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难道不是因为善妒被休弃的?以后这京中有谁敢娶庄家的女儿啊?”
为首的是一个公子,后面跟着些差不多年龄的公子和小姐们。
“还与谢大人走的那么近,谁知道是不是两人早有情谊?”那种嫌弃的眼神。
“到底是嫁过人的人,是不避讳。”
谢昭最近在朝中实在名声有些大,可是不论谁家的媒人进门,到最后都是得了一句婚事已定的话。
庄语山取下腰间缠着的辫子,直接抽了上去。
将几人面前的木桌子,直接抽的凭空断了开来。
碗碟碎了一地。
“庄语琴和傅云夕那是和离,她清清白白的,你们这群男男女女的,自己在家过的不如意也巴不得别人过的不如意是吧?”
那双眸子明显就是带着讽刺。
庄语迟:“我大姐姐行得端坐的正,倒是你们,我倒想问问各位,你们家有父母吗?”
庄语山:“就是,否则怎么会如此没有教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看上傅云夕才为他鸣不平呢?”
为首的男子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但又被庄语山手上的鞭子吓得不敢动。
“简直是泼妇!看看以后谁敢娶这种泼妇!?”
庄语山:“谁敢娶我,我不知道,但老娘清楚,要是哪家女子嫁给你,这辈子算是完了。”
“是啊,我记得陈公子可是吃喝嫖赌样样都沾吧?怎么……你是不是心中怨恨极了谢大人查封了青楼啊?”
前段日子一个案件与青楼有关系,直接被查封了。
庄语山这话好像踩到了他的脚似的。
“你胡说!!”
阿芝被庄语山挡在身后,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庄寒雁也在一旁。
她并没有走出去,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一一的扫过那些说话不好听的人,将人记了下来。
他背后那些女子瞧着这庄家三兄妹恨不得杀了他们一行人的气势,眼瞅着就哑巴了。
谁能想说几句闲话,就能被人家妹妹弟弟听见呢。
突然一大盆的水,从天而降。
将一行人泼成了落汤鸡。
好像还是泔水……
庄语迟拉着庄语山和阿芝两人后退,一点都没有溅上几人的裙摆。
“呀……啧真是对不住了各位,我这手腕实在是刚才不舒服……要是要赔偿的话,尽管来我府上找我。”
身着素雅的月白襦裙,发间只簪着一只白玉簪,唇不施朱而红,浑身上下除了唇瓣的红无半点艳丽的颜色,却让人挪不开眼。
周身的气质也十分有压迫感。
她倒是要看看谁那么不要脸能去她府上。
伏月刚才就站在二楼栏杆处听了许久。
然后有小二端着泔水桶准备下楼,伏月直接要了过来。
一个无形的保护罩在庄语山几人周围罩了起来,就这么水灵灵的泼了下去。
还是两大桶,现在那发冠上都带着污秽又油腻腻的菜叶子。
庄语山捂着鼻子退后两步。
庄寒雁领着阿芝上了二楼。
庄语山凭空甩了一下鞭子,吓人的劈空声在他们面前响起,鞭子上的倒钩直接将为首男子头上的发冠扯了下来。
“别让老娘看见你。”那双眼睛像是瞧着什么垃圾似的。
有人实在受不了身上的气味和黏滴滴黏在身上的感觉,大喊一声,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喊着自己侍女连忙回府。
为首男子喊了一句你等着瞧,便跌跌撞撞的离开。
跑向门外时,又被摔了一跤,整个人狗吃屎的趴在了地上。
伏月认得那个男的。
秋蝉:“小姐,好像是陈家那位二世祖。”
之前与伏月结过仇的二世祖。
前些年上元灯节那天,他醉醺醺的,被伏月跟前的人狠揍了一顿。
伏月嗤笑一声:“我就说呢,谁家的长舌夫。”
他即使后来知道是她打的他,也没有证据。
只能靠污她名声了吗?
无趣。
“大姐。”
“阿娘!”阿芝依旧没心没肺的样子跑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
“语山小姨说家里的饭菜吃腻了,带我出来玩!”
庄语山抱着臂:“我可不是帮你,我就是不想让庄家的名声被你连累。”
庄语迟朝着伏月耸了耸肩。
二姐就是这性子。
庄语山看向庄寒雁:“你怎么也在这?”
她最近这些日子待在宇文长安府上呢,她在自己娘跟前尽孝,周如音自然也没管。
“母亲想吃这儿的炒血鸭了,我便来买了。”
谢昭将包间门打开了一点:“进来说吧。”
伏月:“行了,进去吧。”
然后还唤了一个小二进来。
阿芝:“漂亮叔叔好!”
谢昭摸了摸阿芝的头:“阿芝好,阿芝想吃什么?”
小二报了一遍菜单。
阿芝一下子点了好几样。
庄语山眼睛瞪得老大。
庄语迟只是震惊了一瞬。
倒是庄寒雁,像是早就知情的模样。
“他怎么在这?”庄语山拉着伏月的胳膊轻声问。
谢昭礼貌的对几人颔首笑笑。
伏月:“……在这又怎么了?我们不能一起吃个饭?”
庄语山的目光从酒液挪开,目光扫过谢昭脖颈浅浅的粉红。
庄语山:“没怎么……”
阿芝:“娘亲,你别生气,我明天就去告诉爹爹!”
阿芝在说的是刚才下面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