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段惟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他,琥珀色眸子在冷白灯光下更加清澈透亮。
张教授捂着胸口顺气,颤抖着手打开档案收录网,搜索段惟的检讨,一会屏幕上就出现了版一模一样的检讨书。
事实摆在面前,段惟直接认错,垂下眼睫,莫名有几分破碎。
“抱歉教授,我以后再也不乱抄别人的检讨了。”
张教授心一软,犹豫两秒便放过了他,叮嘱他再重新写一份。
回到座位后,老张给每个人都发了张调查单,调查大家想去谁手下工作。
段惟毫不犹豫填了自己,无他,给自己增加人气罢了。
商澜之自然是选段惟。
统计结果出来,十个选科长组,两个选瓦特斯,两个选段惟,一个选主神。
“陶逾安同学的志向很广大嘛?”
大家纷纷侧目看向陶逾安。
陶逾安却笑着看段惟:“那是当然,毕竟我可是主神引荐过来的。”
破案了,怪不得他十一秒都能晋级,原来是拿的是主神给的引荐函。
段惟莫名有点不爽了,朝他翻了个白眼就接着打游戏。
他不想理陶逾安,陶逾安却对他很感兴趣,给他递了张纸条。
段惟看都没看就丢回他脸上。
陶逾安又折起来丢回去。
两人就这样丢了大半节课,张教授忍无可忍,一掌拍在桌子上:“你们两个拿扫把去外面扫楼梯!”
陶逾安拎起扫把想勾他的肩,察觉到那股森寒的冷意,直接抱了过去。
手还碰到段惟,就被他一脚踹到墙上。
空气安静了一瞬,张教授发出尖锐爆鸣声,一脚把两人踢出教室外。
“扫,外面那几栋楼全部扫完!”
日落西山,太阳斜照过来,段惟躲在楼梯下,数树上有多少片叶子。
扫地是不可能扫的。
陶逾安也不扫,坐在他前面打量他:“或许,聊一个你喜欢的话题,你就不讨厌我了。”
“太阳还没落,你就开始做梦了?”
“我们来聊聊主神怎么样?段惟。”低沉的嗓音染着戏谑,即便没有抬头,段惟也能想象他到阴险狡诈的嘴脸。
掏出手机看了看信息,起身:“抱歉,不感兴趣,我哥喊我去吃饭了。”
“怎么不问我想干嘛?”陶逾安拽住他的手,迫使他顿住脚步:“你最好是真的把他当哥哥。”
段惟转过脸来,居高临下望着他,“不管你想干嘛,只要你碍我的事,我就会杀了你。”
陶逾安坐在原地目送他离去,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大声喊道:“我们是一路人!”
段惟走出半米远还听到他的声音,气得把手上的扫帚扔到垃圾桶。
商澜之一走过来就看见他在发脾气,圈着往怀里哄:“不扫了,扫不扫老张也不知道。”
「你最好是真的把他当哥哥。」
「你最好是真的把他当哥哥。」
「你最好是真的把他当哥哥。」
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这句话,段惟烦得很,牵着他往食堂走。
偏偏食堂阿姨还撞他枪口上。
那个手一直抖,段惟眼睁睁看着勺子里的肉从十几块颠到五块!
气得一把抢过阿姨的勺子,给自己盛了两大勺。
“你!你干嘛!”阿姨瞬间怒了,扯着嗓子怒骂段惟:“你一个实训生,竟敢如此嚣张!”
敢惹段惟,她算是踢到铁板了。
勺子往盆里一扔,汤汁四溅:“再多说一句话,你明天就滚回下界。”
“你.....”冷意层层泛起,她上次那么害怕还是段局长骂她姐姐舀菜手抖的时候,没想到时隔百年,她会在另一个人身上感受到这恐怖的气息。
骂完人,段惟心情还是没好,吃了点菜就不想吃了。
“怎么啦?扫个地回来就跟吃了炸药一样?”见他没吃多少饭,商澜之牵着他去买甜品。
打包了块小蛋糕和几个泡芙,往宿舍走。
宿舍门一关,段惟就揪着他的衣领吻了上去。
唇.齿相依,商澜之抬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腰,让他紧紧贴着自己,逐渐加深这个吻。
两人这段时间顶多就是牵个手,抱一下,其余过界的行为都不敢有。
炽热的呼吸交织在耳畔,一点点勾起人心底的邪念。
商澜之不敢太过火,松开他帮他整理衣服:“别闹了,待会他们就回来了。”
段惟双手环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脖颈处,轻轻舔了舔那凸显的血管:“我饿了。”
狭小的洗手间逐渐升温,段惟坐在洗手台上,抓着他的手掌,牙尖磨指腹,挑着浸满水雾的大眼睛开口:“哥哥......”
那语调别提多可怜了。
“不是给你咬吗?”都给他咬了还装委屈。
“哥哥......”
浴缸里的水漫了一地,商澜之半蹲在浴缸外为他调水温,清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氤氲的雾气平添几分暧昧,段惟在浴缸里坐立难安,眼神飘飘闪闪:“你的手好冷。”
商澜之偏头吻上他的脖颈,喉腔微震,低笑出声:“一会就不冷了。”
长指顺着腿.根往上移,荡起一层层水花,刺激得他想逃跑。
商澜之却死死按着他的肩,把他锢在原地,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堵上他难耐的呻吟声:“小声点......”
“呜呜...不要...”段惟疯狂摇着头,生理性泪水从眼角一滴滴滚落。
钳在嘴边的手指松了点,段惟可怜兮兮的哭声溢出来:“你都不抱抱我。”
商澜之扯过旁边的纸巾帮他擦了擦眼泪:“这浴缸太小了,挤不下两个人,抱不了。”
“我不管。”段惟拍开他的手,起身趴到他肩上,身上的水把他衣服都沾湿了。
长指顺着尾椎骨一路往下,段惟搭在他肩上的手抖一下,耳边是他的闷笑声:“好,抱你。”
“腿.勾好。”
触及到冰冷的镜面,冷得他身子一颤,下意识往勾.紧商澜之的腰,往他身上靠。
殊不知,自己抱着的那个人才是最坏的。
男人毫不留情把他转了个方向,压在明亮冰冷的镜子上,手臂抵着镜子,腰线下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