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溪云说,她继母每天都对她进行暴力威胁,让她放弃商家的遗产。
商溪云不干,她就雇人绑架商溪云,拿藤条把她浑身抽的都是伤,然后再把人放了。
“我虽然没有确定的证据证明那些人是周玥彤雇的,但肯定就是她。他们一直这么折磨我,我真怕自己撑不了太久。”
袁斌听了之后非常心疼,商溪云的父亲如今都不在了,这孩子还没成年,就已经成了孤儿,本身就非常可怜那些人为了利益,非但对她没有一丝的同情,反而还做这么缺德的事。
袁斌忙劝她:“孩子,你一定要坚持住,你如果轻生,正好中了她的奸计。这段时间你可以住我们向阳镇的招待所,等你们家的事情解决了,你再回去。”
商溪云很有性格,直接就拒绝了袁斌的请求。
“我不会和她妥协的,有本事她就直接让人把我打死!”
看着商溪云倔强的样子,袁斌非常心疼。
他又问商溪云:“你父亲的管家钟发对你怎么样?”
袁斌知道,钟发在利用商溪云作为筹码同周玥彤对抗。
商溪云听后只是苦笑:“他还赶不上我继母。而且这个变态似乎想要睡我。”
袁斌大吃一惊。
钟发已经是年近五十的人,竟然对一个高中生有这样龌龊的想法。
商溪云继续说:“这并不是我瞎说的,这段时间,他以保护我为名义,一直住在我家。几乎每次我洗澡的时候,他就急着要上厕所。这老家伙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我清楚的很。”
袁斌本以为钟发一直跟着商坤,如今商坤死了,他多少会带着点情义去照顾商溪云,没想到真实的情况竟然是这个样子。实在令他大跌眼镜。
“现在看来你在家里真的很危险...”
不等袁斌把话说完,商溪云就倔强地说道:“我说过,我是不会妥协的,我现在无父无母,学也不上了,我什么都没了,就只剩下一条命,用本事他们就弄死我!”
袁斌看着眼前的商溪云,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把手轻轻搭在商溪云的肩膀上,柔声说道:“溪云,你遇到任何麻烦,一定要及时联系我。”
或许是袁斌这个动作打动了商溪云,她抬头看着比她高大半个头的袁斌,气若抽丝般小声问道:“袁书记,我能抱你一下么?”
袁斌没有拒绝。
两人抱在一起时,商溪云放声大哭。
袁斌知道,她是压抑了太久。
自己的父亲突然离世,她的心里本来就蒙上了厚厚的阴影,原本应该更加被人呵护和照顾,没想到竟然面对着如此不堪的境遇。
这孩子心里也是足够强大,换做一般小姑娘,恐怕早就垮了。
袁斌本以为商溪云今天找到自己,就是想聊聊她自己的事,想找人发泄一下。
没想到商溪云今天主要的目的,竟然是告诉他几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袁书记,前几天我爸的一个会所被砸,这件事你肯定知道吧?”
袁斌正为这件事费脑筋。
“警方过去的时候,那些搞破坏的人全跑了。而且那些人是有备而来,全都戴着面罩,查监控也没有用。”袁斌突然问商溪云,“你该不会知道是谁下的手?”
商溪云反问袁斌:“你觉得这件事会是谁干的?”
袁斌想了一下回道:“钟发?”
商溪云淡淡一笑:“绝大多数人肯定都会猜是钟发干的。毕竟这是我们商家的产业,我那个继母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家的产业动手呢?”
袁斌听出端倪:“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其实是你继母干的?”
“袁书记真聪明。这件事就是她做的。她想嫁祸给钟发,让警察对钟发产生怀疑。这样一来,警方就会重点盯住钟发,让他不敢乱来,周玥彤私底下好偷偷的搞小动作。”
商溪云说的没错,如今钟发就是警方重点盯住的对象,他的一举一动都被警方监视。
商溪云继续说:“钟发虽然年龄大,可论心机,他根本斗不过周玥彤,他如果坚持想要商家的产业,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溪云,你继母还打算搞什么动作?你知道么?”
商溪云摇头:“她现在不和我们住一起,在我爸的另一套房子里。我只能帮你监视钟发。我只是想提醒你们,尽管钟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你们也要盯紧周玥彤。那个混蛋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父亲的。”
袁斌苦笑着问她:“你这个小丫头,连这个都知道?”
商溪云一脸笃定地说:“我有证据。”
她说自己是在半年前无意中发现的。
当时本该住校的她,却因为和同寝室的同学发生了矛盾,就偷偷跑到了家里。
结果当天晚上,周玥彤就把别的男人带回了家里。
她并不知道商溪云在家,和那个男人玩的非常疯狂。
用商溪云的话说,周玥彤叫得像杀猪一样。
他们俩在楼下的卧室,商溪云在楼上的卧室,他们房间的门都关得紧紧的,商溪云却听得非常清楚。
商溪云冷笑着说道:“有些事我虽然没有做过,可并不意味着我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是不是周玥彤害了我爸!”
袁斌忙告诉商溪云:那起车祸警方这边也正在调查,有确定的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这段时间你先不要乱想。溪云,你的处境真的很危险,我还是建议你去我们向阳镇的招待所里住。当然你最好的归宿还是学校。”
商溪云显得有些不耐烦:“你现在好像我爸。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袁斌在这边接见商溪云的时候,一个神秘人物来到卢思思所在的医院。
此人年近六十,头发白了一半,双眼却炯炯有神,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逼人的气势。
他准备进入医院之前,身边的人再次发问:“首长,我们最好还是和您一起进去!”
他闻言回过头去,只是稍稍瞪了下眼睛,说话的人就立刻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