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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集市里突然传来一阵惊呼。

郑吣意闻声转头,只见旁边一个挑担的男子,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重心不稳,脚一扭,眼看就要朝她这边倒过来。

这变故发生得太过突然,郑吣意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逸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手臂一伸,将郑吣意借力搂在怀中。

她只觉眼前一花,还没搞清楚状况,便已被环在沈逸的怀抱里,几乎是同时,那根沉重的扁担直直落下,“砰”的一声,重重砸在沈逸的头上。

郑吣意回过神来,脸上瞬间泛起红晕,意识到自己还在沈逸怀里,赶忙轻轻抽离,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

眼中满是感激与愧疚,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多谢,沈将军,你额头受伤了!”

说着,她下意识地抬手,似要查看沈逸的伤势,又在半途停住,神色关切。

摊主一脸热心地凑过来,伸手指向对面:“这位公子,咱对面就是仁义堂,那儿的大夫医术可高明了,赶紧去那儿看一下!”

说完,他又低头看向摊位上的玉佩,笑着问道,“这块玉佩,二位还要吗?”

沈逸伸手揉了揉被砸得生疼的额头,微微皱着眉,却还是看向郑吣意,温声道:

“小姐喜欢,自然是要的。”接着转头对摊主说道,“有劳大叔包一下,给这位小姐。”

郑吣意连忙摆手,语气诚恳:“沈将军,这怎么行,本就是我先看上的,怎能让你破费。”说着,便要从袖间掏出钱袋。

沈逸却抢先一步,目光坚定:“小姐不必推辞,不过是一块玉佩,能博一笑,也是它的荣幸。

“况且,能护你周全,是我的职责。”

摊主在一旁瞧着,又开始起哄:“哎呀,公子如此贴心,小姐就收下吧!这缘分呐,挡都挡不住!”

沈逸嘴角浮起一抹温和笑意,摆了摆手说:“不过是几两银子的事儿,小姐不必挂怀。”

心里其实有些期待,若能借此与郑吣意多些交集,倒也不错。

摊主哪肯罢休,又扯着嗓子嚷嚷:“公子这么大方,小姐你就别客气啦!”

“说不定这就是老天安排的缘分,往后啊,保不准还有更多故事呢!”那大嗓门在集市里格外响亮,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郑吣意微微蹙眉,心里着实厌烦摊主这般乱点鸳鸯谱,可多年的教养让她面上依旧温婉从容,没有半分失礼,只是抿着唇,不置一词。

她心里清楚,自己对沈逸不过是单纯的感激和些许好感,与对谢淮钦的深情截然不同。

付完钱,摊主满脸堆笑,双手把包好的玉佩递给郑吣意,还不忘叮嘱:“小姐,拿好咯!”

郑吣意礼貌地接过,轻轻放入怀中,抬眸看向沈逸,神色冷淡:“沈将军,还是先去医馆看看吧,莫要耽搁了伤势。”说罢,便作势要扶沈逸。

沈逸见状,连忙侧身,客气说道:“不敢劳烦小姐,我自己能走。”

两人刚走到医馆门口,就碰上了买完东西折返的林苑和祝清厌。

林苑老远就瞧见了郑吣意,欢快地喊道:“小姐,我们可算找到你了!”

可走近一看,见沈逸额头上肿起老高的包,还有郑吣意一脸的担忧,不禁吓了一跳,忙问:“沈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郑吣意苦笑着把刚才的惊险遭遇简单说了一遍。

林苑一听,又是后怕又是感激,拉着沈逸的手说道:“沈将军,多亏您出手相救,不然我们小姐可就危险了,这份大恩,一定铭记在心!”祝清厌也在一旁欠身致谢。

医馆里,大夫仔细地给沈逸查看伤口,一边上药一边念叨:“年轻人,你这伤可不轻呐,最近几天可得好好休息,别沾水,按时来换药。”

郑吣意认真听着大夫的嘱咐,时不时询问几句,还特意叮嘱医馆的伙计,把要用的药材都包好,她一并带走。

从医馆出来,沈逸笑着说:“小姐不必再操心我了,你也忙了许久,早些回去休息吧。”

郑吣意想了想,觉得沈逸说得在理,便点头道:“那沈将军一定要好好养伤,若有任何需要,尽管派人来寻我。”

等沈逸离开后,林苑凑到郑吣意身边,笑嘻嘻地说:“小姐,这位沈将军看着真不错,又勇敢又贴心。”

郑吣意轻轻点了下林苑的额头,佯怒道:“别瞎说了,我心里只有你家大人。”

“今天不过是个意外,沈将军只是恰好帮了忙。”

回到住处,郑吣意坐在窗前,看着手中的玉佩发起呆来。

她心里清楚,沈逸是个不错的人,可自己的一颗心早就全系在了谢淮钦身上。

想着想着,又拿起了给谢淮钦准备的礼物,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沈逸回府后,刚迈进院子,就径直走到亭中坐下,手指轻轻触碰着额头上还未消肿的伤口,脑海里全是郑吣意的身影。

想着她慌乱关切的眼神,还有那温柔又带着几分俏皮的声音,沈逸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竟在床上、院子里来回踱步,时不时就傻笑出声。

贴身随从卫昭跟在身后,瞧着自家公子这副模样,满心疑惑。

忍不住出声问道:“公子,您这是怎么了?从回来就一直不对劲。”

沈逸这才回过神来,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没……没什么,就是今日在集市上遇到些趣事。”

卫昭可不相信,凑近了些,一脸好奇:“什么趣事能让公子笑成这样?”

沈逸瞪了他一眼:“别瞎猜。”可嘴角还是忍不住微微上扬。

卫昭哪肯罢休,继续追问:“公子,就别瞒着小的了。”

沈逸被缠得没办法,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在集市上和郑吣意的相遇,还有自己受伤的事说了出来。

卫昭听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说公子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这位姑娘听起来确实不错,又大方又漂亮,还懂得感恩。”

沈逸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呀,就会瞎起哄。”

“她已有夫婿了,今日之事,不过是机缘巧合。”

他顿了顿,语气中溢出难以抑制的厌恶,“不过那个混蛋不是个好人,道貌岸然,婚前与女子私相授受,二人还有一子。”

说着,眼眸里满是怒意,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

卫昭满脸震惊,忍不住追问:“竟有这等事?公子,可别气坏了身子,那姑娘知道这事吗?”

沈逸平复了下情绪,无奈道:“她知道,可好像对那个混蛋还有些情意。”

“三年前我已告知了那混蛋的作为,她却不予理会。”回忆起当时苦劝郑吣意的场景,沈逸满心无奈,轻轻摇了摇头。

卫昭义愤填膺,大声说道:“这怎么行!那男人如此不堪,怎能配得上姑娘?公子,您再劝劝,不能让她在这段感情里受委屈。”

沈逸苦笑着摆摆手:“感情之事,旁人又怎能插手?她既然心意已决,我多说也无益。”

想到郑吣意对谢淮钦的深情,沈逸心里泛起一阵酸涩,面上却故作镇定。

卫昭还是不死心:“公子,您就眼睁睁看着姑娘被蒙在鼓里?说不定她只是一时糊涂,您再试试,说不定能让她看清那男人的真面目。”

沈逸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她不是糊涂,只是太深情。”

“且春夏交替之时就要回京了,我……我……舍不得她,又能如何。”

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哽咽,眼神望向远方,仿佛能看到郑吣意离去的背影。

卫昭看着自家公子如此神情,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忍不住劝道:“公子,既然如此不舍,为何不试着争取一下?说不定姑娘对您也有几分好感呢。”

沈逸苦笑着摇头,脸上写满了无奈:“她心有所属,我又怎能强人所难。”

“我与她相识虽短短三年,可也看得出她对那混蛋情深意重,即便品行不端,她也难以轻易割舍。”

卫昭一脸热忱,双手用力一拍,激动地说道:“您可不能就这么放弃啊!这可是天赐良缘,得抓住机会!”

沈逸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苦笑着说:“你别瞎出主意了,她心有所属,我再怎么努力也是白费力气。”

卫昭不依不饶,凑到沈逸跟前,神秘兮兮地说:“公子,我有个绝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