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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妃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小竹已经被放回来了,结论就是她看错了,元婉如根本就没有去西偏殿。

梁妃本来端庄富贵的脸,此刻看起来有些阴森:“这些人,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她身边的宫人,全部低下了头,不敢喘气。

梁雨淞不甘心地捶了下桌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妃扫了一眼,示意人都退下,才和梁雨淞分析:“只怕是有人,早就洞悉了我们的计划,借我们的手,除掉赵良峰。”

梁雨淞脸色凝重:“莫非,是陆江年?”

梁妃摇摇头:“还不能确定,如果是陆江年,他不可能把太子也拉下水。”

须知,四个死士身上的令牌,关系重大。

按照朝廷法度,禁止官员豢养死士,皇室中人,更是明令禁止的对象。

皇上人在行宫,却无端冒出四个死士,杀了朝廷官员,皇上如何能不忌惮。

涉事的四人中,三皇子与赵家关系密切,杀人的可能性最低,不管从实力还是从动机上来说,太子都是最大的嫌疑人。

若是太子豢养死士,那皇上对太子,一定会更加防备。

皇上老了,虽然一直克制,但是梁妃看得出来,他对太子,早就不复当年那样信任疼爱了。

五皇子的资质,实在不行,皇上是个明君,为了慕容家的江山社稷,他不会轻易废了太子,但他决不允许太子拥有未知的势力。

从这一点上看,不太可能是陆江年。

但又会是谁呢?

元婉如明明去了西偏殿,又如何能够毫发无伤离开?

她的死士,究竟去了哪里?

整件事,扑朔迷离,梁妃一时间,也看不透。

但是,有一点她可以明确,元婉如不好对付。

“雨凇,你切记,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许出手对付元婉如。”

梁雨淞尽管不服气,不甘心,却只能答应梁妃。

事关重大,由不得她任性。

不过,她露出了笑容:“姑母,我不对付她,我让陆江年对付她。”

说完,她摸了摸心口的地方。

母蛊的生命力,越来越强了,她感觉得到,子蛊已经受到她的召唤了。

明天一过,陆江年就是她的囊中之物,因为,连枝蛊,可以说,无药可解。

陆江年这一辈子,只能当她的裙下之臣。

陆薇,还真是帮了她一个天大的忙。

否则,陆江年绝对不会中连枝蛊。

-

忙到了大半夜,陆江年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云游居。

元婉如今日特地等他,见到他回来,忙起身:“留枝,让厨房上一碗汤面。”

外头下霜了,寒夜归来,喝一碗热汤面,再合适不过。

陆江年弯着眼眸看她,心里暖融融的。

“怎么没有睡,等我?”

元婉如伺候他洗了一把脸,“是啊,今天发生这么多的事,我睡不着。”

陆江年捏了捏她的手,“别担心,一切都照计划进行。”

叶世桢最是刚正不阿,皇上信任陆江年的能力,却担心他偏颇太子,这才让叶世桢和他搭档查案。

两个人中,以叶世桢为主官,陆江年为辅助。

“我只是想通过这一件事,了解二皇子身边的一些人,日后才能有针对性着手调查他。”

“这件事,不会影响到太子的。”

因为,太子根本无需豢养死士,真正豢养的人,是陆江年。

有了陆江年,太子就有了人,所以,太子绝对清白。

便是把东宫翻了个底朝天,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元婉如单手撑着下巴,托腮看着他吃面,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他。

“今天多亏了安宁长公主,不然我若是摔坏了黄玉镯,也是一桩麻烦事。”

毕竟是黄玉镯出自太后之手,意义不一样。

“软如烟这种毒,可不是谁都能做出来的,陆江年,或许我们应该重点盯高家。”

梁妃在宫里,他们很难查她。

二皇子府里护卫森严,也不容易查探。

卫国公府如今就没有大房的人,梁雨淞行事小心,很难抓住把柄。

今日这个软如烟,倒是个元婉如一个思路,梁妃的毒药,莫非是高家提供的吗?

陆江年认同她的想法:“娘子所言甚是,为夫之前的确忽略了高家。”

他手下的人虽然不少,但是要兼顾这太子那头的事情,且案子要偷偷查,就不是什么人都能用,必须是心腹。

高太医医术高明,却不擅长蛊,当初陆老夫人中蛊之后,陆江年派人盯过高家,并无发现,就把人撤回来了。

如今看来,他该重点以高家为突破。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

躺在被窝里,元婉如说起孙海宁不小心看到了肮脏的画面,心中过意不去:“有些意外,真的没办法避免,我明日送点礼物给海宁,也谢谢她替我照顾芸儿了。”

陆江年抬起她的下巴,皱紧眉头:“你也看见了?”

元婉如摇摇头:“听了不少,不过,我真没看见。”

即便是没看见,陆江年心中也冒了一团火,那些污秽的声音,居然全部落入她耳中。

“娘子,为夫给你洗洗耳朵。”

一夜缠绵。

次日,陆江年醒来的时候,头有些昏昏沉沉的。

他回头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元婉如,心中爱意泛滥,正想俯身亲一口她粉嘟嘟的唇瓣,心口猛烈绞痛一下。

“嗯……”

不经意的钝痛,让他差点就呻吟出来,他怕吵醒了元婉如,努力忍着,心头的剧痛猛烈袭来,血气翻涌,他的嘴角,甚至流出了一缕血丝。

接着,头也越来越沉,好似坠入了迷雾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痛意,才慢慢平息下来。

陆江年的目光有些浑浊,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慢慢的,视线清明了,他看向躺在被窝里的美人,眼里却没有了刚才的深情,只有一点疑惑,为何刚才他会想要亲她?

不过是娶回来的,看得还算顺眼的一个女人而已,他居然会舍不得。

真是疯了。

于是,他毫不留恋,走出了房门。

-

另一头,梁雨淞忽然吐了一口血。

一直侍立在侧的绿萼,紧张地拿着帕子,替她擦干净嘴角的血渍。

“姑娘没事吧?”

梁雨淞一夜未睡,方才又吐了一口血,这会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不过,她的眼眸,却黑得发光。

她抓紧绿萼的手,露出疯狂又满意的笑容:“没事,没事,绿萼,我成功了,我真的成功了!”

昨夜,她一直在和子蛊建立联系。

却不得其法,毫无收获,她没有放弃,咬着牙坚持下来,终于,刚才,她成功了。

再过几个时辰,元婉如在陆江年眼中,就什么都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