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戳了上官嫣然肺管子。她突然扯散头发,掏出半块鸳鸯佩捏得粉碎。
“老小子!下等的贱皮子,永远也成不了上等人,你就是阴沟里的臭虫。”
碎玉渣子混着血往天上一扬,竟凝成把血刃劈过去。
柳三爷躲得慢了点,左袖口“刺啦”裂开道口子。
上官沐白趁机扑到族谱上,血手印按着“祖训”俩字嘶吼。
“祖宗在上,不肖子孙借个力!”
族谱突然窜起青火,烧得竹叶子打卷儿。
柳三爷脸色终于变了,“燃魂术?你个短命鬼玩真的!”
火苗子窜起三丈高,上官沐白七窍都在渗血,笑得却痛快。
“真以为我们越界给你战,凭的是勇气?老子今儿就教教你……”
上官沐白说话间,柳三爷的蜈蚣鞭已经捅穿他肚皮,肠子差点儿勾出来。
上官嫣然尖叫着扑过去,白发将火星子燎得焦黄。
“儿子!”
上官嫣然接住瘫成烂泥的人,眼泪砸在他翻开的肚肠上。
柳三爷踩着族谱碾了碾,青火“噗”地灭了。
“早说鸡蛋碰石’,偏要……”
话突然卡嗓子眼了,上官嫣然指甲抠进自己丹田,拽出团滋滋冒电的光球。
“碎、碎金丹?!”
柳三爷毒核桃都吓掉了,“你个筑基哪来的金丹?!”
上官嫣然满嘴牙咬得咯吱响,她怀里的人突然抽搐着抓住她手腕。
“娘…亲,用、用那招……”
上官沐白哆嗦着扯开衣襟,心口竟纹着张紫黑符咒。
柳三爷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嫁祸咒?你们上官家真他娘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
“老小子话忒多!”
上官嫣然并指捅穿自己心口,血喷在符咒上瞬间燃起紫火。
上官沐白突然回光返照似的蹦起来,肚肠子在空中甩出弧线,整个人炮弹似的撞向柳三爷。
俩人滚作一团时,嫁祸咒紫火“呼啦”烧穿了毒雾。
“疯婆娘!疯子!”
柳三爷被紫火沾了袖子,整条胳膊眨眼化成白骨。
上官沐白趁机咬住他耳朵,含糊不清地笑。
“见阎王也得拉个垫背的……”
柳三爷肚皮上的血窟窿突然钻出条黑蜈蚣,正是他的本命蛊!
上官嫣然趁机把碎金丹拍进土里,方圆十丈地面突然塌出大坑。
柳三爷的本命蛊尖叫着要逃,却被紫火裹成了炭球。
“不!!”
他披头散发要扑过去,上官沐白却咧着血嘴笑。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养蛊一辈子……总得····自己享受,享受····”
柳三爷也不是省油的灯,突然自爆右臂,血雾里窜出只血蝙蝠。
上官嫣然甩出最后张雷符,却只炸下几根毛。
她瘫在炕边喘粗气,转头看见上官沐白正拿肠子往肚里塞。
“别…别费劲了。”
上官沐白手指头早叫毒雾蚀没了,就用牙咬着嫁祸咒残片往她手里塞。
“祠堂…第三块砖…死诸葛吓走活仲达……”
话没说完,眼珠子突然僵住,身子“咣当”砸进血泥里。
上官嫣然抖着手去探他鼻息,却摸到满手冰渣子,柳三爷的寒毒早渗进骨髓了。
上官嫣然误以为上官沐白已经死了,突然仰头尖笑,白发根根竖起来,周身灵气像炸开的马蜂窝。
远处啃着烧鸡观战的上官沐阳突然噎住了,说话都在颤抖。
“媳妇,你说哥他·····他还活着吗?”
杨萌萌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你哥估计凶多吉少,你娘马上突破了,这是大喜大悲的·····”
剩下的话杨萌萌没有说,但大家都懂,上官嫣然废了。
果然,天上雷云眨眼就堆满了。
上官嫣然踹开柳三爷的半截身子,指甲盖大的金丹虚影在头顶直打转。
柳三爷的白骨爪子突然抓住她脚踝。
“老子…送你份大礼!雷劫不知道你这半截虚影能接住吗?”
柳三爷天灵盖窜出缕黑烟,直扑金丹虚影。
上官沐阳看大家的目光都被雷劫吸引了,趁乱把上官沐白拖到飞船上,用手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脉搏,眼里大喜。
“金子·····”
上官沐阳一点闪过祈求,金子也没有端着,拿出一颗丹药,小胖手轻轻一弹,就进入了上官沐白的口中。
上官沐白的脸色以肉眼看见的速度变红润了,脉搏也变强了。
上官沐阳悬着的一颗终于放下去了,像扔垃圾一样把上官沐白扔一边。
杨萌萌眼里闪过调戏,“相公,你多少有点做作,明明很担心他,又·····”
上官沐阳有些尴尬,“是不是很没出息?”
“明知道他们是为二宝的小世界来的,还下不去手。”
“姐夫,不要多想,人之常情,理解的。”
韩育贤赶紧接过话茬,这个时候一定得表态。
“只要二宝不下飞船,谁也杀不他。”
上官沐阳感激的笑了笑,“你和朵朵不怪了就好,放心,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也绝不让二宝掉一个汗毛。”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杨萌萌双手抱胸,满脸严肃。
“快看雷劫越来越密集了,这金丹的雷劫可以不是盖的,比老鬼化尸体凶悍多了,多观摩观摩,学习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