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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惠擦拭掉眼角的泪,扯了扯唇角,向着白祁微微福身,

“侯爷放心,如若真有那一天,妾身一人做事一人当,定会提前与侯爷和离,断不会连累定远侯府分毫。”

白祁看着郑惠,他的眉头紧紧地皱着,

“夫人,你当真还要如此执迷不悟嘛?”

郑惠未再回应,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无法说服谁,书房里的气氛异常凝重。

书房外,白溪芸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父母激烈的争吵。

她捂住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回了房间。

原来,父亲与母亲一直同床异梦;原来,父亲常年远离家只是因为不想与母亲争吵;原来……

白溪芸突然觉得自己好傻,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察觉到爹娘的痛苦呢?

她把自己蒙进被褥里,悄然落泪,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正阳门大街上,

锣鼓喧天,北疆使团的队伍如一条蜿蜒的长龙,终于踏上归程。

使团中最引人注目的,当属那浩浩荡荡的彩礼队伍,一箱箱珍稀宝物在日光下闪烁着耀眼光芒,彰显着这场和亲的不凡与隆重。

今日,禧和公主远嫁北疆,朝堂上下皆来送行,一众大臣身着朝服,神色各异。

萧璟煜则一身玄色蟒袍,身姿挺拔,气质威严,驾马与牧星驰并肩而行。

临出城门之际,牧星驰微微侧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萧璟煜听清:

“肃王殿下,可莫要忘了我们的约定。本太子不会白吃这以鱼目换珍珠的亏。” 说罢,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

萧璟煜目光一凛,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太子多虑了,本王向来言出必行。只是太子,自导自演的这场刺杀戏码,就为了换走本王的坤舆图,还连带让本王帮你缴了你父王的暗桩,怎么看,太子殿下可都不亏。”

他紧握着缰绳的手微微用力,显然对牧星驰的利用有些不爽。

牧星驰却仿若未闻,悠然自得地抚了抚马鬃,不紧不慢道:

“肃王殿下这话可就见外了,正所谓兵不厌诈,在这风云变幻的朝堂局势和波谲云诡的天下大势之中,各凭本事罢了。那坤舆图于我北疆而言,至关重要,你我都是为了家国稳固,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他说得一脸坦然,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萧璟煜闻言,勾唇露出一抹冷凝的笑意:

“好一个为了家国,太子殿下这一番说辞,当真是冠冕堂皇。”

牧星驰不语,目光不经意间落到了身后不远处的顾念雪身上。

顾念雪今日一袭白衣,身姿婀娜,在这漫天黄沙中宛如一朵盛开的雪莲,清冷而美丽。

牧星驰的眼神瞬间柔和了几分,嘴角笑意更甚,他转头看向萧璟煜,意味深长地说:

“乐安县主是本太子所见过的女子之中,最为特别的一个。这般风姿绰约、才情出众的美人,实在是难得一见。”

牧星驰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赞赏,同时也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嫉妒,他接着说:

“如此佳人相伴,肃王殿下可要好好珍惜。否则,说不定哪天,就会有人忍不住想要取而代之了。” 说罢,眼中满是戏谑,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萧璟煜神色骤冷,“太子殿下可真会说笑。”

牧星驰见萧璟煜臭脸的样子,心情大好,仰头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肃王莫要紧张,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只是如此佳人,任谁见了,都会心动,你可得看紧了。”

“多谢太子殿下提醒,待本王与雪儿大婚,定会派人告知殿下一声。”

“好,那本太子就预祝二位百年好合,举案齐眉了。”

不知为何,牧星驰说这话,心中却有些不情愿,但他也没有多想,于他而言,所言所行一切都为了大业,他最是看不上儿女情长那一套。

说罢,他轻轻挥动手中的马鞭,胯下的骏马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留下一串清脆的马蹄声。

看着北疆使团渐行渐远,萧璟煜轻夹马腹,调转方向来到顾念雪身边。

“既然出来了,要不要去透透风?”

顾念雪笑意盈盈地点头。

于是,俩人撇下身后一众官员,扬鞭策马而去。

——

白溪芸独自一人跑到云梦居,她满心痛苦煎熬,只想借酒消愁。

她坐在角落的位置,眼神空洞而迷离,目光呆滞,似乎对周围的世界失去了感知。

手中的酒杯却像是永远也倒不满似的,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着。

而在不远处,御史中丞家的小儿子鹤庆堂,正和一群狐朋狗友喝酒作乐。

一群纨绔子弟正围坐在一起,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舞台中央正翩翩起舞的红绡,眼中闪烁着淫秽的光芒。

但因为有栏杆挡着,他们并未有进一步的举动,正当几人喝得酩酊大醉之际,鹤庆堂的目光扫到对面的白溪芸,眼中闪过一丝不轨的光。

鹤庆堂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朝白溪芸走去。

接着,他在白溪芸面前站定,俯身就要伸手去摸她的脸:

“小娘子,一个人喝酒多无趣,不如跟本少爷一起乐呵乐呵。”鹤庆堂的声音带着一丝醉意,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

白溪芸厌恶地拍开他的手,冷冷道:

“滚开!”

鹤庆堂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打得有些发懵,他眨巴了几下眼睛,似乎才回过神来。

“哟,是个小辣椒啊!”鹤庆堂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一丝笑容,似乎对白溪芸的泼辣很感兴趣。

他不依不饶,继续往前凑,嘴里还念叨着:

“来嘛,小娘子,陪本少爷喝一杯,保证让你开心……”

白溪芸见鹤庆堂如此纠缠不休,心中的怒火更盛。

她二话不说,直接抄起面前的酒杯,直接泼到他的脸上,

“本小姐说,让你滚,你是聋了吗?”白溪芸的声音冰冷,似是要用眼神刀了面前之人。

鹤庆堂被这一杯酒泼得猝不及防,酒水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甚至有一些还流进了他的眼睛里,让他感到一阵刺痛。

鹤庆堂正准备要发飙,店里的小二见势不妙,连忙跑上前去,满脸赔笑地劝解道。

“哎哟,鹤少爷,您这是喝高兴了吧,今日的酒菜可还满意?”小二一边说着,一边递上一块干净的手帕,示意鹤庆堂擦擦脸。

“给老子滚,我就要她陪我喝!”

鹤庆堂却根本不领情,他一把将小二推开,伸出手指,直直地指着白溪芸的脸,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