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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离水行舟1

不得不说,自打朱厌怀孕之后,离仑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世界上最会粘人的家伙。他这心里头总是隐隐有些担忧,生怕自家媳妇儿以后满心满眼就只剩下肚子里的孩子,把自己给晾到一边儿去了。于是他就跟个小尾巴似的,整天紧紧地跟在朱厌身边,一刻都不愿意分开。

这一日,朱厌正挺着个微微隆起的肚子,慢悠悠地在庭院里走着。

而离仑就像个巨型挂件一样,紧紧地黏在朱厌身上,双手环着朱厌的腰,脑袋还时不时地在朱厌的肩膀上蹭一蹭。

朱厌被他弄得有些不自在,皱了皱眉头,嫌弃地伸出手,轻轻地把离仑推开了一点儿距离。可谁知道,刚把他推开,离仑就像个弹簧似的,立马又粘了上来,那速度快得就跟闪电一样。朱厌再推,他就再黏,反反复复,没完没了。

朱厌被他弄得一整个大无语,忍不住提高了音量道:“走开一点儿,你这样紧紧贴着我,我都没办法好好走路了!”

离仑听了朱厌的话,不但没有乖乖听话,反而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朱厌,那模样就像一只被主人训斥的小狗,可怜巴巴的。他委屈巴巴地说道:“我已经好长时间都没跟阿厌贴贴了,人家好想你。”那语气里,满是撒娇的意味。

朱厌听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一个时辰前你刚跟我贴过好不好,这才过了多久,你就说好久没贴贴了?”

离仑却不以为然,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理直气壮地说道:“一个时辰前,那都那么长时间了。在我心里,只要有一会儿没跟阿厌贴贴,就好像过了好多年一样,我真的好想一直跟你贴在一起。”

朱厌实在是拿他没办法,又气又好笑地说道:“离仑,你能不能懂事一点,快放开我。”说着,朱厌的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善起来。

离仑见朱厌真的有些生气了,心里头“咯噔”一下,立马乖乖地放开了朱厌的手。他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朱厌,那模样就像个被抛弃的小可怜。

朱厌见他终于放开了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可还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离仑那急切的声音:“阿厌,你去哪儿?等等我。”说着,离仑就像一阵风似的,飞快地追了上去,又紧紧地跟在了朱厌的身后,就像个忠诚的小卫士一样。

朱厌回答:“去找英招。”

离仑疑惑道:“你找他做什么?”

朱厌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离仑,耐心道:“你的话很多,你先回去吧!”

离仑立刻满脸堆笑,涎着脸凑到朱厌跟前,一双眼睛里满是讨好之意,咧着嘴笑道:“我说媳妇儿,你可知道你在我心里那就是比什么都重要的宝贝。我得时时刻刻把你看好。而且你现在身子不方便,万一有个闪失,我这心不得疼死。而且还有人可是觊觎已你久。我这心里头就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怎么都感觉不踏实。所以我必须得跟着你,一步都不能落下。”而且他不想和亲亲媳妇儿分开,他好不容易才把人追到手的,本想着过一过幸福的二人世界,结果这孩子来的猝不及防,他都好长时间没有跟媳妇儿亲近了。

朱厌皱着眉头,一脸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我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哪有人觊觎我?你这一天天的,净瞎乱想。我不过就是去英招那里一趟,英招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山神司,我能出什么事儿?你就别在这儿疑神疑鬼的了。”

离仑挠了挠头,眼神里依旧满是担忧,固执地说道:“我不管,我就是不放心。媳妇儿,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颗提心吊胆的心吧。你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这样我才能安心。”

朱厌被离仑这番纠缠弄得心烦意乱,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直截了当地说道:“你可真是烦死我了。能不能别像个跟屁虫似的,整天围着我转啊?”

离仑听了朱厌的话,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小声嘟囔道:“那行,我不说话了,我就安安静静地跟着你,保证不打扰你。”

朱厌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继续迈开步子往前走。那步伐又急又快,显然是被离仑的纠缠弄得没了好心情。离仑则像个忠诚的小跟班,亦步亦趋地跟在朱厌身后,眼睛紧紧地盯着朱厌的背影,一步都不敢落下。

可离仑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好奇,犹豫了半天,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嘴:“媳妇儿,你去找英招到底是做什么呀?我就是有点好奇,没别的意思。”

这一问可算是彻底耗尽了朱厌仅存的耐心。朱厌猛地回过头,眼睛瞪得溜圆,那眼神就像两把锋利的刀子,狠狠瞪了一眼离仑。离仑被朱厌这一瞪,吓得立马缩了缩脖子,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鹌鹑,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再惹恼了朱厌。

朱厌气鼓鼓地转过身,脚步迈得又大又急,继续朝前走去。他的心里像揣了一团火,暗自咬牙切齿地想着,这离仑要是再多说一个字,他非得把离仑狠狠地打成猪头不可。离仑那没完没了的唠叨,就像一群嗡嗡叫的苍蝇,在他耳边吵得他脑袋都要炸开了。还好,离仑似乎察觉到了朱厌的怒火,乖乖地闭上了嘴,不再发出一丝声响。仿佛一阵狂风突然止息,朱厌原本烦躁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脚步也不自觉地轻快了几分。

朱厌和离仑一路前行,穿过蜿蜒曲折的山间小径,绕过潺潺流淌的溪流,终于来到了英招的洞府。这洞府隐藏在一片幽深的山谷之中,周围绿树成荫,繁花似锦,宛如人间仙境。洞口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给洞府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朱厌站在洞口,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新的空气,然后大踏步走了进去。

英招正坐在石榻上,双手托着下巴,眉头紧锁,唉声叹气。他的脸上写满了忧虑,仿佛有无数的烦心事压在心头。石榻旁的桌子上,摆放着几盘水果,却早已没了新鲜的色泽,显然英招根本没心思去品尝。

朱厌看到英招这副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大声笑道:“我说英招爷爷,您都这么大年纪了,可少叹点气吧。您这一叹气,就跟漏风似的,会把运气都叹跑的。到时候,您可就倒霉喽。”他的声音在洞府里回荡,清脆而响亮。

英招听到声响,猛地抬起头,目光朝着洞口望去。只见朱厌双手扶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迈着悠闲的步伐,缓缓从洞外走来。他那潇洒的姿态,仿佛不是来洞府做客,而是来巡视自己的领地。

英招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怒声道:“你这个臭小子,这么久都不来看爷爷,一见面这张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招人讨厌。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虽然嘴上说着不中听的话,但他的脸上却洋溢着开心的笑容,那笑容就像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亲切。

朱厌笑着不语,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调皮。英招连忙起身,热情地走上前去,一把拉住朱厌的手,把他拉到桌子旁坐下。英招上下打量着朱厌,眼中满是关切,问道:“今天怎么突然跑来看爷爷了?你现在身子重,行动多有不便,路上累不累啊?”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拍了拍朱厌的手,那动作充满了疼爱。

闻言,朱厌偷偷地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离仑,眼神里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在说:“看看看看,这才是正常的关心。你就得多学着点。”那眼神就像一把小钩子,直勾勾地盯着离仑。

离仑自然接收到了朱厌的眼神,他微微扬起下巴,目光坚定地与朱厌对视,眼神里满是深情,仿佛在回复:“那只是表面的关心罢了,我对你的关心可是深入骨髓的。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把你放在心尖上,用我的全部去呵护你。”他的眼神如同深邃的湖水,波澜不惊却又蕴含着无尽的爱意。

朱厌不屑地翻了个白眼,那白眼翻得极为夸张,连眼白周边的血丝都清晰可见,嘴里没好气地嘟囔着:“你那是猴儿稀罕。也不知道你这古怪的喜好从哪儿来的,就跟那深山里突然冒出来的怪蘑菇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又烦的不行。”

一旁的英招,浑身散发着一种久经岁月沉淀的威严。他见朱厌突然陷入沉默,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微微侧过身,继续温和地问道:“来找爷爷有事吧?”那声音醇厚而低沉,仿佛是从遥远的岁月长河中流淌而来。

朱厌被英招的声音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他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回过神来,郑重地点点头,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说道:“嗯,爷爷,是为了英磊的事。”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可见此事在他心中的重要性,毕竟裴思恒可是花了他好几千年的功力才救回来的,如果英招真的把人赶走或者杀了,岂不是白瞎他的心血了吗。

英招何等聪慧,一听朱厌的话,立马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密布着乌云。他沉着脸,双唇紧闭,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身上的气场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朱厌见英招这般模样,心中有些担忧,他走上前几步,轻声劝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作为长辈干涉的太多,反倒会把孩子推得更远。孩子们就像那展翅欲飞的鸟儿,他们有自己的天空和方向。要是把他们的翅膀束缚住了,他们又怎么能自由翱翔呢?”他的声音温和而诚恳,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英招的关心和对事情的看法。

英招听到朱厌这话,心中微微一动,他知道朱厌说的很有道理,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只不过一想到自家小孙子可能受到的伤害,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而且,他也是出于保护自家小孙子的一片苦心,所以才把裴思恒关了禁闭。他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纠结,缓缓说道:“犯了错就要受罚。”这句话他说得理直气壮,胸脯也挺得高高的,仿佛在强调自己的原则和立场。可随后,他的声音突然变小,小声喃喃道:“而且关不了很长时间的。”那声音小得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见,仿佛是在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

朱厌听到英招这话,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想起英磊来找他的时候,那哭得眼睛都红肿不堪的模样,就像两颗熟透了的红樱桃,满脸的泪水和委屈。当时朱厌还以为大荒的天要塌了呢,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他微微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轻声说道:“那就好。”

之前在朱厌的洞府中,英磊满脸悲戚,涕泪横流,那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断断续续地哭诉着英招的“暴行”。

他边哭边用手抹着眼泪,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说道:“爷爷简直太过分了!他把裴思恒给关起来了,就像对待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一样。我想去见见裴思恒,看看他怎么样了,可爷爷就是不让我进去。我想着给他送点饭,让他能吃口热乎的,可英招连这也不允许,他这不是明摆着要把裴思恒给饿死嘛!”英磊越说越激动,双手不停地挥舞着,仿佛要把英招的恶行都给抖落出来。

离仑就站在一旁,他神色平静,听到英磊的哭诉后,直接冷冷地说道:“裴思恒可妖,妖跟凡人可不一样,我们根本不需要吃饭。你这哭哭啼啼说要送饭的事儿,简直就是无稽之谈。”离仑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