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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明日晋王就要到京了,殿下要你过去和他一起去迎他。”白虹打门外进来,捧了一身衣服,“天渐冷了,这是殿下让人新制的,你试试看,要是合身,明日穿着去迎晋王。”

“嗯。”温云沐批完了一份公文,道:“没别的叮嘱了?”

白虹立即抿着唇笑了,道:“有,说让你别怕,晋王吃不了你。”

温云沐娇嗔着哼了一声,又提起手中的笔,正色道:“你见过晋王吗?”

白虹点点头,过来磨墨,“只远远看过一眼,和殿下比,跋扈的很。”

跋扈!

的确,上一世的时候,他不被景泰帝喜欢的唯一原因,也是因为太跋扈了,跋扈得简直马上要谋朝篡位一样。

晋王叶檀英是皇后李氏所出,正统的皇室嫡长子,一出生就被寄予了厚望,而所有人也憋着劲把他培养成一位日后的明君,晋王打小就聪明好学,甚至坊间还以他为例子来劝学,说他每日苦读至半夜三更,习武更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总之就是一表人才,文武双全,是最完美的储君。

直到,六年前,叶檀英在闹市打死了人。

据说,那日和怀王一同微服出行,有醉汉闹事,讥讽怀王是个瘸子,又说晋王是怀王的姘头,晋王盛怒之下,就将人打死在街头,而且是把整张脸都打碎了,连带打伤了好几个拉架的。

当年温云沐也听自己哥哥说过,说是当叶檀英下狠手打人时,满脸是血,如同疯魔一般,而当时的京兆府尹慌了手脚,直到怀王提醒他,把国舅爷找来,才制住了晋王,也正是因为国舅爷的露面,让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残暴的青年,就是太子叶檀英。

这件事闹得很大,大到言官持续弹劾了两三个月,而皇后太子在宫中不闻不问,景泰帝大怒,勒令晋王亲自出面解决,还罚了禁足一年,但也还没有废去太子头衔。

慢慢的,随着这件事的影响力减退,晋王之前的事也被洗刷为年少荒唐,再后来就无人提及。

也许是看不再追究这件事,晋王在朝中逐渐组建起自己的势力,而且势力越来越大,直到让景泰帝都觉得不安,就更助长了他平日里的跋扈习惯。

那年秋猎,晋王看中了一位五品官的女儿,动了纳为侧妃的心思,本来对那女子的家人来说是件大好事,可那女子早就与自己表哥定了婚约,听说这件事后,竟然和表哥齐齐吊死了,还留下遗书说是晋王逼死了他们。

这件事像投入平湖的石子,打破了看似平静的表面。

御史言官连带之前的事挖出来,持之以恒地每日在朝会上抨击晋王,而奇怪的是这群抨击晋王的御史居然屡遭不测,甚至还有一人被杀死抛尸在宵禁后的长街上,顿时所有矛头都指向了晋王,可又查不出个所以然,但当时所有人都知道事情是他做的,只是皇上和皇后在包庇他。

众怒难犯之下,景泰帝夺了太子的封号,本来要将他贬到西南,偏安为王,可皇后联合太后,将人安置在了西北军,不过短短两三年,眼看着又要东山再起了。

“我看这次晋王回来,殿下并不怎么紧张。”白虹将磨条放下,不解地道。

“嗯,毕竟晋王身上背着的人命太多了。”

“可哪个做皇帝的手上没沾血呢?那龙椅本来就是人命堆出来的。”

“是,你说的没错,勤王救驾死几十万人,和为私欲打死平民,这在天下人眼中是有天大区别的,前者是死得其所,后者是不仁不义。”

白虹寻思了一阵,点点头,道:“那如此说来,阻碍晋王的就是名声?他现在在边疆打了胜仗,那名声岂不是要如日中天了?!”

温云沐嗯了一声,之前她同叶垂云也讲过这件事,但叶垂云说他已经有动作应对了,具体是什么却没有告诉她,有时候他们之间并不是说越坦诚越好,而是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风险就会越低。

“殿下说他会处理的。”温云沐把文书批完,问起了凌霜书院送饼的事,白虹挨个答了,有些焦躁地催她,“姑娘,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啊——”

“现在不着急,得掐着上面人的线再说。”

凌霜书院的猫腻早就被白虹勘破了,的确如离黎黎所说,一切都藏在饼里,他们把消息的纸条写在纸上,塞在饼中,再送到各人府上,而白虹等人就在茶棚中候着,在送饼的人茶里下药,等人在路上睡上一觉时,再把消息抄录回来。

如此月余,竟无人察觉。

靠着这个办法,温云沐把清流一党也捋得七七八八了。

而那位其貌不扬的左怀书,就是一个核心的联络人员,他的夫人往往会在接到消息的第二天,出现在各个铺子里,要么通过相熟的小二去传递消息,要么就直接和对方的夫人会面。

“你不然去查查吧。”温云沐一转念,又想起当日叶垂云说的,若他和晋王都不在了,继位者将是怀王的话,不知怎地,这句话就像似魔咒似的,总时不时浮现在她脑海。

“这些人——”温云沐把名单交给白虹,“有没有参与过弹劾晋王的?”

“啊?”白虹诧异道,“姑娘怎么还替晋王操上心了?”

“若参过晋王,自然不会是晋王一党,可名单上的人又对殿下也不热乎,如果两边都不沾,除非是立身清白,否则肯定是跟什么人抱团了。”

白虹知道,温云沐说的什么人便是秦氏那日所说的幕后黑手。

“我这就安排人查看。”

“对了,先让我试下衣服。”

白虹把托盘上的衣服拎起来,抖了两抖,展开了,一件海松色绣了银竹的袍子,温云沐挑眉,“这个颜色,似乎有点太显眼了吧?”

白虹把衣服搭在温云沐脸边,道:“我问了,殿下说显白,好看,对了,殿下还叮嘱,让把之前送你的发簪也带上。”

许久之前,他曾经送了她两只簪,一支姑娘时佩戴,一支女扮男装时佩戴。

“你有没有觉得,殿下最近比较婆妈?”温云沐微微不满。

“男人么。”白虹叹道,“总喜欢把心爱的女人当女儿养。”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