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卧室里,两人相拥躺在床上,房间里还残留着原始的气息。
阮娇娇把玩着他有些长长的头发,已经被刚才运动产生的汗水打湿了,其实她的也不幸免。
今天他很温柔,前戏很足,她很满足,但也因为他这次的温柔,让她这次即使从白天到深夜,也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子昏睡过去。
“二叔,你的头发有点长,要不要剪短一点?”阮娇娇声音有点哑了。
傅芷年用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汗水,在她额头亲了一口,道:“改天你陪我去剪一下。”
“好。”
“对了二叔,我们刚才没做措施,你能让林特助帮我没点药来吗?”阮娇娇想起这件事。
傅芷年摸着她脸颊的动作一顿,他也忘记了这件事。
以前都有准备避孕套,今天被阮娇娇主动一次,搞得激动得都忘记了。
“那药伤身体,要不……”傅芷年虽然对小孩子没什么感觉,但如果是和阮娇娇的,他也很乐意。
“不行!”阮娇娇坐起身,但身上的酸疼还是让她倒吸了口气。
傅芷年看了一眼她的身上,拿过旁边的毯子给她披上。
阮娇娇这才注意到自己并未身着半缕,赶紧裹了裹毯子,解释道:“一定要吃药,不然怀孕了怎么办?”
“那就生下来,我们结婚。”傅芷年道。
阮娇娇捉急,语气有些冲,“可我才十八岁,不行不行,不能怀孕的。”
傅芷年看她这么紧张的样子,突然横抱起她,下了床,朝浴室走去。
“二叔,真的不行的,不能怀孕……”阮娇娇再次祈求道。
傅芷年轻笑,“我知道的,稍后就让林晓买药过来,别担心。”
阮娇娇听他这么说,松了口气。
傅芷年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但眸色晦暗,不知在想什么。
清洗出来,傅芷年把人带去了隔壁的房间。
“你先休息,我去收拾一下,顺便给林晓打个电话。”
“好。”
傅芷年回到卧室,拿手机给林晓打去电话,交代了事情之后就开始收拾凌乱的卧室。
新换的佛珠串的绳子,又一次断裂了。
他一颗一颗捡着掉在地上的珠子,十七颗,怎么也找不见最后一颗。
傅芷年并不在意,继续收拾着。
林晓来得很快,站在门口看到二爷在铺床单,感觉很是新奇。
傅芷年把枕头放好,转身来便看到了林晓。
“二爷,药买来了。”林晓道。
傅芷年“嗯”了一声,接过林晓手中的药,就要去阮娇娇待的房间。
林晓突然叫住了他,“二爷,我有件事要跟你汇报一下。”
傅芷年停下脚步,等他继续说。
“梁梅秀安排去公司的奸细,已经开始行动了,不出所料,他偷拍了城西规划图,梁梅秀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
城西规划图是傅氏集团参与政府重大项目规划的意见图,如果成功中标,那傅氏集团将会获取重大利益,包括但不限于之后与政府的土地资源的划拨交易。
这个规划图是企业的内部机密,当时傅芷年成立专班小组五人,花了半年时间才画出规划意见图初稿。
现在还有一个月就是截止参标竞选的时间了,很多企业都对这个规划项目虎视眈眈。
“二爷,接下来要怎么做?要不要把人抓来?”林晓问。
傅芷年摆手,“不用,既然她想要,那就给她。”
之前早早就觉得那个工作人员不对劲一查便知是跟梁梅秀暗地勾结。
傅芷年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要看他们要干什么。
想到最近的城西规划招标,他大概也能猜到什么了,于是提前换了假的规划图。
“看来梁家这次也急了,让梁梅秀出手,窃取公司机密。”林晓若有所思道。
本次参与竞争的企业,梁家也在其中。
傅芷年跟梁梅秀的父亲梁振华在招标会上见过面,那个中年男子是个笑面虎,说的话很好听,但背地里手段黑暗。
“你继续盯着梁梅秀,那个偷东西的人也别动他,给他放假消息,戏要做足。”傅芷年道。
林晓点头,“明白。”
“对了,还有一事……”林晓突然想到什么,脸色更加凝重了些。
“说。”傅芷年看他欲言又止,冷声道。
林晓犹豫了下,道:“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发现了有人在杏园外面,似乎在蹲守,而且那人很会躲藏,要不是我留意,差点没发现他隐藏的地方。”
“就在东南角,面对大门斜对面的那棵大树上。”
傅芷年蹙眉,在傅家,没有人敢监视他。
除非……
“我怀疑,是老爷子派来的人。”林晓担心道。
傅芷年嗤笑,“他看就让他看着吧。”
“可,”林晓担心道,“老爷子让人来监视你,一般不会是企业上的事情,我担心是……为了娇娇小姐来的。”
“老爷子一直不太待见娇娇小姐,会不会是为了来确认您和娇娇小姐的关系?”
傅芷年眸色沉了沉,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微笑,道:“我突然觉得东南角那块地有点拥挤,你去把那树砍了,宽大些道路吧。”
林晓一愣,瞬间就明白了,点头,“收到。”
林晓下了楼,朝着杏园的东南角那边走去。
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把电锯,一只手提着电锯,一只手叼着一根烟。
走到东南角的那棵树下,林晓站着抽了会烟,趴在树上的那个人,看着树下的林晓,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但是树上那人不敢吭声,不然就被发现了,自己不好解释。
只是等了好一会都没见林晓离开,树上那人打算不理会他,继续远视着杏园里的一举一动。
从他来的时候开始,傅二爷和那阮娇娇一直就在房间里面没出来过,他都在这里待了几个钟头了。
不过等二楼的那房间的灯灭了之后,他就可以休息了。
想着,突然树下传来轰的一声。
那树上的人往下面一看,瞬间瞪大了眼睛,紧张地抓着树干。
只见林晓拉动电锯,电锯轰轰作响,喷着白色的油烟,震耳欲聋。
林晓举着电锯,朝着那大树的根部锯了下去。
只见树木摇动,那树上的人惊恐万分,想要下去,但又下不去!
进退两难!
完了完了,这树要倒下,如果自己不下去,那肯定要受伤了!
可是如果下去的话,就会被树下的林晓看到,那自己监视的任务,恐怕要失败,那老爷怪罪下来,可就不好办了啊!
轰——!
那电锯猛烈对着树根疯狂来回抽动着,响声在安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明显。
林晓一边慢慢锯着树,一边叼着烟,嘴角隐隐露出捉弄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