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慕阿尘拒绝,他们一时间还真想不出给这未来苗王送点什么了。
片刻--
阿尘挑了五个五、五个六、五个八、五个九这几个,其他的都没要。
“阿戎叔,回头你就把这几个号换了。”
阿尘收下了,云开和史响他们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阿戎叔点头。
阿栋却问:“阿尘,这东西会不会太显眼了?”
“以笙糖的名义来挂。”
“好!那我们忙过这段时间就办。”
完成这件事,阿戎叔和阿栋叔这才离开。
慕阿尘跟云开和史响他们边喝边聊。
酒过三巡,雷战他们三人都有些昏了。
当慕阿尘问到天风县去连接省道这一段的县道最近什么情况时-
史响和云开都表示。
“兄弟,既然你问到,我们也不瞒你,这个年代,上面不点头,我们这些在下面的,很多东西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没错!省府那边纵然有了决心,也付诸于行动了,可也只是从你们苗家到省道的这一段稍微好点,但这也只是仅次于你们苗家运果子的货车,换作其他的,时不时的都会出点事。”
云开还告诉慕阿尘,天风县去接省道的这一段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事。
目前他们已经在开始部署,争取给嚣张的路匪一记重锤。
可慕阿尘却望着他们,淡淡地说:“受多方的影响,我们黔省的治安,要想得到真正的改变,最起码也得千禧年以后。”
“不过--”
“黔东这边,这帮路匪倒是还有点眼力劲的,知道要是动了我苗家运果子的车,我慕阿尘定会派我苗家苗民们将他们一锅端。”
云开和史响听到这话,都是一脸的无奈。
他们嘴上不说,心里倒是巴不得那些路匪中有不长眼的东西来碰苗家运果子的车。
真到那时,慕阿尘一声令下,那帮路霸就等着哭吧。
可他们也有些担心,毕竟苗民们太过彪悍,万一弄出人命来,他们岂不是又要头大了。
“对了兄弟,我们今天来!除了看你这身子,其实还有一个事。”
慕阿尘望着云开,他想听听云开会说什么。
云开道:“在我们黔东,再猖狂的路霸都不敢明目张胆地跟你们苗家对着干!”
“但为了更安全一点!兄弟,苗家果林零售的时候能不能叮嘱凡是购买圣果的富商,让他们不要在夜里走,白天走也要往西行,经县道交省道,省道是安全的。”
“这样我们几个县在白天巡逻的时候,也能对他们的人身安全多一分保障。”
闻言,慕阿尘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云开见状立马就解释;“夜里不安全,我们公防不是怕牺牲,关键是牺牲了还不能逮到那些猖獗的路霸头头。”
“另外,我们天风县往西去交省道的这一段县道还好,反而是东边毗邻我天风县的几个县上,路霸非常猖狂。”
“只要不是苗家这边指定的货车运输的圣果,其他车辆拉着圣果,他们都会下手。”
云开把这些情况一一告诉慕阿尘后,还说他们已经派了暗线,正在部署将天风县上的路霸一网打尽。
对此,慕阿尘心里虽然不太舒服,但也没表现出来,因为有些事在这个年代,的确是避免不了。
所以他沉吟之后,抬眼望着云开他们几人。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天风县往西,去省城方向没有太大问题!”
“而往东去湘省的这几百公里,会有大问题了?”
云开和史响都点头,还表示,特别是黔省和湘省的省界上。
“兄弟,我黔省与湘省的省界,那边也属于我们这边的市府所管,但那边反馈,最近的几桩大案,都是两省交界上抢圣果的最多。”
“而这些圣果,虽然都是小货车所运,但却不是苗家这边指定的车队。”
云开他们口中所谓的苗家指定的车队,应该就是王兆兄弟两人的运输公司的车。
黔东路霸,慕阿尘早就有心理准备的,没想到--
天风县去接省道的这一段没多大问题了,可去往湘省方向,非但没得到缓解,反而因为苗家圣果的运输,变得更严重了。
不过--
慕阿尘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他连灌了两碗米酒,这才对云开他们几人说:
“你们的意思我基本上明白了!果林这边早就打过招呼让他们不要在深夜走,但他们听与不听我苗家决定不了。”
“他们在苗寨里,只要守规矩,出了事我苗家负责!”
“但出了我苗家,那就是各县府衙的事了。”
“老云老史,我慕阿尘今天就给你们把话撂在这儿,苗疆众苗民不想无故欺负人,但倘若有人想欺负我们,那抱歉,就算你们出面阻拦,我苗疆苗郎也不会就此罢手的。”
闻言,云开和史响心里都是一阵阵的苦涩。
不过慕阿尘都已经把话说到这儿了,他们还能怎么着。
毕竟慕阿尘都已经做出了声明,这对云开他们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了。
反正他们就是不想看见苗民惹事,至少是在他们的辖区内惹事。
可是--
慕阿尘这位未来苗王说的话,如果细细去品的话,不难发现--
其实慕阿尘并没做任何的保证,他也不需要向市府或者县府保证什么。
“兄弟,那--我们天风县东边几个临省的事--”云开还想说点什么。
可慕阿尘却说:“我刚才不是已经说明白了吗,你提到的这个,可不在我们苗寨里。”
“老云,你是天风县公防副局,又不是临县的县首,你咸吃萝卜淡操心什么,来,喝酒。”
“可是--”
“可是锤子可是。”
慕阿尘都不带跟云开继续谈这种事的。
云开很是郁闷,他就不明白了!
不明白慕阿尘为什么不在乎?
毕竟这种事的发生,最终影响到的,是他们苗家圣果的销售啊!
然而--
沉吟思索的云开,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数秒之后,抬眼惊恐地望着正跟史响和雷战拼酒的慕阿尘。
这--
好险,差点又栽在苗家未来苗王手中了!
因为--
发生在黔东的任何事,说到底,都是他们府衙的无能。
不管是劫匪,还是路霸,之所以不敢招惹苗家,且不惧怕他们公防,不就是他们无能吗。
如果真出了什么事,首先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当地县府。
而公防负责人,便首当其冲。
想到这些,云开冷汗直冒。
因为他明白过来了!
可是-
慕阿尘他,难道又憋着大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