好处,统统不好使,跟那鬼螃蟹似的,油盐不进。
段红心里也犯嘀咕啊,虽说在保定横得很,可到了北京这地界,人生地不熟的。
他琢磨着,得先摸摸底,就麻溜儿地给北京一个姓黄的打去电话:“黄哥,我是小红啊,跟你打听个人,北京当地有个叫加代的,这人啥来路,啥情况啊?”
黄哥在那头沉默了一小下,心里估摸着也猜出个大概了就说:“段红啊,我问你,是不是要跟这加代掰扯啊?哥就劝你四个字——知难而退。”
跟你说,这小子要是较起真儿来,手底下召集个千八百号人都不费劲,就那些个五连发,随随便便整个百八十把的,跟玩儿似的。他要是对付你,都不用拼尽全力,派两百号人,就能把你的夜总会给踏平,你可掂量掂量。
段红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暗寻思“我还是头一回听黄哥这么抬举个人呢,看来这加代,我是真惹不起啊,要是硬刚,指定伤元气,还捞不着好,最后准得一败涂地。”思来想去,他眼珠一转,心生一计。
紧接着,把自己的得力干将小天儿喊过来:“天儿,过来,哥给你安排个小活儿,不用太多人,你领上四五个兄弟,跑趟北京,去给我吓唬吓唬那个加代,直接上他家去,地址我都打听好了,让他知道咱也不是好惹的,知难而退,要不真等这小子找上门,咱可就有大麻烦了。”
小天儿不敢含糊,立马领着仨兄弟,揣着家伙事儿,奔着北京加代的保利大厦就去了。到了地方一看,这保利大厦戒备森严呐,除了业主,外人想进,门儿都没有,走亲戚都得老老实实登记。小天儿长得倒是白白净净,文质彬彬的,看着不像个混社会的坏坯子。
他拎着两箱水果,走到门口,里头就老爷子自己在家。老爷子透过猫眼一瞅,问:“小伙子,加代今天不在家,你要是找他,下回提前打电话啊。”
小天儿心里门儿清,今天是来干啥的,嘴上却抹了蜜似的,应道:“大爷,我今天是来给代哥送资料的,这东西对他可重要了,等代哥回来,您转交给他就行。”说得那叫一个真诚,老爷子也没多想,就把门给打开了。
哪成想,这小天儿前脚刚进屋,后脚就变脸了,对着老爷子骂咧咧的:“你个老东西,还挺难糊弄是不?”抬手就是一巴掌。
接着,这四个人跟疯了似的,抄起大板斧、小片刀,对着屋里的冰箱、洗衣机、电视、油烟机等等…一顿猛砸,噼里啪啦,全给干报废了,完事儿拍拍屁股,扬长而去。
老爷子哪受得了这委屈,气得火冒三丈,立马抄起电话就给加代拨过去。咱在说这头的加代,知道这事儿后,气得咬牙切齿,心里暗自发狠:“敢动到我头上来,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咱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咱都知道这江湖啊,从来就不缺事儿。就说那保定的段红,有一天,派了自己手底下最得力的打手小天儿,大老远跑到北京,干了件缺大德的事儿——把加代的家给抄了。
小天儿那也是个愣头青,进屋不分青红皂白,对着人家老爷子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脆生生的。老爷子都那么大岁数了,哪能经得起这折腾,当时就急眼了,哆哆嗦嗦地抓起电话,火急火燎地就给加代拨了过去。
加代接到消息,心急如焚,撒腿就往家跑。等他到家一看,老爷子在沙发上气得呼呼直喘,腮帮子鼓得老高,赌气囊腮的;媳妇在旁边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泣不成声。加代这火气“噌”的一下就冒上头了,脑袋里“嗡嗡”的,就跟有一群马蜂在飞似的。
在道上混的,都明白一个理儿,哪怕是寻仇干架,那也得光明正大地来,输赢搁一边,祸可不能殃及家人啊,哪怕是刚入江湖带着点草莽气的小瘪三,都懂这规矩。
加代身边这群兄弟,李正光、高德建、白小航、哈僧,还有左帅、马三儿,一个个也都气得脸红脖子粗。加代进屋,二话不说,抄起自己的54手枪,红着眼珠子吼道:“来,兄弟们,跟我走,今儿个我非得把那段红给销户了,我一刻都等不了,现在就出发。”
左帅和马三儿对加代那是言听计从,平常加代说啥是啥,这时候也不含糊,抬腿就要跟着往外冲。可总得有人稳住局面,保持理智是不是?
李正光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加代,劝道:“任总,你先别冲动,听我说一句。家现在都这样了,咱得留人守着,万一那帮小子杀个回马枪,到时候哭都找不着调。”
你哪儿也别去,今儿个就和兄弟们在这儿保护家人,这事儿交给我和高德建。小航,你也跟我一起去,人多了反倒容易打草惊蛇,咱仨去就行。左帅还不甘心,梗着脖子也要跟着去。
马三儿脑子转得快,赶忙拉住左帅,说:“帅子,光哥说得在理儿。万一那帮家伙回头在来,就我跟哈僧我俩在这儿,根本顶不住事儿,还得是你的身手靠谱,能镇得住场子。”
左帅一听,琢磨琢磨,觉得也是这么个事儿,便叮嘱道:“那行,光哥,小航,小高,你们仨可得小心点儿啊。”
高德建麻溜儿地跑去开车,李正光和白小航上了车,一脚油门踩到底,朝着保定风驰电掣般地就杀过去了。
这一趟,保定城怕是要掀起一阵不小的腥风血雨,毕竟,敢动加代的家人,那就是捅了马蜂窝,李正光他们此去,定是要让段红那帮人知道,啥叫祸从口出,啥叫惹不起的主儿。
咱之前唠过,那保定的段红自己开了家夜总会,名叫“宏图”。这一晚,李正光、高德建和白小航仨人就摸进了这地儿。他们一进去,就专挑了个旮旯角落,这地儿隐蔽,方便观察四周,还不容易被人察觉。
高德建这人办事儿稳当,进去后,楼上楼下悄没声地溜达了一圈,可愣是没瞅见段红和小天儿的影儿,把这仨人给纳闷坏了。
白小航皱着眉头,压低声儿说:“能不能是听到啥风声,提前溜了?”李正光一撇嘴,很是笃定:“不能够,咱这可是临时起意,也没跟旁人透漏过,他们咋能知道?”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喧闹“红哥好!”只见段红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了,披着个大皮衣,嘴里叼着根烟,乐呵得不行,一屁股就坐在舞台最前头的卡包里,还把外套往后一甩,那派头大得很。
说时迟那时快,李正光、高德建和白小航瞅见机会,立马分头行动。高德建穿着身板正的小唐装,一脸冷酷,往边上一靠,眼神犀利得跟鹰似的。
他心里门儿清,待会儿要是动起手来,他就负责把段红身边那些个小虾小蟹,全都给收拾利索,绝不让他们碍事儿。
在看白小航和李正光,手里紧握着五连发,气势汹汹地朝着段红就逼了过去。这夜总会里灯光昏暗得很,音响还震天响,乱糟糟的一片。
李正光一个箭步上前,用五连发抵住段红的脑袋,低喝道:“别动!”白小航也不含糊,眨眼间就把小天儿给死死控制住了。可段红那是个不安分的主儿,哪肯乖乖就范,瞅准个空子就想撒腿开溜。
李正光哪能惯着他这毛病,照着他的膝盖狠狠踹了过去,拿着五连发“咔嚓”一声,段红疼得“嗷”一嗓子,台上唱歌的歌手吓得立马闭了嘴,顾客们也跟受惊的兔子似的,四散奔逃。
李正光咬着牙,怒目圆睁:“知不知道为啥找你?收拾天硕的人是你吧?加代的家也是你派人抄的吧?你这人做事儿太没底线,今儿个就让你尝尝厉害,下半辈子我让你拄拐都费劲,知道不?”
说着,又狠狠一脚踹在段红另一条腿上,“嘎巴”又是一下子,段红“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疼得意识都模糊了。
小天儿在一旁瞧着,吓得脸色惨白,腿直发软。他心里明镜似的,抄家这事儿可是他干的,加代能不恨得牙痒痒?要是因为别的事儿,加代兴许还能留几分情面,可动了家里人,那就是捅了马蜂窝,绝没好果子吃。
李正光本想着把小天儿带回去,让加代亲自收拾,解解心头之恨。可就在往车上押小天儿的时候,这小子眼珠子一转,心里打起了小算盘:“我要是跟他们回去,指定没好下场,没准小命都得丢喽。”想到这儿,他假装脚下一绊,拔腿就跑。
他这点小伎俩,哪能逃过暗处盯梢的高德建的眼睛。高德建身形一闪,如鬼魅一般追了上去,没两下子,就把小天儿给摁在小胡同里了。
高德建扭头冲李正光喊:“光哥,我瞅着也犯不着带他回去了,带点‘东西’回去交差得了。”李正光略一思忖,点了点头。
高德建从身后抽出把匕首,寒光一闪,照着小天儿的手指头狠狠剁了下去,“咔嚓”两声,小天儿疼得杀猪似的嚎叫。
高德建冷哼一声:“你要是不欺负那老爷子,今儿个也不至于落得这下场,太不值当了。”
事儿办完了,这一下算是给段红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量他以后借个胆儿,也不敢再来招惹加代了。
不过,这江湖上的事儿啊,就没个消停的时候。这边刚消停,就听说老爷子这两天倒霉透顶,居然被青岛的大哥聂磊给收拾了,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咱们接着往下看。
咱都知道,加代这老丈人,最近点儿背得够呛。先是被保定段红的金牌打手小天儿,上家去给了一巴掌,这心里憋屈得啊,就寻思着出去溜达溜达,散散心。跟几个老朋友一合计,就奔山东青岛去了,到了青岛。
老爷子以前在这边工作过,对青岛还有些念想,想着这回可得好好放松放松。这到了沿海城市,哪能不吃海鲜呢?又便宜又新鲜。于是就晃悠到一家海鲜大排档。
可谁能想到啊,这事儿就这么巧。青岛的大哥聂磊,正领着媳妇在这饭店吃饭呢,估摸着是喝了点酒,他媳妇走路都摇摇晃晃,走不直道儿了。
老爷子刚好拎着两瓶啤酒过来,一不留神,俩人就撞上了,聂磊媳妇“扑通”一声,摔了个大跟头。
老爷子当时就慌了神,心说把人给撞倒了,这可咋整,赶紧上前去扶,嘴里还念叨着:“哎呀,丫头,实在不好意思,没摔坏吧?你看我这老头稀里马哈的,没注意。”
可远处的聂磊听见动静,麻溜儿地跑过来,张嘴就喊:“哎哎,老头儿,你那手往哪放呢?啊,你多大岁数了,就扯这个呀?”
这一下可就误会大了,老爷子赶紧解释:“哎呀,孩子,你误会了,我这不是故意的。”
聂磊却不依不饶,把女朋友护在身后,瞪着眼珠子吼:“你不是故意的?我亲眼所见还有假吗?你那手刚才是不是放腰上了?”一边说着,还动手对老爷子推推搡搡的。
老爷子这火“噌”一下就上来了,说道:“我这么大岁数了,你个毛头小子,咋能这么冤枉人呢?大庭广众之下,丢不丢人啊?”
聂磊一看老爷子急眼了,更来劲了“哟,你还急眼了啊,你还有理了,是不是?别以为你岁数大,我就不敢动你。来,兄弟们,给他上一课。”
那帮人也真是油盐不进,老爷子咋解释都没用,被他们叮叮咣咣一顿揍。老爷子的老同事一看,赶紧把人送进了小院院。
老爷子这一身伤,得正经休养一段时间呢,在这举目无亲的地儿,寻思来寻思去,就给姑爷加代打电话了:“加代呀,我让人给收拾了,现在在小院院里呢,你快点过来看看吧。”
加代一听,当时就怒了,心里寻思:“这还了得,真是岂有此理!”嘴上却安抚道:“爸,你别着急,我现在就过去。”挂了电话。
加代琢磨着,去外地可得多带几个得力的兄弟,就把电话打给了李正光:“正光啊,忙不忙啊,你得跟我走一趟?”
李正光一听,连忙应道:“不忙,咋了,哥?”加代沉声道:“去青岛,我老丈人在那儿让人给收拾了。”
李正光二话不说,立马领着高德建、陈洪光,加代这边则带着左帅、马三儿、丁建,一行人浩浩荡荡就奔着青岛去了。
这一去,青岛城怕是要掀起一阵不小的风浪,毕竟加代在北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老丈人受了委屈,哪能善罢甘休?且看他们如何在这陌生的城市,与聂磊一伙掰扯清楚,找回场子。
加代一行人风风火火赶到小院院后,一瞅老丈人那被收拾得惨样,心里头那叫一个心疼啊。虽说都是些皮肉伤,可老爷子岁数在那儿摆着呢,哪经得起这么一顿折腾。
加代心里憋着股火,当下就四处打听,一寻思,这青岛的地头蛇聂磊到底啥来头?嘿,巧了,李正光对这人熟悉得很,之前在他手上还吃过亏呢,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往后唠李正光的事儿时指定得详细提。
加代在青岛也有朋友,他立马拨通一个叫东明的电话,着急忙慌地开口:“东明啊,我是你代哥,我在青岛呢,碰上这档子事儿了,你知道这聂磊不?他啥来头啊,咋这么猖狂,敢动我老丈人?”
东明一听这语气,心里就明白,这代哥怕是要找场子来了,赶忙劝道:“代哥啊,我不清楚你们之间到底咋回事,可这聂磊在青岛那是真不好惹,你在北京有多横,他在青岛就有多横。我寻思要是这事儿能和平解决,咱尽量别大动干戈,犯不着啊。”
加代一听,心里门儿清,这聂磊看来确实有点道行,可他哪能咽下这口气,咬着牙说:“行,东明,我知道了,这事儿压根儿谈不了,没法和平解决,咱混社会的,有混社会的规矩,啥都甭说了。东明,你把他电话给我发过来,我还跟他谈啥?直接电话打过去掰扯。”
拿到电话,加代立马拨通,对着那头就吼:“你就是聂磊吧,昨天自己干啥事儿,心里有数吧?这事儿就看你态度了,麻溜儿过来给我老丈人道歉,只要老爷子满意,你态度诚恳,再给我拿上200个w的赔偿,这事儿我就放过你。”
聂磊一听,二话没说,赶紧把话给打断:“停停停停,我还让你说啥呀,啥玩意儿看我态度?在青岛这地界,黑白两道我通吃,你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都有阴影。”
加代也料到聂磊不可能乖乖掏赔偿,冷哼一声:“那就比划比划呗,你还跟我说那些废话干啥,你给我等着。”说完,“啪”地把电话挂了。
聂磊这边火“噌”地一下就冒上头了,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直蹦:“等着你?让谁等着呀,我现在就找你去。”这下可好,两边都较上劲了,火药味浓得呛人。
咱且看看,加代和李正光接下来咋应对,毕竟在这青岛的地盘上,聂磊可不是善茬,加代他们能不能找回场子,为老丈人讨回公道,一切都还是未知数,这场京城黑帮与青岛地头蛇的对决,才刚刚拉开序幕。
聂磊在青岛那可是跺跺脚,地面都得颤三颤的主儿,哪能听得了这话?心说:“在我这一亩三分地,谁敢这么跟我叫板?我等你?我呸!”
当下就火急火燎地招呼手底下兄弟,好家伙,一下子聚了30来号人,人手一把五连发,气势汹汹地就朝着小院院奔去。
这边加代正陪着老丈人在小院院里喝粥呢,就听门口“轰隆”一声,跟打雷似的,把屋里一帮人吓得一哆嗦。聂磊跟个煞神似的,大步流星就闯了进来,扯着嗓子吼:“加代,哪个是加代,给我站出来!”
加代那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眼皮都没抬一下,稳稳当当坐在那儿,身上那气场,就跟罩了一层金钟罩似的,压都压不住。
聂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心里暗忖:“哟呵,这是个硬茬子啊!”说着,“咔嚓”一声就把五连发上了膛,顶在加代脑门上,恶狠狠地说:“咋的,电话里不是挺嚣张吗?你不是让我等着吗?就凭你这两下子?”
加代眼皮都不眨,把手中的碗轻轻放在桌上,站起身,迎着枪口就往前走,嘴里还喊:“来,冲着这儿来,你看好了,看我眼睛眨不眨一下。”
这时候,李正光“嗖”地一下站出来,满脸怒容,冲着聂磊喊道:“聂磊啊,我警告你,赶紧把手上那玩意儿放下,不然一会儿有你好受的!”
聂磊瞥了他一眼,满脸不屑,冷笑道:“哟,这不是我手下败将吗?这么多年了,在青岛,不,整个山东,还没人敢跟我聂磊叫板呢!”
加代冷哼一声,说道:“今天我们确实没防备,你别以为我怕你,是个爷们儿,咱就正大光明地干一场,敢不敢?看看咱俩到底谁更牛!”
哪成想,聂磊身边那帮小弟,仗着人多势众,跟疯狗似的,“哗啦”一下又把五连发对准了加代,咋咋呼呼地喊:“你给我老实点跟我大哥说话,信不信我手指头轻轻一动,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好日子!”聂磊皱了皱眉,瞪了小弟一眼,喝道:“江源,把枪放下!”
然后看向加代说:“行,加代,你要两天时间准备,我给你两天,你要五天,我就给你五天。日子随你挑,咱就光明正大地磕一场,到时候别嫌我欺负你。要是你赢了,让我干啥我干啥;要是我赢了,你老爷子这事儿,就此打住,一笔勾销。”
加代眼睛一瞪,毫不犹豫地说:“我不用两天,也不用五天,就定在明天晚上!”聂磊嘴角一扬,露出一丝不羁的笑,潇洒地一转身,带着兄弟们大步离去。
这一场京城与青岛的黑帮巅峰对决,算是正式拉开了序幕,就看明天晚上,到底鹿死谁手。
咱都知道,聂磊那天闯进小院院,虽说把五连发顶在加代脑门上,可他心里也明白,他不是真奔着崩了加代去的,就是想吓唬吓唬,逗逗这家伙,显显自己的威风。没成想,加代那是个硬茬子,压根儿没被吓住,还挺直脊梁跟他叫板。
聂磊心里就琢磨开了:“行啊,既然你有这骨气,那咱就按爷们儿的法子,痛痛快快解决这事儿,得让你心服口服,只有这样,才能在道上立得住威望,让人尊一声大哥。”
聂磊嘴上虽说得硬气,可心里也不敢小瞧对手,回手就把自己身边那些兄弟,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召集起来。那阵仗,必须得整得板正的,人手一把五连发,家伙事儿亮出来,看着就唬人。
不过这黑道上找人凑数可不算啥真本事,你要是光靠撒钱,说给人500,500不够,给1000,那你想找2000人都不费劲。
可真到动真格的时候,那些为钱来的,多数不敢往前冲,那不纯闹笑话嘛,中看不中用。在看加代这边,那也是相当重视,不敢有半点儿马虎。
他麻溜儿地拨通了湖南帮老大的电话,扯着嗓子喊:“小毛,还有沙井新义安的陈耀东、乔巴、徐远刚,兄弟们啊,我这会儿在青岛遇上麻烦事儿了,你们麻溜儿带上自家精英,记住,只要精英,用最快速度给我赶过来。”
这些人在当地那也是有头有脸,手底下谁没二三十个能征善战的精英啊,这一通招呼,将近100号人,二话不说,拎着家伙事儿,奔着山东青岛就火速赶来,光五连发就带了二三十把。
虽说听着数目不算特别惊人,可咱心里都有数,在那个节骨眼儿上,这火力可不容小觑。
紧接着,北京这边的兄弟们也纷纷响应,伸出援手。像白小航、哈僧、戈登、西直门大向、崔志广,一个个都不含糊,带着自家兄弟,浩浩荡荡又凑了将近100号人赶来支援。
李正光那边也没闲着,紧锣密鼓筹备出将近50来人,各个都是身经百战的主儿。
咱就说这些人,那可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虽说不敢打包票以一敌十,可对付个三五成群的小喽啰,那绝对是手到擒来。
加代心思缜密,转念又一想:“不行,毕竟这是在人家青岛的地盘上,多一分准备,就多一分胜算,绝不能掉以轻心。”
想到这儿,他又拨通了大连段福涛的电话:“涛哥呀,我在青岛呢,出了点事儿,准备跟人干一场,你让平和带上精英,多带几把五连发,赶紧过来帮我。”
这边刚挂电话,王平和领着30来号人,人手一把五连发,风风火火就赶到了。眨眼间,就到了第二天,双方约定见面的日子。
聂磊抬眼一瞧,加代这阵容,着实让他心里“咯噔”一下,暗暗吃惊:“好家伙,这阵仗可不小,我原先还小瞧他了。”不过聂磊也清楚,自家这边也不简单,这一场硬仗,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咱且拭目以待,看聂磊和加代这两边,究竟谁能在这场青岛风云的黑帮巅峰对决中笑到最后,拿下这场关乎尊严与地盘的生死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