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老鸨报名劳军
通往程振奇家的小巷虽窄，巷口却颇为繁华。
夜幕降临时，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和明明暗暗的红灯笼，把巷口映得有点魔幻。
巷子变得越来越窄，程振奇往巷子深处走去。
一名妓女站在门帘后，掀开门帘一角，见程振奇走来，向程振奇招了招手。
那妓女道：“坂上君，今天又赚了不少吧，进来玩玩？”
程振奇瞥了那妓女一眼，摆手拒绝，继续沿着小巷往前走。接着听见妓女又在找重村和富浦搭讪。
“进来玩玩嘛……啊呀，你们宪兵司令部的人，怎么打人啊？”
程振奇回头一看，重村正一把将妓女推开。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宪兵司令部的人？”富浦问道。
“这儿的警察我都认识。”妓女说。“你们俩身上别着家伙，天天跟着坂上，当我瞎眼呢？”
“你再敢瞎说，我把你抓起来。”重村说。
“抓我？你现在就抓！”妓女说。
“真是难缠！”重村说道。
程振奇微笑一下，再回头，发现两个40多岁、穿着黑色和服的男子，突然从一间居酒屋出来，差点撞到程振奇身上。
走在前面的男子道：“算命的，你没长眼睛啊？”
程振奇有点愤怒地盯着这名男子。
男子突然有些胆怯，让在一旁。
程振奇从男子身边走挺挺地走了过去。
走在后面的男子说：“胜村君，他是什么人啊，连你也会害怕？”
胜村道：“樱井君，你没看见他刚才的眼神，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樱井道：“你看他那样子，至少也有60岁！胜村君，我看你的胆子，越来越小了。走，去玩玩。”
重村和富浦走过来，胜村和樱井赶忙让在一侧。
等重村和富浦走过，胜村道：“樱井君，你刚才说，去……去哪儿玩？”
樱井说：“我知道有家妓馆。”
胜村说：“是吗？走，去看看。”
两人朝前走了约200米，果然有间不大不小的妓馆，门口挂着灯笼，地上竖着“花月馆”的牌子。
樱井说：“就是这家，里面的花姑娘，非常漂亮。”
胜村说了声“哟西”，一脚踏了进去。
“二位来啦？”40岁的老鸨见有客人进来，笑嘻嘻地迎了出来。
胜村问：“老鸨，花姑娘，有？”
老鸨忙不迭地点头，“有，有。”回过身朝着一间屋子喊道，“姑娘们，快出来，有客人来了！”
十几位妓女从一间屋子里鱼贯而出，在大堂里站成一排。
樱井说：“胜村君，你挑一个呗！”
胜村走上前，一个一个地边看边摸，然后站在一个妓女面前一动不动。
妓女朝胜村微微一笑。
胜村在妓女胸脯上抓了一把，说：“就这个。”
樱井接着挑中了一个肥胖些的妓女。其他妓女一窝蜂地走了回去。
“真是好眼力！”老鸨说。
胜村和樱井不搭理老鸨，各自带着一个妓女，走上楼梯。
跟着胜村的妓女把胜村领进一间屋子，回身关上房门。解开领扣，开始脱去衣服。
“你叫什么？”胜村问。
“你叫我小菜，小菜一碟的小菜。”妓女面无表情的说。“你打算怎么玩？”
“你这么……这么……这么直接？”胜村结结巴巴地问。
小菜瞬间脱光了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肤和丰满的胸脯。
“你到这里来，不就是干这个的吗？”小菜说，“快点，别耽误我生意。”
说着，小菜裸身睡在榻榻米上。
隔壁传来妓女的淫荡声。
胜村兴起，脱去衣服，走向小菜。双手按着妓女甲的肩头，顺手拉起被子盖在身上，只见被子波浪般地一起一伏。
小菜迎合着，发出浪荡的呻吟。
楼下突然传来喧哗声。
“你说什么，劳军？你要我们这些妓女，参加劳军团，去中国劳军？”一个妓女咯咯大笑。
“我问你，你们是不是日本女人？知不知道日本正在同中国开战？去中国前线劳军，每个日本妇女都义不容辞。”一个女人大声说话，有些歇斯底里。
“那……几位太太，你们也去吗？你们要是去的话，就到我们这儿，先实习几天，学学怎么侍候男人，怎么让男人舒舒服服去上阵开炮！”刚才咯咯大笑的妓女大声道。
另外几个妓女顿时花枝乱颤，笑成一团。
小菜突然掀开被子，一脚蹬开胜村，翻身爬起，将窗户掀开了一条缝，朝下观望。
只见玉木美黛带着几个佩戴“大日本国防妇人会”绶带的女人，站在院子里，正在跟妓女们大声说话。
“太太，您别说什么义不容辞。我们妓女也爱国。您告诉我，这3000人的劳军团是干什么的？”老鸨一本正经地问。
咯咯大笑的妓女道：“妈妈桑，这你都不明白吗？就是让我们别在这儿卖了，这几位大日本国防妇女会的人，带我们去中国卖。”
老鸨一听，急道：“不行，不行。玉木太太，您这不是拆我的台吗？”
玉木美黛正颜道：“老鸨，我不拆你的台，你就得拆日本的台！妹妹们，我们大日本皇军几十万军人，正在中国流血牺牲，作为天皇子民，我们有责任让这些军人享受到我们日本女人的温柔和热情。记住，这可是天皇的号召。”
“这真是天皇的号召吗？”一个瘦小的妓女问道。
“是！你看，报纸上都是这么说的。”玉木美黛扬起报纸说。
瘦小妓女接过报纸看了看。
“既然天皇都这么说了，我报名参加劳军！”瘦小的妓女说。
其他几个妓女同声道：“我们也报名！”
“玉木太太，您看我可以吗？”说着，老鸨原地转了个圈，搔首弄姿一番。
妓女们见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小菜隔着窗户笑起来。
玉木美黛把老鸨从头看到脚。
“我看你也行！”玉木美黛笑着说。“对你，年龄放宽到60岁！”
又是一阵嬉笑。
小菜“嘭”地关上窗户，不等胜村反应过来，已经推开门，赤身裸体地走了出去。
“哎哎，小菜，等等，我还没完事呢！”胜村裸着身从榻榻米上爬起，推开窗户，朝下大声嚷道。
回答他的是小菜噔噔噔跑下楼的声音。
“玉木太太，我，我报名。”小菜急促地跑到玉木美黛跟前，喘着气说。
先前咯咯笑的妓女说，“小菜，你怎么像个嫖客似的，这么猴急呀？连裤子也不穿，就不怕冷风吹进去，患了风湿？”
妓女们全都开怀大笑，前仰后合。
几个佩戴“大日本国防妇人会”绶带的女人，也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没见过呀？人家只招3000人呢，东京光是做妓女的都有好几万！迟了就报不上名了！”小菜说。
“那么，这位姑娘，请到那边填写报名表。”玉木朝几个妓女围着的小桌一指。
小菜急步朝小桌边走去。
胜村光着身子，头上顶着棉被，一边从楼梯上跑下来，一边叫道：“哎哎，小菜，你怎么回事，我还没完事呢！”
“你的钱我不收啦，让你白嫖还不行吗？”小菜大声说道。
一众妓女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紧跟着，跟樱井一起的妓女也跑下楼来。
“有什么好事情？”那妓女大声问道。
“快去，那边正在分男人呢！”咯咯笑的妓女，朝报名的小桌一指，“快去快去，动作慢了就分不上了。”
那妓女连忙跑了过去，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樱井从楼梯上走下，见到胜村，道：“你怎么，没得手？”
胜村道：“我在这儿等着，等小菜报完名，再把她揪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