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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两三天过去了都没听见任何动静,谢君阳难免有些坐不住,思索之后决定向黄东升求助。

足足在探监室等了半个多小时,谢君阳才终于得以顺利地见到了黄东升。

“黄董,你这次可得一定要帮帮我啊!”

狭窄昏暗的环境让黄东升面露嫌弃,他摇了摇头之后才在手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语气不善地反问说道,“连军火都敢碰,这让我怎么帮你?难不成我还能马上去把律法给修改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被他庇护着还不够,暗地里还小动作不断,如今出了事儿还指望着自己能够出面捞他。

这是不愿意帮忙了。

谢君阳脸上堆积的笑容逐渐消失,沉默片刻之后冷飕飕地开口说道,“老黄,你可不能这么见死不救啊,”

“且不说我们多年相交的情分,当年你被绑架之后可是我……”

“谢君阳!”黄东升冷声打断说道,面容顿时阴沉了个彻底,“你当真以为我真就不知道当年你追求过阿瑶的事情么?”

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不过就不愿意出言点破罢了,这老匹夫居然这就当他什么都不知道!

谢君阳神色微顿,当时自己明明没怎么对外声张过,这人怎么会知道……他下意识地蠕动嘴唇,却迟迟发不出任何声音,到最后变得面如死灰。

“你最好不要再提及绑架的事情,我对你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了,”

黄东升说到一半又顿了顿,抬眸阴测测地看了谢君阳一眼,“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想再劳心劳力地去重新调查当年的事情。”

逝者已逝,他之所以没有去重新调查,只不过是不愿意打扰发妻死后的清静,但这不代表着自己会继续任由着谢君阳糊弄自己。

此前在自己手里拿了那么多好处还不够,而事到如今,这老匹夫居然还想着挟恩图报。

谢君阳暗自心惊,“黄董,我不是……”

“而你暗中对许晏殊下手又是什么意思?谢君阳,打狗还得看主人,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来动我的人?”黄东升掷地有声地质问说道,面容上怒意浮动。

我……

谢君阳被堵了个哑口无言,面对灼灼目光,他心虚地咽了咽口水,他怎么也都没想到黄东升会因为许晏殊的事情和自己撕破脸。

暗自吐出一口浊气,黄东升及时地恢复了平静,随即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

“你好好待着吧,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律师,尽量给你争取减刑!”

说完,黄东升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

门被关上,探监室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完了,彻底完了。

谢君阳浑身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脑子里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

黄东升从警察局里出来,在回去的路上,就给许晏殊去了电话。

“晏殊啊,谢君阳吵着闹着要见我,所以我就来了一趟警局,”

“这会刚出来,老东西似乎还是不肯死心,最近你恐怕得留心这边的动静,或者你手里还有没有什么实际性的证据?”

谢君阳居然还想找黄东升救他?

眼底闪过一丝嘲讽的光芒,许晏殊谨慎地回话说道,“我知道了黄伯伯,我会注意跟进的,但凡我有什么进展一定会通知你的。”

挂断电话,许晏殊嘲讽地勾了勾唇,心道某些人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正宇这两天又重新翻了翻相关的法律条款,赃物数量庞大,而且涉及军火,没有个十年八年是注定出不来的。

叮咚——

手机里忽而进来了一条新短信,是关于陆光雄的,

【老陆不仅在我这边借了钱,还在另外一个场子里欠下了烂账,逾期太久,已经被人卸掉了一只手了。】

许晏殊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这几天只顾着对付谢君阳,倒是差点忘记了陆家父子俩了。

自作孽不可活,看得出陆光雄是真的很想翻身了,可惜到最后还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陆淮早早地成了残废,如今老东西又被人卸掉了手,这父子俩之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该怎么过呢!

许晏殊正琢磨着什么时候前去看看,包厢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

“到得挺早!”周泽浩不紧不慢地扯开椅子坐下,随即自顾自地翘起了二郎腿,一脸慵懒的神情。

“我也都刚到。”

许晏殊气定神闲地开口说道,一边自顾自地分出一盏茶放到周泽浩面前。

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许晏殊,周泽浩在心里冷嗤道,这副装模作样的姿态简直就是和周盛誉那老东西如出一辙。

“我准备去蓉城发展了,日后还请周少多多指教!”

如今谢君阳这头算是暂时解决了,如今也该想着兑现给小姑娘的承诺了,总不能一直让胜意辗转于京都和蓉城。

既然纸包不住火,还不如主动挑明,反正他和周泽浩注定是要分出个高下的。

而此前谢君阳那么着急地想要弄死自己,未必就没有。

周泽浩这才刚刚端起茶盏,闻言又重重地放回了桌子上,他意味不明地眯了眯眸,神情阴鸷如恶鬼,“许晏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此前还欲盖弥彰地说什么没想过要和周家扯上关系,这转眼间就大张旗鼓地想要去蓉城。

这让周泽浩肯定了自己此前的猜想,老东西能在这么快尽管查到他在京都全都是他的故意而为之,为的就是能够名正言顺地回到周家。

“周少,你误会了!”许晏殊不紧不慢地抬起头,“我只是觉得蓉城比较有发展市场而已。”

“是么?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周泽浩不免有些后悔自己此前的迟疑,早知道是这样,他就该早早出手了结了这个许晏殊以绝后患。

四目相对间,许晏殊的气势分毫不输于对方,僵持片刻之后才意兴阑珊地开口说道,

“您真的误会了。”

此前谢君阳那么着急着将自己置于死地未必就没有他在背后推波助澜的缘故,而冲锋陷阵的人没了,接下来周泽浩只会更加不择手段地对付自己。

在这种情况下他如果还是一味地采取回避战术的话,等待自己的就将会是死无全尸的结局,这也是他为什么会答应和周泽浩碰面的原因。

许晏殊在心下暗自思索着,既然如此,那索性就各凭本事,说不定是谁能够笑到最后。

真特么有种!

周泽浩怒极反笑,一边冲许晏殊竖起了大拇指,意味不明地点了点头之后站起身来。

下一秒他就抬脚踹翻了桌子,咬牙切齿地扔下一句话,

“许晏殊,咱们走着瞧!”

看着周泽浩愤愤离去的背影,许晏殊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走着瞧就走着瞧,难不成自己会怕他么?

——

被许晏殊挑衅过后,周泽浩心中就一直憋着邪火,正巧周盛誉去了国外出差,他也就没着急着回蓉城。

风口之下不好动手,他百无赖聊间就去了谢氏总裁办。

“谢君阳都进去了好几天了,你这当女儿的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

谢欢虞神情倨傲地仰着脸,没好气地反问说道,“那不如周少教教我,我该怎么做才能把我爸及时地给捞出来?”

且不说她原本的打算,因为被一锅端的这件事情,连带着集团这几天也一直被有关当局给清查。

好在是她提前预料到可能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早早地做出了相应的调整和处理,才没有被这件事情过分的连累。

而出事以来眼前这人也都没有任何动作,临了却在这里对他冷嘲热讽,谢欢虞心下难免不忿。

呵呵!

周泽浩不置可否地冷嗤了一声,眼神里极尽淡漠。

是那老东西自己没用,凭什么要麻烦他去捞人?亏本的买卖他可不做。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周泽浩看似神情慵懒,实则一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女人的表情,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谢总,恭喜你啊,终于迎来了自己掌权的时代。”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当爹的都拘留进去了,却不见这女人有半点着急,甚至于还有心思管着公司里这些鸡皮蒜毛的小事儿。

虽然是货真价实的大小姐,可谢欢虞在谢家的处境似乎比他更加糟糕,难保他不会情绪上头做出什么大义灭亲的事情。

谢欢虞迅速垂下眼睑,“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摸不准对方到底是想要试探些什么,而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父亲的事情尚且还没有一个定论,公司的状况也都还没稳住,这一时半会她还不能和周泽浩彻底撕破脸。

眼见着对方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周泽浩不悦地皱了皱眉,随即他伸出手轻轻托起谢欢虞的肩膀,

“谢欢虞,你要知道我这是在给你机会,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谢欢虞作势要挣扎,心思在一瞬间百转千回,她抬眸轻轻地冲男人笑了笑,“难得周少看得起欢虞,那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

这人恐怕不会轻易放过晏殊,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自己眼下不如将计就计,这样也能避免日后他再暗算晏殊。

周泽浩面露兴味地赞许说道,“我就知道你是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