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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脚刚进家门,姜正宇就迫不及待地开了口,

“快说,你刚才都发现了什么?”

许晏殊也没想着要卖关子,“越往前走我就越能闻到血腥味,而且我也都看到了一栋独栋楼房,”

“所以我们应该没猜错,谢君阳就是把那些东西给转移过去了。”

当时临门一脚扑了个空,他只觉得无比懊恼,而并未过多地琢磨这里面的事情。

而现在想想很有可能是谢君阳提前识破了自己的意图,所以才先一步地将东西从地下室给转移了出来。

方才许晏殊就是突然反应过来了这一点,才及时地停下了脚步。

如果再次打草惊蛇的话,恐怕就再难利用这件事情去对付谢君阳了。

好家伙!

姜正宇神色肃穆,不禁感叹谢君阳的城府之深,居然能找到那么偏僻的地儿。

那条小路如若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发现不了。

而刚才他们足足沿着小路寻找了二十多分钟,却什么都没发现,如果不是晏殊足够敏锐的话,可能还是什么都发现不了。

姜正宇忽而变得跃跃欲试起来,眼眸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那还等什么?赶紧报警啊,不然又让这老狐狸给逃掉了。”

“经过上次的打草惊蛇,谢君阳可能暗中做好了安排,直接向有关当局举报的话,可能并不能怎么样!”

“所以这件事情还是交由黄董出面比较好,”许晏殊眼眸微敛,若有所思地开口说道,“这样就算谢君阳有心,也不可能第一时间把事情给压下来。”

违法乱纪的事情没少干,谢君阳之所以能够独善其身是因为他在各个地方布下了自己的人脉,这件事情他曾在不经意间向自己提起过。

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他能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并快速地做出反应,将事情扼杀在萌芽状态。

这里面居然还有这样的门道……

姜正宇伸手揉了揉眉心,他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反正你看着办吧,我这脑子实在是跟不上了。”

许晏殊一时间失笑,他伸手拍了拍姜正宇的肩膀,

“姜律师,今天辛苦你了。”

而如果不是他留心到那条小路,今天也都不会有这么突破性的发现。

事不宜迟,许晏殊从姜正宇家离开之后,就立刻开车去了黄宅,却没想到却扑了空。

“许先生,不好意思,老爷临时和几个老朋友去外市垂钓了。”

许晏殊忍不住地皱了皱眉,“那黄伯伯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暂时不确定,按照以往的话,大概是一周左右。”

这么久?

许晏殊心下有些犯难,也不确定他们这次开车找过去有没有被谢君阳的人给注意到,真要是等上一周的话,可能会再次扑空。

眼见着对方一脸焦急的神色,管家好心提醒说道,“许先生,你要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可以电话联系老爷的,老爷在出门前也都特意交代过。”

也对!

许晏殊蓦然反应了过来,他感激地看了面前的人一眼,“谢谢李伯伯,那我就不继续打扰了!”

转身回到自己的车上,许晏殊下意识地从兜里摸出手机,临要拨出去的时候,又犹豫了。

不能这么冲动,得先琢磨琢磨应该怎么说。

将手机放到一边,许晏殊踩下油门发动车子,一边暗自思索着到底该怎么说才合适。

即便黄东升承诺过要替自己收拾谢君阳,但这并不代表着他真的可以逾越地去指挥黄东升应该怎么做事儿……

而且在此之前,自己也从来没在黄东升面前提及过谢家地下室的蹊跷。

到了家,许晏殊先给黄东升发去了短信,表示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之后,对方就回了电话过来。

“喂,晏殊啊,有什么事情?”

“谢君阳手里肯定藏了一批被上头严禁的违规物品,此前我一直有这方面的怀疑,只不过是一直都没找到具体的证据,但现在我好像知道具体地点了。”

上次自己是匿名举报,而谢君阳也都不会希望消息传出去,所以眼下不提的话,黄东升应该不会知道自己已经有过动作的事情。

那头的人沉默了一瞬,随即沉声开口说道,“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回去。”

……

海城公寓。

谢欢虞孑然一身地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沉沉,眸底若有所思。

既然已经去过了,那么晏殊大概很快就会有动作吧……

为了万无一失,那天回来之后她就以巨大的利益策反了看守的人,如果有人过去搜查的话,大概受到什么阻拦。

谢欢虞暗自在心里祈祷事情一定要顺利,斟酌着事发之后父亲大概会被怎么量刑。

但凡有个一年半载,她就有足够的时间将公司大换血,从而成为谢氏集团真正的掌权人,以便能够彻底摆脱傀儡的角色。

‘爸爸,你不能怪我,要不然我真的要被你逼死了。’

谢欢虞暗自喃喃说道,随即仰头将杯子中的红色液体一饮而尽,精致的眼角流露出几分悲伤之色。

母亲难产早逝,父亲又根本不把她当人看,如果再不为自己打算的话,那么她的人生就注定只能是悲剧了。

叮咚——

门铃声响起,谢欢虞蓦然回过神来。

会不会是晏殊回来了?

心下萌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想,她不自觉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开门之后看见的人却是周泽浩。

来不及平复心情,谢欢虞语气难免不善,“你怎么会来这儿?”

“你看上去似乎很失望的样子,那你以为是谁,许晏殊么?”

周浩泽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之后反问说道,随即推开挡在面前的女人走进了公寓,四处看了看之后才自顾自地来到沙发前坐下。

要知道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看着男人吊儿郎当的行径,谢欢虞心头滋生出一阵无名火,却也明白眼下自己不能得罪这男人,所以只好暂时地按捺下脾气。

谢欢虞从酒柜里取出一只高脚杯,倒入红酒之后递给沙发上的男人,垂眸低声解释说道,“没有,我只是没想到周少会这么晚过来找我。”

周泽浩定定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随即才伸手接过高脚杯,又漫不经心地晃了晃红色液体之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哦?是么!我以为你还在翘首以盼地等着和许晏殊旧情复燃呢!”

“怎么可能?之前也不过是有点兴趣,所以才想着和他玩一玩,”谢欢虞闻言轻嗤了一声,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眉目间满是嘲弄。

“私生子,也就只是一个冒牌货而已,我怎么可能真的看上他?”

不明白周泽浩这个神经病为什么老是在这个问题上揪着自己不放,但根据此前吃的亏来看,绝对不能轻易地在他面前表现出对晏殊的在乎。

冒牌货……

周泽浩危险地眯了眯眸,他坐直身子,将酒杯往面前的茶几上重重一放,冷声质问说道,

“你刚刚说什么?”

随着夫妻俩找亲生儿子的时间越来越久,也都越来越多人知道他只是周家的养子。

现在的人都习惯于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明面上奉承他是尊贵的周家大少爷,背地里却是三番两次地戳他脊梁骨,唾骂他只不过是个冒牌货。

眼皮一跳,谢欢虞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小步,完全不知道又是哪里惹得这人动了气。

这样胆怯的表现在无形中取悦了周泽浩,任凭如何这女人之前如何嚣张跋扈,眼下却还是被她驯服了。

而听这话谢欢虞似乎真的认定了许晏殊是周家的私生子,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一条难登大雅之堂的哈巴狗而已,的确不值得人放在心上。”

如此阴晴不定的反应让谢欢虞不免心生忌惮,即便不能认同这样的贬低,一时间也都不敢多说些什么,沉默着在一旁的软塌前坐了下来。

没想到老东西这么快就查到了许晏殊人在京都的消息。

周泽浩无意识地用舌尖抵了抵腮帮子,眸色骤然一沉,咬牙切齿地开口说道,“你爹也是个没用的东西,这么久都还没把许晏殊给彻底除掉!”

这话听的谢欢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而后猜测到父亲之所以会这么快对许晏殊起杀心,是周泽浩在背后推波助澜的效果。

能让周泽浩这么忌惮……

这是不是说明周盛誉其实是看重晏殊这个儿子的?她暗中留了个心眼。

如果让那老夫妻亲手为许晏殊收尸的话,可能也就彻底绝了他们的念想?

周泽浩忽然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眼眸中顿时迸发出异样的光彩。

既然他们这么锲而不舍地找人,那自己就成全他们见见亲儿子好了。

回过神来,周泽浩不紧不慢地从沙发前站起身来,意兴阑珊地拍了拍女人的肩膀之后意味深长地开口说道,

“识时务为俊杰,趁着现在还来得及,你不妨好好想想到底应该跟着谁。”

目送着对方从家里离开,谢欢虞紧绷着的神经才终于松泛了下来。

回想着男人方才的所作所为,她忍不住暗啐了一口,

“什么东西啊,你才是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