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未佐八卦地小声问:“这是怎么回事啊?”
陈鹰也是一脸的八卦。
凌君凡小声地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毕竟也是祁家的私事,不好说得太详细。
陈鹰理解地说:“这样确实不好。平生哥会很难做啊。”
江未佐长叹一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不过相比之下,还是我比较可怜。”
宁旭和陈鹰喷了。
努勒忍不住好奇:“你怎么可怜了?
刚才君凡不是说,你爸爸是市委书记?”
江未佐立刻炸了:“我没有爸爸!
他不过是提供了一颗精子而已!”
凌君凡又把江未佐的事解释给努勒。
努勒赞成地点点头,这小子确实挺可怜。
在努勒一边不远处烤骆驼的麦克尼走过来:
“你爸爸是江卫临?
我知道江卫临的儿子,好像叫江一鸣?”
凌君凡和努勒同时:“麦克尼(哥哥),你认识江卫临?”
麦克尼拖过一张马扎坐下,说:
“我跟我爸去东浦市谈投资,和江卫临吃过几次饭。
他每次都会带上他的儿子江一鸣。
我一直以为江一鸣是他的独子。”
江未佐咬紧了嘴,一副恨不得把亲生父亲生吞活剥的模样。
麦克尼:“江一鸣接近云霞,十有八九是有目的的。
你们没有告诉云霞?”
宁旭:“云霞姐没承认他们两个在谈恋爱。
而且橘红阿姨马上要摆婚宴。
凌四叔说等这边的事情结束,他去东浦市跑一趟。”
努勒:“如果云霞喜欢江一鸣,我们直接告诉她江一鸣对她有目的,她不一定会信。
而且还可能有反效果。
毕竟他爸虽然是渣男,但没有证据证明江一鸣也是渣男。”
凌君凡:“江一鸣摆明了没安好心啊!”
努勒:“这件事不用凌四叔出面了,交给我吧。”
凌君凡和江未佐:“你?”
努勒:“我正好要去东圃考察一下It市场。
江一鸣是不是有目的,我们说没用,得拿出切实的证据。”
努勒笑笑,
“这是我的强项。”
麦克尼也道:“不如让努勒试试。
如果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江一鸣对云霞的接近是有目的的,云霞也更能接受。
如果只是我们说,反而显得我们是故意要拆散他们。
造成反效果就不好了。
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必要还要凌四叔亲自跑一趟。”
凌君凡看江未佐,江未佐拿不定主意。
他去看祁玉玺。
又想到祁玉玺和麦克尼、努勒之间的关系还有点尴尬,凌君凡也不好做主了。
祁玉玺翻过一页小说:“江一鸣如果再缠着云霞姐,别怪我打断他的腿。”
努勒鼓起勇气:“我去吧。
顺便看看云霞和云香那儿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或置办的。”
祁玉玺:“随便你。”
努勒咬住自己的舌尖,克制住内心的激动。
麦克尼也压下激动,问凌君凡:“云霞什么时候回东浦?”
凌君凡:“好像是20号。
云霞姐说她在律师事务所还有兼职,不能请假太久。”
麦克尼点点头,给了努勒一个眼神,努勒会意。
晚上睡觉的时候,郗琰钰在祁橘红给他编辫子的时候说:
“那个田柳,没少在背地里说我们的儿子是‘野种’。”
祁橘红手上的动作顿住,眼眶红了。
郗琰钰:“她是女人,是普通人,我不好跟她计较。
但以后别让我再见到她。”
祁橘红抬手擦了下眼睛,继续给郗琰钰编辫子,声音发哑地说:
“我从来都不喜欢她。
还是要给我大哥留意下,让他早点再婚,断了田柳复婚的念头。
听靖轩说大哥做的不错,明年不出意外,会往市里走一走。
田柳还是得解决好。
万一爹娘回了上京,没人能压得住她。
她到时候又去找大哥撒泼就不好了。”
“我们回上京前,我让四郗去警告一下田家。”
“好。”
而凌靖轩这边,因为家里人多,房间又不隔音。
不能双修的凌靖轩,抱着自家小爱人,问:
“你不介意努勒插手云霞的事?”
祁玉玺:“他愿意去,就去。
我对努勒和麦克尼没感觉,你们不用小心翼翼的。
有人出面解决,你就留在祖宅好好练功吧。”
知道小爱人心里因为自己迟迟不到气境大圆满不舒服呢。
凌靖轩再次发誓:“我会努力的。
军武处给你的宝石矿、玉石场,我做主。
开采出的品质最好的,都留下。
其余的都卖了。
等玲玲她们几个结婚的时候,用那些宝石、玉石给她们每人打几套首饰。”
“我奶和我大姨也要有。”
“都有。橘红姐也有。”
祁玉玺没反对,但也没接话。
凌靖轩搂紧他,下意识地问:“安安,你说我们以后真去了那边,带点什么过去?
钱肯定用不着了,去了都是废纸。
黄金?白银?宝石?”
祁玉玺:“我不会做生意。”
凌靖轩呵呵笑了,在小爱人的脸上啃了一口:
“挣钱的事师兄负责。
师兄不会让我们家安安饿肚子的。”
两人说着话,祁玉玺突然来了句:“我想双修。”
“……”
凌靖轩深吸了一口气,
“那……明天咱俩去市里一趟?”
“好。”
“我也想了。”
凌靖轩翻身,把人压身下,吻住了小爱人。
不能做,亲还是可以的。
第二天早上6点,祁玉玺和凌靖轩起床去晨练。
两人刚出门,就被人喊住了,是同样出来晨练的郗琰钰。
到东庄村后,郗琰钰都没出来晨练,今天早上可以说稀奇。
郗琰钰出来特别看了凌靖轩一眼。
凌靖轩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说:“安安,你和郗家主先去。
我刚想起来我忘了回时林一个电话。”
祁玉玺很有深意地看了眼凌靖轩,“嗯”了声,抬腿跑了。
郗琰钰跟上。
凌靖轩在后面双手抱胸很是无语。
祁玉玺直接朝着他买下的那片山林跑去。
郗琰钰气不喘地跟在儿子身边,问:
“安安,你和你师父以前是在哪里练功的?”
祁玉玺没吭声,不过郗琰钰知道儿子肯定会带他去。
祁玉玺从小跟着师父练功的时候就是在林子里。
所以村里人不知道他和师父的功夫底细。
其实就算郗琰钰不要求,祁玉玺也是要过去的。
那是他从小练功的地方,是他最熟悉的地方。
速度不快不慢地跑了一个小时,郗琰钰看到了一片明显是人为布置的场地。
梅花桩,木人桩……
不过都是水泥的。
郗琰钰知道,原本的梅花桩、木头桩等练武器械,都被霍连元他们原封不动地搬去百里祖宅了。
这里按照原位摆放的水泥桩,应该是祁良平找人弄的。
但尽管换成了水泥的,不再是儿子曾经用过木头的。
郗琰钰的心情还是难以抑制地起伏。
附近的几棵大树树干上,那一道道的剑痕、一块块的斑驳,也都见证了曾经的一老一小,在这里度过的习武时光。
祁玉玺飞身掠到梅花桩上。
郗琰钰从某种伤感中回神,跟着一个窜步,也跳上了梅花桩。
祁玉玺很不客气地对着他老子使出了“空门拳法”。
郗琰钰用“西风皓月掌”回击。
知道有这么个儿子存在的时候,郗琰钰就已经不是儿子的对手了。
现在,儿子的实力比他高出了整整一个境界。
郗琰钰就更不是儿子的对手了。
但这丝毫不妨碍他与儿子“切磋”。
而显然,祁玉玺也没有和自己的亲爹一决高下的意思。
两人在梅花桩上你来我往,看上去是势均力敌。
显然,祁玉玺放水了。
小爱人被人劫走了,凌靖轩让时林在市里的钱塘酒店开了一间房。
上午10点,祁路根开车回来了,带了一堆的特产。
哪怕已经在电话里听祁路坎说了,妹妹的那个“前夫”做出的夸张举动。
亲眼见到,祁路根还是吓了一跳。
祁四爷爷家门口附近一眼望去,停了满满一排的大车、小车。
把左邻右舍门前的空地都占满了。
祁路根把车停在了晒谷场边的空地,只有这里勉强还有地方停车。
他打电话,叫家里人过来把后备箱和车后排放的东西拿回家。
祁路根这边到了不久,祁良生和万福林也到了。
万善全去机场接的他们。
祁家几辈人都没这么热闹过。
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笑得眼角的深纹都多了几条。
村里有点辈分的老人都在屋里坐着。
凌靖轩这个被老丈人夺了媳妇儿的可怜人,很主动地给自己找了个作陪的任务。
看看表,快11点了,想着小爱人快回来了,凌靖轩不禁心旌荡漾。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对方说了几句话,凌靖轩略显无奈地扶额:
“好,我现在出去。”
挂了电话,凌靖轩出声:“师父、师叔,我哥,我表哥他们来了。
还有邬处长、西斯特将军、卡本宗师一些人。”
岳崇景:“不是说不用过来吗?”
凌靖轩起身:“人已经快到了,我去接。”
“我跟你去。”
霍连元跟着起身,在屋里的祁良生一听,也立刻起身。
两辆挂着军牌的中巴车停在祁四爷爷家的大门口。
车上下来几个穿军装的人。
有眼尖的看到其中三人军装上的星星,立刻震惊地跟周围的人喊:
“是上将啊!三位上将啊!”
他们说的三人就是凌靖宇、凌靖磊和邬栖山。
“中将!那个人的肩章是中将!”
——滕苍。
“哎!那个老外,穿的也是军装啊!”
——西斯特。
“怎么还有外国军人来祁四叔家?”
“那是啥外国‘军人’!那军装明显是军官!”
“那几个老外穿的长袍,还有长辫子,是古武者没跑了!”
“祁四家这哪是发达了!这是成权贵了吧!”
凌靖宇、凌靖文、凌靖磊到了。
宁旭的大伯宁兆康,和父亲宁兆友提着重礼来了。
陈鹰的母亲凌淑云,和父亲陈清阳代表陈家前来。
在香港的叶子荣一家,代表叶家前来。
邬栖山、滕苍带着滕茕来祝贺。
西斯特和史密斯厚着脸皮跟过来讨喜酒。
同样已经在上京等着拍卖会的,岳崇景的三位老朋友都跟着史密斯过来“混饭”吃。
岳崇景和百里元坤之前就言明,郗琰钰和祁橘红这次摆酒只是家宴。
祁家和百里家也不准备对外宴客,大家都不必来。
可哪怕他们这么说了,一些人还是一定要来。
其实很多人都想来,只是奈何身份和交情不够。
祁四爷爷家已经是满客了,又来了这么些人。
年轻人索性都到隔壁,百里元坤的宅子去。
凌靖轩给时林打了个电话,让他退房。
他和祁玉玺明显中午走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