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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这样正经,像是在讨论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楚烟的脸却一下子烧了起来,心扑通扑通直跳,直到下车的时候,脸上还有没消散的余热。

谢兰舟和洛云川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见两人之间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劲儿,一个比一个脸拉得长。

老夫人得知他们要回来,已经在门外等了许久,怕谢兰舟不能走路,还特地叫人准备了肩辇。

谢经年让卫云去安排洛云川的住处,自己和楚烟陪着谢兰舟一起回了听澜院,把他安置妥当,又吩咐宋大夫今晚住在隔壁守着他。

老夫人不放心他的伤势,也想在这里守着他。

谢兰舟让祖母不要担心,说自己已经好了,祖母年纪大了,守在这里自己反倒不能安心睡觉。

谢经年也不赞同她留下,好说歹说的把人劝走了。

老夫人走后,谢经年和楚烟也要走,谢兰舟眼神幽怨地盯着他们看了许久,最后摆摆手,转过头面朝墙壁道:“去吧去吧,该干嘛干嘛去,不用管我的死活。”

“……”谢经年不懂他的幽怨从何而来,“你这叫什么话,让你好好睡觉,怎么就是不管你死活了?”

谢兰舟赌气不肯理他。

楚烟心里隐约明白谢兰舟在想什么,但又不能说破,便拉着谢经年出去了。

两人出了门,谢经年说:“兰舟可能想让我在这里陪他,以前他生病,都是我整夜整夜地陪着他。”

楚烟回头看了一眼,说:“那你怎么不留下来?”

“因为我更想陪着你。”谢经年借着夜色,将她的手紧紧攥在自己手里,牵着她慢慢往晓风院去,“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单独在一起了。”

楚烟想了想,其实也没有很久,只是事情一桩接着一桩,让人感觉时间好像很漫长。

好在这一波终于过去,接下来的时间,应该可以好好喘口气了。

回到晓风院,乔嬷嬷已经让人收拾好了房间,准备好了热水。

楚烟要卸首饰钗环,让谢经年先去洗,等谢经年洗完出来她再去洗。

谢经年洗得很快,不大一会儿就穿着雪白寝衣,清清爽爽地走了出来。

“快去吧,我等你。”他对楚烟说道。

明明是一句很正常的话,此情此景说出来,却无端惹人遐想。

艳霜艳枝都抿嘴偷笑起来。

楚烟本来没多想,见两人笑得那样,脸不自觉红起来。

艳霜艳枝陪着她去了净房,帮她脱下衣衫,扶她坐进浴桶里。

乔嬷嬷知她最近辛苦,特意让人把水兑得稍微热一点,说这样更解乏。

楚烟靠坐在桶沿,浑身浸泡在热水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哎呀,还是家里好啊!”

艳霜愣了下:“夫人已经把这里当成家了吗?”

楚烟自己也愣了下,恍惚意识到,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侯府当成了自己家,而娘家对她来说,反倒成了客居。

难怪她这几日总是感觉不自在,原来现在的她,在娘家已经算是客人了。

虽然大家都听从她的吩咐,没有人拿她当客人,但她就是感觉不一样了。

或许是因为侯爷吧!

或许在她的潜意识里,有侯爷的地方,才是她真正的家。

她本想多泡一会儿的,一想到侯爷,想到侯爷正在床上等着她,忽然就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快点见到他。

尽管他们才刚刚分开一刻钟。

“快点帮我洗头发,快点。”她催促着两个丫头,简直一刻都不想耽误。

艳霜忍不住笑她:“夫人急什么,侯爷就在那里,又不会跑掉。”

“就是。”艳枝难得也说了句俏皮话,“侯爷这会子只怕拿棍棒都撵不走。”

艳霜咯咯地笑起来。

楚烟拿手指往两人脸上弹水:“贫嘴的丫头,越发的不知羞了。”

“是谁不知羞?”艳霜一边躲闪,一边笑道,“夫人和侯爷在马车里就闹上了,我们在外面可都听见了。”

“哎呀,你还说……”楚烟捧了一捧水作势要泼她。

艳霜忙求饶:“夫人饶了奴婢吧,快点让奴婢帮您洗干净,别让侯爷等急了。”

楚烟笑着瞪她:“我先给你记着,明天再收拾你。”

艳霜笑道:“明天夫人能起得来再说吧!”

楚烟真是拿她没办法:“你这丫头,年纪不大,懂得不少,说,你是不是偷着看什么不该看的画本子了?”

“奴婢没有。”艳霜说,“是夫人和侯爷成亲那天,奴婢在路上听来的。”

“听来的什么?”楚烟好奇问。

艳霜大咧咧道:“人家都说侯爷如此威武,不知道新婚夜是床先散架,还是夫人先散架。”

楚烟:“……”

什么鬼?

京城民众也太不要脸了吧,什么都拿来讨论。

不过话说回来,她不会真的散架吧?

虽然两世为人,关于夫妻之事,她却是光听过没亲身体验过。

洗完澡回卧房的时候,她不由得紧张起来,心里又是期待又是害怕,还有那么一点点羞涩。

结果,等她回到卧房,却发现谢经年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兴许是这几天实在太辛苦,他睡得很沉,甚至发出轻微的鼾声。

楚烟不免有些失落,走到床前,弯腰盯着他的睡颜看了一会儿,终是不忍心打扰他,从床尾轻手轻脚地爬上去,在他里侧躺下来。

谢经年睡梦中像是感知到她的靠近,长臂一伸就将她捞进了怀里,一条大长腿结结实实压在她身上。

楚烟顺势往他怀里偎了偎,两人脸贴着脸,身子贴着身子,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

男人略微沉重的呼吸一下一下拂过脸颊,楚烟直到这时,才真正觉得,他们确实很久没有这样亲密了。

这久违的怀抱让她觉得无比安心,她打了个哈欠,困意席卷而来,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

进入梦乡之前,她迷迷糊糊地想,反正这一夜还很长,先睡一觉也还来得及。

后来,不知是什么时辰,她在昏昏沉沉的梦里感到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睁开惺忪的睡眼,在将明未明的天光里看到谢经年半撑着身子伏在她身前,温热的略有些干燥的唇正沿着她的脖颈向下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