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温小侯爷在长街遇刺的事,第二日就传遍了朝野,他也就顺理成章地告了假,在府中休息。

翌日朝会,叶垂云被叶檀英堵在了宣德门。

“温徐清的事不是我做的。”叶檀英冷冷道。

叶垂云掏出一块铁牌来,在叶檀英眼前晃了晃,“这是温徐清从死人身上摸到的,上面还有军士的名字。”

没等叶檀英看清楚,叶垂云就将铁牌收了回去。

“是西北军的鹰牌。”叶垂云和叶檀英并肩走着,远远看起似乎兄弟和睦得很。

“不是我。”

“只要我在父皇面前亮一下这块牌子,你觉得是不是你干的,还有那么重要吗?”

叶檀英收住脚步,冷笑道,”那王弟是不打算把牌子拿出来了吗?不然怎么会跟我说这些?”

叶垂云亦停下脚步,笑容和煦,“我自然是相信王兄没有做过的,可是又是谁把牌子留在了原地,故意陷害王兄呢?若不是我同温徐清交好,不然他在朝会上将这东西一亮,皇兄岂不是百口莫辩?与温侯岂不是险险变成杀子之仇?”

叶檀英眉间深锁,似乎是在琢磨他这个弟弟的话有几分可信。

“王兄,有人在挑拨你我,如果我们之间有一个先按捺不住,那你同我估计就是两败俱伤的结局,还说是王兄现在就有把握除掉我吗?”

“王弟这是哪里话!什么的除不除的!”

“是啊!所以这件事——”叶垂云将铁牌抛了过去,“王兄最好自己去查清楚,怎的一离开西北军,就连部下都约束不住了?”

叶檀英看着自己手中的铁牌:好一个徐长凯!

当日朝会,自然是要说起温徐清的事,景泰帝已经大好,便问向温侯,“听说你家老大在昨日归家途中出了些事?”

温侯行礼,恭谨地道:“嗯,听闻有流寇入京,正好撞上了犬子,所幸没什么大事,京兆府陈大人已经去缉凶了。”

“无事便是最好了,数日之后就是成亲的日子,这阵子正好让你家老大告价几日,好好照顾下家里,也休息休息。”

“臣替犬子,谢过陛下体恤!”

既然温侯都说没事了,那憋着看热闹的人也就散了,倒是因为提到了叶垂云的婚事,散朝时候一群人忙呼呼地先提前恭喜他了。

待回到府里,温侯先去了温徐清处,又往温云秀住的院子里来寻,还没进门,就听到两个女儿叽叽喳喳笑个不停。

温侯站在廊下,心中既觉得幸福又觉得痛心,他忍不住想起失去的儿子,眼眶微酸,险些落泪。

“爹爹。”温云沐敏锐察觉到门外有人,看了一眼,将温侯牵了进来,“你看,云秀好不好看?”

温云秀穿着温云沐的嫁衣,没敢按她的身材改,只是把不服帖的地方全部又在里面用细线缝了一遍。

到底是出自宫里,衬得温云秀明艳异常,若是温云沐亲自穿,想必也是极好看的。

“这么好看的嫁衣,没有亲自穿一番,可惜吗?”温侯问。

“这有什么可惜的。”温云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狡黠笑道:“爹爹可万万不要在殿下面前露出这副遗憾的神色来,他因为云秀替我拜堂的事,和我闹了一阵子呢,这会子估计心里也不痛快。”

“殿下不痛快,那是自然。”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嘛!”温云沐笑着说话,但忽然被温侯捉住了腕子,道:“昨日未考教你枪法,去跟我过几招!”

温云沐面露难色,撒娇道:“爹爹!最近太忙了,休息不好,容我缓缓——”

“是要缓缓,还是受伤了?”温侯一巴掌拍在桌上,怒道:“你可真有本事,若不是今早殿下告知我你昨夜遇刺,我都被你蒙在鼓里。”

“不过是几个不中用的人罢了,为了这等小事怎好惊扰爹爹,何况女儿这不是没事吗?”

“到现在还满嘴谎言,沐姐儿,你跪下,云秀,去祠堂请家法来!”

温云沐不敢多嘴,老老实实跪了下来,可温云秀没去请家法,而是跪在了温云沐身边,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护在怀里,红着眼睛,道:“爹爹!何事就至于要请家法了,二姐姐受了伤,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伤在肩头,她不能用枪,一用伤口就会裂开的,她不说也只是怕爹爹心疼!”

果然!

温侯叹了口气,一手一个,将两人拖起来,温声道:“我怎么舍得罚你们,我气沐姐人不肯说实话,总是自作主张,我偌大一个侯府,手下有十几万人马,保不下自己的儿子,也护不住自己的女儿,为父还有什么脸面做父亲——”

见温侯眼眶通红,温云沐立即慌了手脚,她鼻头酸涩,趴到温侯膝前,柔声道:“女儿错了,女儿以后一定会告诉爹爹的!”

“伤势如何?”

“被枪头蹭掉了一块皮肉,好在是外伤,云秀已经处理了,过个一个月就好彻底了。”温云沐急道。

“谁干的?”

温云沐这才将来龙去脉细致讲了一番,包括她怀疑怀王的事。

“女儿后来和离大人也聊过此事,这些人应该不是晋王的人。”温云沐笃定地道:“而且现在殿下与晋王都没有准备好,不能形成冲突,所以才将此事轻轻揭过。”

“嗯,殿下也是这般说。”温侯道,“我派个人给你,以后让他贴身保护你,统领卫队。”

“谁啊?”

温云沐万万没想到,温侯派来保护她的人,是表叔周培,这个为温家做卧底,参与处死了温徐铭的周培。

原本东军的内乱结束后,周培高升是板上钉钉的事,虽然父亲一直按下不表,温云沐也以为是时机未到,可怎么又把周培调来给她做护卫了。

”这也太大材小用了。”温云沐替周培愤愤不平,“我去找爹爹,表叔你应该是上沙场建功立业的,窝在我这算什么事。”

不过一晃眼,周培就拦住了温云沐的去路,道:“我愿意的,我受过夫人恩惠,在你和老大还小的时候,还照顾过你们,所以侯爷说的时候,我十分愿意。”

“这,怎怎么行。”

“我说行就行。”周培扔下一句硬邦邦的话,竟自顾自走了,来到站在廊下的白虹面前,出其不意地过了几招,评价道:“还不错,够资格保护姑娘。”

白虹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还考教上她了!

“你们,真的太不敏锐了。”

温云沐和白虹齐齐望了过来。

“礼部侍郎离庚白,已经跟着你们第三天了,只要是夜晚出行,他都会带着两个人暗中保护你。”周培慢悠悠地道:“而且他还会和姓叶的小子去回话,看样子是姓叶的派来的,你们是没有察觉吗?”

温云沐心中不禁一暖,但又在周培的目光中讪讪地吞了口口水,皮笑肉不笑地拉扯出一个笑容,提醒着:“表叔,咱,还是尊称一声殿下吧!”

“嘁。”周培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