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红本来就打算把东西卖出去的,听说有人要买,立刻就答应了下来:“行啊,你要买也不是不行。二十块!你要是给我二十块,我就卖给你!”
对方一听,便立刻答应了下来:“行,我给你二十,你给我连环画。”
“好。”
对方点了二十元钱递给了廖红,廖红数过了之后,便把东西给了那个女人。
“行了,这件事就两清了。”
廖红拿着钱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对方也拿着东西离开了。
等廖红拿着钱回到大院,第一件事就是去服务社买了一箱子汽水搬回了家。
一进家门口,她便大声嚷嚷:“嫂子,快出来啊!看我买什么好东西了?”
白秋宁正在家里挨个给相熟的人打电话问廖红的下落呢,听到她的声音,急忙挂掉了电话从屋里跑出来:“哎呦,我的姑奶奶,你人跑哪儿去了啊?这都几点了你才回来,我和你哥都快急死了。”
“急什么?我这么大一个人,还能把我给弄丢了不成?”廖红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去哪儿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就去外面的街上逛了逛,什么事儿都没有放心吧。嫂子,家里还有饭吗?快给我来点,我都快饿死了!”廖红催促道。
“我重新给你做一锅吧。”白秋宁转身准备进厨房,忽然想起了许诺的话,便停下了脚步对她说道,“许诺让你回来了打电话给她,她说有事情要问你。”
廖红一听便知道许诺要问她什么了,八成她是发现了手稿丢了的事情。
“知道了。”廖红答应了一声。
她原本不想理会这件事情的,可她如果不理会的话,这不就显得她很心虚么?
她用自己那不太灵光的脑子想了想,便把电话打到了陆沉的家里面。
接电话的正是许诺本人。
“喂,听说你找我,有事?”廖红语气很不友好地问道。
“廖红,我丢了一份手稿,是五十张的插画图,上面附带着医学知识的科普,你把它弄到哪里去了?”
“什么叫我把它弄哪里去了?你这人怎么张嘴就血口喷人?我没见你的东西!”廖红自然是满口否认。
“昨天下午我亲手把画稿锁进了抽屉里,今天再打开竟然不见了。昨晚是你值班的,办公室里除了你没别人,你敢说不是你拿的?”
“不是我!就是不是我!许诺,我要告诉你,你没有证据在在这里诬陷我,你就是血口喷人!我劝你想清楚再说,否则,我可对你不客气了!”廖红一口气骂完,啪得一声把电话狠狠挂断了。
她想着许诺肯定气得要死,还一副吃瘪的样子,乐得心里都开了花!
活该!
叫你平日里嚣张猖狂,这下子让你白费一场力气!
哼!
白秋宁端着一碗汤面出来的时候,看见廖红坐在沙发上嘎嘎直乐。
“笑什么?傻了?”
“好事,开心!我笑一下不行吗?”
“行行行!你随便笑!真是搞不懂你,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那心情跟六月天似的,说晴就晴,说阴就阴。”白秋宁忍不住吐槽了一下小姑子。
“什么六月天!你这说得也太好听了,要我说,她那脸就是够脸!说翻就翻!”廖青从外面找了一圈回来没找到,一回家看见廖红坐在沙发上傻乐,便张口骂了她两句。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现在心情美的要死!开心!哼!”廖红端过面条来,张嘴就开始吸溜了起来。
“来杯茶。”廖青往沙发上一坐,便使唤白秋宁给她上杯茶水。
白秋宁给他端来了一杯白开水:“在陆沉家里喝了半下午茶还没喝够啊?这么晚了,就喝茶了,喝水吧。”
廖红一听哥哥廖青去了陆家,急忙问道:“哥,你去陆沉家里干啥了?”
廖青瞟了她一眼:“吃你的饭吧,少打听闲事。”
“我打听打听怎么了?你告诉我嘛!”
廖青本来不想告诉廖红的,怕她受到了刺激,但是转念一想,她这刺激受得也挺多了,估计也不差这一点了。
关键是如果能够让她死心了,安安生生找个门当户对的对象结婚,这也是好事一桩。
于是,他便开口说道:“行,那我就告诉你。今天去陆沉家里帮忙去了。他家的床压塌了睡不了人了,我带了几个人过去给换了一张结实的床!”
廖红心情正美地咬着荷包蛋,听说床塌了,她立刻就停住了动作。
“床怎么就塌了!!那么结实的床怎么就塌了!!”
白秋宁见状就知道她要犯毛病了,赶紧戳了丈夫两下:“你跟她说这个干啥?”
“她知道了也好!人家都结婚了,是领了结婚证的,正儿八百的两口子,晚上亲热亲热,不小心把床给干塌了,这不是挺正常的吗?”廖青说道。
廖红这下就受不了了,她想到许诺下午给她说的那些话,一晚上七八次……
当初她还不信来着,现在看来这就是真的啊!
忍不了,她真的忍不了。
这心头像是被人给狠狠攮了一刀子,疼得她眼泪瞬间就冒了出来:“七八次……七八次是真的啊!床都塌了……呜呜呜……”
廖红饭也不吃了,啪得一声把筷子给拍在了桌上,起身就要往外跑。
“快!快去哄哄去!”
白秋宁简直无语了:“你怎么不去?我真是欠了你们兄妹二人的!”
这他妈的什么日子啊?
她的年龄比廖红也大不了几岁啊,怎么天天要干这“擦屁股”的事情啊!
陆家。
许诺放下了电话,心情有点糟糕。
感觉这事儿是不用再问了,一听是廖红拿了她的手稿了,估计她这么做纯属于是打击报复了。
正如廖红说的那般,她没有证据,没办法对质。
她正坐在床边望着外面的夜色,脑袋里正在琢磨这件事要怎么解决。
门开了,陆沉进来了。
他看见屋里就亮着一盏台灯,许诺就坐在床边上,长发洒开披在后背上,绷着一张精致的小脸一直在望着窗外出神。
她的神态与以往出神的时候不同,陆沉能够看得出来,她应该是有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