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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有些恐怖,宝子们可以酌情阅读。)

清晨的一声警笛呼啸着打破郊区的沉寂,很快,一幢破败的厂房便被警戒线围了起来。

凌晨,警方忽然接到一通电话,说是远郊的一处厂房内出现一具女尸。

法医提着勘察箱跟随在警察身后进入现场,尽管经验丰富,但还是避免不了被眼前的景象惊呆。

女尸的头被砍下丢在一边,脸上被利器划了无数道,皮肉已经完全翻出,露出这一些浸染的肉皮和混合着惨黄脂肪的骨头,颈部与头部的切面不整齐。

法医一边拍照一边做着记录。

女尸的身体离头并不远,尸体上交错分布着许多伤痕,有些是新的,还有一些已经陈旧结痂。

最触目惊心的是,无头女尸四肢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弯曲。关节连接处残留有碎石块,像是被石头生生砸断后再对肢体进行人为的角度塑造。

法医倒抽了一口气,想象着骨头被砸断后,连带着筋皮被生生撕扯的感觉,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这得是有多恨。”

现场勘察的警察摇着头。

“女尸衣物完整,在现场没有提取到能证明身份的有效证件,脸部面部特征彻底损毁,需要提取dNA进行全库比对。”

女警忍着恶心汇报着,将头别到一边不去看案发现场的景象。

“咱们骞城可是全国十大文明城市之一,现在临近年关,又出了这么恶劣的案子,上头要我们48小时之间必须侦破,还有……这些记者都是谁找过来的!”

本来案子发生在郊区,媒体不掺和的话,不会引起民众的慌张,也不知道是谁泄露出去的,媒体闻着味就来了。

“不许拍照,警戒!去查查谁报的警。”

“头儿,那个号码现在已经无法拨通了,ip地址显示在北郊的一个小别墅。”

法医提着工具箱走出来,

“死者,女,年龄大概27,28岁,现场提取到多枚指纹可放入库中对比,死者死亡时间大概在昨天夜里11点钟到次日凌晨一点,可以按着这个时间段从附近的监控入手查起。”

……

案发一小时后。

铂爵。

“陆总,咱们市出了那么晦气的案子,又被媒体泄露出去了,我们这也是例行公事,就……走个形式。”

“好,你们问。”

陆致南冷着脸点点头。

“陆太太,请问你昨晚那么晚去远郊是……”

“勘察地皮。”

沈即安一脸淡定。

“那您有没有见什么其他可疑的人?”

“没有,昨晚我跟我先生吵架,一前一后出发,到了地方以后我见那地方太荒凉,便坐着他的车回了家。”

“是这样的,死者身份已经确定了,是我们一直在通缉秦瑟,您和被害人之间有没有什么过节?”

“有。”

沈即安声音异常坚定。

“高中时她指使人霸凌过我。”

记录的警员暗自抹了一把汗,这指向会不会有点太明显了?

“我没杀她,昨晚我没有见过她。”

沈即安面无表情的说着。

“好嘞好嘞,感谢您的配合,我们这边后续有什么需要再跟您联系。”

送走两个警员,沈即安的紧张并没有缓解多少,心有余悸,脑子里不停循环着今早听到的新闻通报。

“别想了。”

陆致南从背后紧紧抱住她。

感受到男人用力的肢体,沈即安心中一片冰凉,她僵硬着身子,一寸一寸的转动脑袋,有些不敢对上男人的眼睛。

许久之后,她才张开干涸的嘴唇问道,

“是不是你做的?”

话音未落,手机震动几声,沈从砚发来一条消息。

点进去一看,正是秦瑟遇害的通报。

她的手机“啪嗒”掉在地上,手机屏幕依然亮着,她迟疑几秒伸手去捡,男人却先一步拿起来递给她。

“别胡思乱想。”

他沉稳的大手欲放在她脑袋上揉搓,却被沈即安先一步躲开。

“我要静静。”

她拿起手机,毫不犹豫走向外间的走廊,于走廊尽头的窗户站定后,整理自己的思绪。

昨晚下车后,她还没来得及跟那些保镖发集合的消息,一道身影便出现在她身后,紧紧搂住她的腰。

本应该在床上熟睡的男人,此刻出现在她眼前,沈即安震惊的有些失语,

“你……”

她用手指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原来他早就知道那杯牛奶有问题。

“安安,别胡闹,快跟我回去!”

男人不顾她的反抗拖拽她上车。

昨晚,沈即安本以为是陆致南得到秦瑟在这里的消息,要拦着她动手。

她收回思绪,看着手机新闻上警察通报的死亡时间,心中生寒。

她记得很清楚,那个时间点,路上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挣扎间,陆致南拿出一块湿润的东西放在她鼻间,随后她便晕了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她一无所知。

直到今天上午她照常来上班,等来了秦瑟死亡的消息。

据说,那是一个无头女尸,尸体上还有一些伤痕,四肢都被扭曲成可怖的形态。

沈即安感觉窒息,下意识捂住胸口。

今天她醒来的时候,保镖群里全都是问她昨晚为什么忽然放他们鸽子的消息,而且她并没有对那些人发布准确地址,所以秦瑟的死,不可能是那些保镖干的。

那个时间段,除了陆致南,她实在想不出第二个动手的人。

如果是他,那他为什么要那么做?难道是秦瑟掌握了什么要紧的秘密,才让陆致南不得不狠下杀手吗?

沈即安脑海中突然自发想象着陆致南一下一下将秦瑟的脑袋分割下来的画面,顿时一阵恶心。

她飞快奔向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将胃里的食物吐了个干净。

朝夕相处的枕边人,很有可能是分尸的凶手,沈即安不知道他那一身皮囊下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灵魂。

是人?是鬼?

想到他刚刚面对警察时的从容淡定,她一阵脚下发软。

短短五年,一个人的变化真的可以那么大吗?

不知过了多久,沈即安缓缓站起来抬脚往外走去,走到一半时,又突然顿住脚步。

此刻站在门前,她突然不敢进到那个屋子,也不敢,靠近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