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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大门缓缓打开,冯晚意从院里款款走来。

安无忧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张了张口,喉咙干涩无比,眼睛酸酸的。

几天不见,她还是那么美,状态也不错,只是看起来比前几天清瘦了些,黑色长裙,黑长卷发,即使没化妆,但天生浓颜,眉不画也黑,双眼带着一贯的冷傲,对他视而不见。

“晚意。”安无忧半天才吐出这么两个字。

冯晚意默然不语,径直往车边走,朝任昭招了招手。

“安总,我们就先过去了。”任昭很有礼貌地笑笑。

可看在安无忧眼里分明是在炫耀,大家都是男人,任昭这种像得胜的将军一样得意的笑,哪怕是藏得再好,都逃不过同类的眼睛。

冯晚意已经坐上车,眼看着再不争取就没机会,安无忧急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直接扑上去拍打车窗,急切道:“晚意,晚意,你等等我,我十分钟就收拾好,我陪你去,行不行?等等我,嗯?”

冯晚意目视前方,一言不发。

任昭从另一侧上车,命司机出发,还贴心地摇下车窗,冲安无忧挥手道别。

安无忧手从已经启动的车身滑过,呆呆地站在原地,耷拉着肩膀,目送着车子离开,心里堵得发慌。

晚意不理他也就算了,任昭算什么东西,一个小白脸居然还敢在他面前嘚瑟。

到底是年轻,年少走红不知天高地厚,这个圈子水有多深,还没混明白,可能到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以安无忧这样的身份,在这行里待久了,也明白要对那些真正有话语权的少数人心存敬畏。

当他无忧传媒是好惹的吗,就算任昭背后有金主,安无忧也不打算放过他。

可要是晚意真的被任昭迷住……

安无忧心不住往下沉。

自古新人胜旧人,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他这是……这么快被更新换代了吗?

他,他也有今天。

真是没想到。

安无忧突然很想笑,笑过后,一股子邪火噌噌往外冒。

眼看着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成双入对,对他却不理不睬,现在更是弃他而去,两人那郎才女貌的样,真是般配得很哪!

安无忧双眼通红,恨得牙痒痒,这要是还能忍,他就不是他了。

霎那间,几乎是想也不想,他开始发了疯一般拼尽全力往前追着车跑,然后猛地抬起脚脱掉一只皮鞋,朝车子丢了过去。

“砰!”

扔是扔中了,可惜车子连停都没停,只给他留了串车尾气,就嚣张地飞速消失在视线里。

“我c你大爷!任昭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要封杀你!封杀你!”

安无忧气急败坏地骂街,活脱脱的怨妇行径,实在是……他以前也很不耻这种行为,可骂完之后心里那口浊气总算顺了下来。

只是刚才那一下劲儿用得太过,又吼得太用力,他这几天没吃饭的身体像掏空了似的,顿时感觉有些喘不上气来,脑子一阵天旋地转,晃晃悠悠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直到夜幕降临,晚意才结束工作回家。

安无忧靠着门边的围墙,嘴唇发白,两眼无神地追随着车子,然后缓缓挪动身子,扒着门缝往院里看。

冯晚意化了全妆,可是依然遮不住脸上的疲惫,整个人看着也不如白天有精神。

“晚意晚意,”他轻声唤道,“你别信任昭,他只会甜言蜜语,那都是骗你的,他可会演了,你别信他,晚意——”

冯晚意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盯着门缝里那一只眼睛,“你不会演吗?”

如果不是他太会演,她也就不会相信他对她是特别的,在她被负面新闻缠身时他不惜代价为她保驾护航,在她大战华丽珍母女,他在她身边支持他。

可同样是这样一个他,也会在别的女人面前温言软语,许诺资源好处,他一定很贴心吧,像对她那样。

所以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她已经不想去想了。

“我没有演,我对你都是真的,晚意,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看那些女人一眼,就算缠着我我也会及时推开,真的,你相信我吧,晚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只有你只有你,你别不要我……”安无忧苦苦哀求,说着说着已经是带了哭腔。

冯晚意心里一紧,僵硬地扭过头。

安无忧还在一声声“晚意晚意”地喊着,直到看着她进屋关上门,才转过身大口大口地喘气,然后仰着头靠墙继续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已经睡了一觉,突然被一阵怒吼声惊醒。

“你还真在这里!你在这里干什么?!”

安无忧艰难地睁开眼睛,恍恍惚惚间还以为在做梦,猛然看到出现在不远处的父母,鼻子一酸,喃喃道:“我在要饭。”

安母一听小跑着扑了上去,眼泪哗哗地流,“儿啊,你这样作贱自己是要让妈心疼死啊!”

安父气得跳脚,吹胡子瞪眼,“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要不是大晚上的接到老伙计的电话,他真是不敢相信,他安家的独子不好好的当他的贵公子,居然跑去外面当流浪汉!

现在整个圈子都传开了,哪个不在背后笑话他教子无方,讲他的儿子是个为了女人疯魔的混账玩意儿。

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豁出去不要脸的样子,让安父是又震惊又心痛。

安无忧已经被骂清醒了,耸了耸肩,半眯着眼睛,“看不出来吗?我打算饿死自己。”

“什么!你!”安父有些站不稳,撑着墙站了一会儿,颤抖着手指着他,“你到底要怎样才消停?啊?你平时挺听话的啊,这到底是在闹哪出?”

安无忧索性闭上了眼睛,拒绝沟通。

他知道晚意是气他不安分,对过往的那些人没有边界感,这些他都改,他真的改。但父母的反对态度也是晚意不想要他的原因之一。

晚意那心高气傲的,怎么可能去当受气小媳妇。

他必须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扫清前路的障碍。

“你这伤是怎么搞的啊?”安母抚摸着他的嘴角,安无忧轻轻嘶了一声,安母更心疼了,遂又想起什么,蓦地厉声道:“她,她还敢打你啊?啊?是不是她打的?”

安无忧撇过头,赌气道:“晚意哪有那手劲儿,她温柔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