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刚好被上楼的周成听见,他本就爱财如命,一听有送上门的“肥肉”,哪能放过。
周成大摇大摆地走过去,清了清嗓子:“两位,听闻你们在找我?”
苏禾和阿泰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忙起身让座,还把“宝贝”一股脑儿地摆在周成面前。
从那以后,苏禾和阿泰时不时就去找周成,每次都带着些新奇玩意儿,还顺带说些京城的“八卦”。
有一回,苏禾神秘兮兮地凑到周成耳边:“周先生,我在京城可听说了些事儿,您可别生气。”
“有人说二皇子最近老和一个新来的谋士待一块儿,还说那谋士出的主意比您的强多了!”
周成一听,脸色瞬间就变了,冷哼一声:“就他?能有什么本事!”
胖墩赶紧在一旁添油加醋:“就是就是,周先生您为二皇子出了多少力啊,这二皇子可不能忘恩负义。”
周成皱着眉头,心里的不满开始慢慢滋生。
另一边,郑吣意让沈逸去给二皇子身边的贴身太监刘广送了份大礼。
刘广收了好处,自然乐意帮忙。
有一天,二皇子正在喝茶,刘广一脸神秘地凑过去:“殿下,奴才今儿瞧见周先生和两个形迹可疑的人在一块儿,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在说啥。”
二皇子宋弋择本就生性多疑,一听这话,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哦?竟有此事?你可看仔细了?”
刘广连忙点头:“千真万确,殿下,您可不能不防啊。”
从那以后,二皇子看周成的眼神就不一样了,周成也察觉到了二皇子的冷淡。
这让周成又气又急,心里对二皇子的怨恨越来越深。
没几天,二皇子召集众人商议军事部署。
周成觉得机会来了,他要让二皇子知道,没了他周成,二皇子啥都干不成!于是,周成故意提出了一个漏洞百出的计划。
心里想着,等这计划失败了,二皇子就知道谁才是真正有本事的人。
周成站出来,摇头晃脑地说:“殿下,依微臣之见,咱们可以派一小队人马从东边的小路绕到敌军后方,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二皇子一听,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周成平时挺精明的,这次怎么想出这么个冒险的主意?”
“该不会是故意为之吧?再加上最近对周成的怀疑,二皇子脸色一沉:“此计太过草率,万一敌军有埋伏怎么办?周成,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
周成一听,急得脸都红了:“殿下,微臣对您忠心耿耿,这计策绝对可行啊!”
可二皇子根本不听,大手一挥:“哼,我看你最近行事越发可疑,此事必有蹊跷!来人,把周成给我关起来,好好审问!”
周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士兵们架了下去,一边挣扎一边喊:“殿下,冤枉啊!”
二皇子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心里琢磨着:“不能让任何人坏了我向父皇邀功。”
郑吣意得知周成被关的消息后,和苏禾、阿泰在房间里笑得前仰后合。
苏禾乐滋滋地说:“郡主,您这招太妙了,二皇子和周成这下可算是窝里斗起来了!”阿泰也跟着笑:“是啊是啊,看他们还怎么得意!”
郑吣意笑着摆摆手,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这只是第一步,我们得乘胜追击。”
她知道,宋弋择来广陵城不过是做做样子,妄图借此向皇帝邀功请赏。
若任由宋弋择这般行径,广陵城百姓将成为其谋取功名的垫脚石,难以真正受益。
数日后广陵城的街头巷尾弥漫着一股闷热与躁动。
二皇子宋弋择为了能在皇帝面前立下亮眼功绩,整日在城中四处寻觅良策,却始终一无所获。
此时,城中悄然传开一个消息:在城外那云雾缭绕的深山之中,有一座清幽雅舍,里面住着一位奇人。”
“此人虽独居于深山,却对天下时政了如指掌,尤其擅长笼络人心,若能得其相助,大业必成。”
宋弋择听闻后,心中一动,当下决定亲自前往拜访。
这日,宋弋择带着几名贴身侍卫,沿着蜿蜒崎岖的山路,艰难地向深山进发。
经过几个时辰的跋涉,终于在山林深处寻得那座传闻中的雅舍。雅舍周围翠竹环绕,环境清幽宁静。
宋弋择整理了一下衣衫,上前叩门。
门缓缓打开,一位身着粗布麻衣,脸上带着一道狰狞伤疤的男子出现在眼前。
此人正是乔装打扮后的郑吣意。
郑吣意故意打量了宋弋择一番,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粗声粗气地问道:“你是何人?来此何事?”
宋弋择身边的侍卫见此人如此无礼,正要发作,却被宋弋择抬手制止。
他恭敬地说道:“在下听闻先生深居山林,却心怀天下,特来拜访,望先生能为在下指点迷津。”
郑吣意冷笑一声:“指点迷津?就凭你?我看你不过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能有什么志向?”
宋弋择心中一阵恼怒,但想到自己的目的,还是强压怒火,说道:“先生莫要以貌取人,在下真的是诚心求教。”
郑吣意见他态度诚恳,便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先考考你。”
“若你连这几个问题都答不上来,也就没必要留下了。”
说罢,郑吣意提出了几个关于民生、时政的刁钻问题,这些问题直击当下社会的痛点,宋弋择一时竟有些难以招架。
皱着眉头,苦苦思索,好不容易才勉强作答。
郑吣意听完,微微点头:“勉强及格,不过,这还不够。
“你且去门外,在烈日下站两个时辰,若能坚持下来,我再与你详谈。”
宋弋择心中愤怒不已,自己身为皇子,何时受过这般羞辱?
但为了得到高人相助,咬咬牙,转身走到门外,在烈日下站定。
半个时辰过去,宋弋择已是汗流浃背,衣衫湿透。
郑吣意见状,这才打开门,说道:“看来你确实有几分毅力,进来吧。”
宋弋择走进屋内,郑吣意递给他一杯凉茶,说道:“公子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日后必成大事。”
“既然你如此有诚意,我便助你一臂之力。”
说罢,郑吣意拿出一个锦囊递给宋弋择,“这锦囊之中,有我给你的第一条计策。”
“你需在三日内,从自己的私库中拿出五万两银子送到这雅舍,另外,再派人寻来大量的丝罗绸缎,同时招募一批心灵手巧的女子,在这雅舍中专门开辟一个房间,让她们将这些丝绸绸缎制成统一的服饰。”
宋弋择一脸疑惑,问道:“先生,这是何意?如此大费周章,与我所求之事有何关联?”
郑吣意神秘一笑:“公子若是信得过在下,只需照做即可。”
“按照锦囊里所说的做,在下绝对能保证公子心想事成。”
宋弋择心中暗自权衡,觉得郑吣意既然敢提出这样的要求,必然有其深意。
况且自己已经付出了这么多,若半途而废,实在可惜,于是,咬咬牙说道:“好,那就听先生的。”
回到城中后,宋弋择立刻着手安排此事。
从私库中取出五万两银子,又派人四处采购丝罗绸缎,同时张贴告示,招募擅长女红的女子。
一时间,城中百姓议论纷纷,都不知道二皇子这是要做什么。
三日后,一切准备就绪。
宋弋择带着银子和招募来的女子,再次来到雅舍。
郑吣意看着眼前的一切,满意地点点头:“公子办事果然雷厉风行。”
宋弋择满心好奇,却又不便多问,只能按捺住心中的疑惑,等待着郑吣意下一步的安排。
郑吣意不紧不慢开口道:“公子,明日开始就和那些女子一起制衣。”
宋弋择听闻郑吣意的要求,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怒声质问道:“你说什么?让我堂堂皇子,和这些女子一起做女工制衣?”
“简直荒谬至极,绝无可能!”郑吣意神色平静,目光坚定,不紧不慢却又字字有力地说:
“公子,欲成大事者,需深谙民间疾苦,洞察民生百态。”
“这女工之事看似平常,却藏着民生智慧。”
“百姓以此为生,您若想赢得民心,深入了解他们的生活,这点尝试都不敢,如何服众?”
宋弋择内心怒火熊熊,拳头紧握,指节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但一想到自己渴望的功绩,只能强压怒火,咬牙道:“好,我做!”那声音满是不甘与无奈。
开工第一天,宋弋择硬着头皮迈进女工房间。
屋内满是忙碌的女工,看到一个男人进来,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