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就像密集的雨点似的,“啪啪”追着上官嫣然。
而上官嫣然揪着柳三爷的裤腰带往乌云里窜。
柳三爷没有刚才的儒雅,半截身子焦黑,活像条脱水的鲶鱼。
“疯婆娘!渡劫找老子当垫背的,真是好算计啊!”
“劈的就是你这老棺材瓤子!阴沟里的丑老鼠。”
上官嫣然白发缠着雷光甩过去,硬生生把第三道天雷引到柳三爷天灵盖。
柳三爷头顶冒青烟,袖子里窜出条黑蜈蚣想逃,却被雷电劈成八段。
底下观战的杨萌萌蹲在夹板上嗑瓜子,“豁!你娘这招借花献佛使得妙啊!”
上官沐阳跷着腿啃烧鸡,油手往宝宝的衣服上抹。
“老话说恶人自有天收,养蛊的有几个好人?”
“柳三爷这辈子坑蒙拐骗,挨雷劈也算功德圆满。”
柳三爷耳朵尖,闻言差点气炸肺。
咬破舌尖喷出团血雾,血雾里钻出个鬼脸往上官嫣然后心掏。
“老毒妇!老子弄死你·····”
那鬼脸獠牙还没碰上人,第四道紫雷“咔嚓”劈下来,连人带鬼砸进土坑三丈深。
上官嫣然从雷坑里爬出来时,半边袖子焦成灰,露出血肉模糊的胳膊。
一脚踩住柳三爷命根子,拽着他头发往天上指。
“瞧见没?第五道雷憋着金边儿呢,打蛇打七寸,老娘今儿就轰碎你的金丹!”
柳三爷裤裆飚血,嘴上还不饶人。
“你金丹是拿命换的残次品!麻绳专挑细处断……”
上官嫣然不想听他逼逼,突然把两根手指插进他鼻孔,借力翻上他后背。
“残次品?残次品杀你也够了。”
第五道金雷劈下来时,柳三爷的惨叫声把三里外的乌鸦都吓扑棱了。
他后背皮肉翻卷,露出森森脊骨,金丹从嘴里吐出来直打转。
上官嫣然眼疾手快,一口咬住金丹吞下肚,嘴角淌血笑得瘆人。
“多谢你雪中送炭!”
夹板杨萌萌瓜子都吓掉了,用胳膊肘碰了上官沐阳。
“你娘这是什么操作?”
“生吞金丹?”
“她也不怕撑死!”
上官沐阳撕下鸡腿慢悠悠道,“这叫置之死地而后,人心不足蛇吞象,她这是在虎口夺食。”
天上雷云突然翻起红浪,第六道雷憋得天地发紫。
柳三爷趁机摸出个青铜铃铛狂摇。
“老子活不成,你也别想好死!”
铃铛声催得上官嫣然丹田鼓胀,刚吞下的金丹竟要破体而出。
“老匹夫!”
上官嫣然五指抠进柳三爷肩胛骨,指甲缝里全是碎肉。
“‘阎王要你三更死’……”
上官嫣然说话间,红雷化作九条火龙扑下来。
上官嫣然竟拽着柳三爷当盾牌,迎着龙头撞上去。
雷火炸开的瞬间,柳三爷的裤腰带燃成灰烬,露出焦黑的老屁股。
哭嚎着掏裤裆,“老子攒了五十年的保命符!”
结果摸出张烧剩半截的避雷符,气得直抽抽。
上官嫣然趁机咬破他耳朵,混着血沫子狂笑。
“现上轿现扎耳朵眼,晚啦!”
第七道雷接踵而至,这回竟是黑白双色,活像条阴阳鱼。
柳三爷吓得尿了裤子,“寂灭雷?!你他娘到底造了多少孽?!”
“托您的福!”
上官嫣然白发根根竖立,拽着他往雷鱼嘴里塞,“即便是死也拉你垫背,一命换一命,不亏不赚。”
俩人被雷鱼叼住时,柳三爷突然阴笑。
“老贱妇,看身后!”
上官嫣然下意识回头,却见杨萌萌举着铜镜在晃她眼睛。
这分神的功夫,柳三爷丹田突然爆开,碎金丹的余波把雷鱼炸歪三寸。
“惊喜吧!老娼妇,你的儿媳都不待见你,鹬蚌相争……”
第八道青雷兜头劈下,把他天灵盖掀飞了。
“聒噪!”
上官嫣然踩着他脑壳冲天吼,“还有谁?!”
最后一道雷云竟凝成把百丈金剑,剑尖直指她眉心。
飞船上的金子终于扔了烧鸡。
“卧槽!天劫化形?这老妇人这是要白日飞升啊!”
上官嫣然却笑了。
撕开衣襟,心口嫁祸咒的紫光与雷剑交相辉映。
“柳三爷!黄泉路上多个冤家多盏灯!”
上官嫣然竟徒手抓住雷剑,硬生生捅进柳三爷稀烂的丹田。
天地霎时出现刺眼的激光。
杨萌萌遮着眼狂骂,“缺大德的!闪瞎老娘了!”
等强光散去,只见焦土坑里插着把雷剑,上官嫣然赤脚踩在剑柄上,手里拎着颗核桃大的金丹,柳三爷的。
“雷劫过了?”
韩育贤抱着吓哭的二宝。
上官嫣然没吭声,她白发正以肉眼可见速度变黑,周身裂纹却像摔过的瓷瓶。
柳三爷的残尸突然抽搐,丹田处钻出条迷你血蜈蚣。
“就知道老东西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还是小看苗疆世代蛊族了。”
上官沐阳甩出张火符,符纸却叫上官嫣然徒手捏灭。
她露出渗人的笑容,歪头盯着血蜈蚣笑。
“留着,泡酒。”
说完突然栽下雷剑,不偏不倚砸在杨萌萌刚摆好的瓜子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