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回来了,没出什么事吧?”
杨瑞华听到阎埠贵回家的动静一直焦躁的心瞬间平稳了下来。
生活了这么多年,阎埠贵也没打算瞒她,她自然也就知道自家男人是去浑水摸鱼赚便宜去了。
可是刚才外面突然一下闹哄了起来,她是生怕刚才的动静会牵扯到自家男人,心里那叫一个急啊,连给孩子喂奶都心不在焉,差点呛着孩子。
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她知道自家是去做亏心事去了,所以有点风吹草动就能马上撩拨起她那颗不安的心。
要不是她还坐着月子她就直接跑出去找男人去了。
“嗐~别提了,今儿看了一场闹剧。”
阎埠贵有些心不在焉的摆了摆手,随后就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把今晚发生的事儿给杨瑞华讲了一遍。
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故事直惹的杨瑞华也随着事态的发展一会惊呼一会感叹。
直到故事最后,杨瑞华心里同样生出了和阎埠贵一样的庆幸和后怕。
“当家的,以后咱就不打何家的主意了。”
杨瑞华一脸庆幸后怕的劝道阎埠贵。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她知道自家男人和傻柱有仇,如果阎埠贵那时候没耐住性子的话。。
明天阎家的名声就会跟孙王两家一样臭大街,孩子之后出门都抬不起头,迟早得搬走。
“不打了。”阎埠贵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是不停默念着云老爷子,陈峰,刘子峰三人的名字。
这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呢?真让人头疼。
此时,易家。。
“当家的,放一放吧。”
易大妈把茶杯放到易中海面前张口劝了一句。
“嗯,放一放吧。”
易中海噙了口茶眼神中有些释然的点了点头。
想想云老爷子对何家的态度,陈峰那“热心肠”的性格,还有何家旁边住着的刘子峰。
这三人算是直接或间接性的成了傻柱的“保护伞”。
而且这三人都不是傻子,一个比一个聪明,手段一个比一个“不一般”。
算计傻柱的难度直接给拉到了地狱级好吧?他得费多少功夫和精力啊。
更何况他们明明已经有贾东旭养老了何必再执着于傻柱呢。
有道是杀头的买卖抢着干,赔本的买卖没人干,明着赔本的生意他易中海还没糊涂到那个份上。
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许家。。
“算这小子运气好。”
许伍德咂吧了口烟眼神不明的冷冷道。
别人是图好处,他许伍德不是,他还看不上那三瓜俩枣,他主要是想报这些年被何家欺负的憋屈仇。
可谁知道还是被云风三人搅和了,而且看云风的态度好像对何家还不一般啊。
要知道云风在院里可是和聋老太差不多大的人物,平常院里人见了都得敬着,不然给你玩起来耍赖这一套就够你喝一壶的。
还有别人不知道他知道的是这人的根脚也很深,他有一回就看见过丰泽园的掌柜恭恭敬敬的请这云老头吃饭。
有他护着傻柱,院里人还真不敢动,真不知道何家到底走了什么运。
心思越多的人啊,就越会脑补,不然狐假虎威的路数也不至于能流传这么久。
人许掌柜明明就是跟云风求小药丸,两人没什么特别深的交情,可这却被许伍德误会云风跟脚深。
可要说云风跟脚深也确实对,至少弄个许伍德还是不费什么功夫的。
云风家。。
“老爷子,今儿个谢了您老人家了。”
傻柱一脸郑重和感动的冲着云风做了个揖。
今天云老爷子那力挽狂澜势要保护他的态度他是真真的看在眼里,说不感动他都觉得自个没良心。
没看到他都把云字摘了直接喊老爷子了吗。
“嗐~甭说那话,早点回去休息吧。”
云风只是云淡风轻的摆了摆手却对此事不做任何表示。
“欸,得嘞老爷子。”
老爷子是真正的好人啊,不喜欢做那挟恩图报之事,嘴上连提都不带提一嘴的,仿佛没有这事一般。
“雨水,咱们回家了。”
“云爷爷再见,明天我再来陪您。”
何雨水虽然小,但她不傻,她刚才在屋里也听到动静了,知道院里有人在为难傻哥,是云老爷子保护了她们家。
一瞬间,云风在她心里的重要性隐隐盖住了何大清,让她感觉到自己好像并不是没有父母的孩子。
头一阵子因为何大清跑路而产生的那种没人要的感受也随之瞬间消散。
“再见小雨水,明天来爷爷这吃早饭,记得穿厚点。”
“嘻嘻,知道了云爷爷。”
...
翌日。
太阳照常升起,寒风依然刺骨,大家伙儿起床后还是该干嘛干嘛,该怎么打招呼还怎么打招呼。
可唯独就是没人提昨晚的事儿,仿佛一切都没发生一般。
张凡歌也是早早的起床刷牙洗脸。
他也不想起的,毕竟他一班长去晚点不很正常嘛,谁敢吱声?
可架不住屋头老娘们一个劲的晃他啊,说什么刚上班不能这么“嚣张”。
嘿,真是造孽了,昨晚上一个劲的缠着他让他讲院里的事不让他睡觉,今早上一个劲的缠着他让他起床上班还不让他睡觉。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走了,上班去了,今晚上不到点别做饭,我可能回来的早。”
“欸,知道了,去上班吧。”
出了门,今天他仍然还是下意识的忽略了结伴一块去上班,导致后面刘海中去喊他的时候嘴里又是一阵小年轻不懂团结之类的话。
张凡歌不知道,知道了还得劝老刘提前习惯习惯吧,毕竟他这两天能和他们一个点上班是因为刚来的原因。
来到后厨,照常接过大壮端过来的一杯茶悠然自得的坐到小板凳上看他们忙活。
这些活和他没关系,他要做的就是等着到点了直接上手炒大锅菜就行。
“张班长,我听说你们院里昨晚上挺热闹,好像还跟何师傅有关,要不您给讲讲?”
张凡歌闻言微不可察的翘了翘嘴角,嘿,行嘛,效率不错,这早上才多大会儿就传这么广了?
那估计这会儿车间里也正在聊呢吧?
“这个就不得不夸一下隔壁车间陈峰陈工了,好家伙,那嫉恶如仇的性格,那雷霆的手段。。。”
二车间里,一学徒工面前正围着一群人在那聚精会神的听他“指手画脚”的讲着昨夜95号院“三打黑心鬼”的故事。
易中海也只是端着茶缸站在人群后面静静听着默不作声。
唉!这次陈峰怕是要在厂里出大风头了。
早知道他也这么干了,爷爷的废了半天搭的台子全给别人做嫁衣了。
“哎呦,这脏了心肝的王八蛋。”
“可不是,这不是奔着逼死人孩子去的吗?幸亏院里有陈工在啊。”
“爷爷的,别让我碰着他们,碰着我肯定朝他们吐口水。”
“...”
听着工友愤慨的怒骂声易中海的脸色不知不觉中就有些发红。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骂的不是他,他却感觉骂的全是他。
心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