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书宴阁,书房。
雨若前脚和他说完要在府中弄一个小药房的事,后脚就见八人两两一对走了进来,她好整以暇的笑道:“你们,有事?”
四大婢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由脸皮稍厚的书歌开了口:“王爷,小姐,奴婢们和他们是两情相悦,所以想来求个恩典。”
顾曜廷和雨若相视一笑,便对四大暗卫说:“你们既已跟了本王,那便是本王的人,不如这样吧,本王赐你们顾姓,往后你们只需跟着本王和王妃即可,王府中事,一律可以不管,如何?”
四大暗卫两两互看,最后单膝跪地,异口同声:“属下谢王爷恩典。”
雨若则嫣然一笑:“我在路上时,就看到你们眉目传情、暗送秋波,心里就有了主意。如今,你们又求到了我们面前,我们怎好拆散鸳鸯?”说罢,还不忘给某人一个眼神。
顾曜廷立马心领神会:“这样吧,王府对面有一个大园子,莫说是住你们四对,就是再住十对,也绰绰有余,只不知你们可愿成为一家人?”
四大婢女眉眼弯弯,异口同声:“多谢王爷恩典,我们四个情同姐妹,愿意成为一家人终身侍奉在您和王妃的身旁。”
四大暗卫唇角勾起,再次单膝跪地:“多谢主子恩赐,从今往后,我们定以主子马首是瞻、唯命是从。”
看吧!不管哪朝哪代,真诚都是永远的必杀技,你投他人以木桃,他人必报你以琼瑶。
当然,这只针对有良心的人来说,没良心的……呵呵,不咒死你,就算是好的了。
顾曜廷唇角微微上扬:“既跟了本王,本王必不会亏待了你们,保护好王妃,这就是你们最大的职责。”
四人高亢洪亮的回道:“是。”
四对有情人走后,雨若还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直到某人按上她的香肩晃了晃:“你又再想什么?”很明显,又不高兴了。
“啊?没什么,只是想看看哪天黄道吉日,顺便帮他们把婚事办了。”
顾曜廷冷然道:“是吗?我们的婚事什么时候办?”
“你想什么时候办?”
“今天。”
雨若娇瞪他一眼:“顾曜廷,你太离谱了吧?哪有昨日才到,今日就成婚的?”
“既然史无前例,那我就开这个例子,不可以吗?”
“当然不行,你难道都不用向你父皇母后禀报一声的吗?万一他们不喜欢我,届时你也可以随时换人。”
顾曜廷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眯着星目:“你又想我狠狠的惩罚你是不是?”
一人小手抵在他的胸前:“登徒子,哪有人白日宣淫的?你想遭人唾骂,千万别拉上我。”
“是吗?如果我偏要如此呢?”
雨若感受到他眼里的欲火在逐渐高涨,她赶忙安抚:“我嫁你,也只爱你一人,你放我一马行不行?”
顾曜廷的薄唇微微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怎么?你不喜欢我那样对你?”
这个问题真的好难。如果她回答是,那么等着她的,必是一场鱼水之欢的“浩劫”;如果她回答不是,那么等着她的,只会是一场更大的“浩劫”。
思及此,她只能撇开小脑袋:“你,到底想让我怎样?”
顾曜廷紧紧贴着她:“糯糯,知道我为何要执着的痴缠于你吗?”
雨若点点头:“大概知道一点,你不想我被众人诟病,所以才会日夜痴缠着我给你生个宝宝。”
顾曜廷闭了闭双目:“准确来说,我不能让父皇、母后及众人有任何针对你的可能性存在,只有你怀了我的骨肉,他们才能彻底闭上嘴。”
雨若柔情似水的依偎在他胸膛:“你为我付出良多,我能回报你什么呢?”
“我什么都不用你回报,这一切,都是我必须要做的。”
雨若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顾曜廷,要不我就做你父皇母后的专属大夫吧?这样你也就不用为难了。”
顾曜廷沉声道:“不准,只要有我在,就没人敢对你指指点点。”
开什么玩笑?她做了帝后专属御医,他还怎么痴缠她?这是存心要让他当不成父王?
“可我想为你分忧解难,不想看到你愁眉不展的样子。”
“傻瓜,我何时愁眉不展过?”
“现在或许没有,但若以后要是有呢?我也会于心不忍的。”
顾曜廷好笑道:“你刚刚不是还要给他们举办成婚事宜?怎么现在反倒担忧起我来了?一心二用,可不能如此。”
“那你到底是让我先帮他们操心婚事,还是一直只为你担忧?”
“你个不是更应该问你么?”
“事分轻重缓急,哪件事先来,我就先做哪件。”
“你的事,明日就来了。父皇召我明日带你入宫觐见,你可以想想,如何讨好他和我母后?”
雨若轻叹:“丑媳妇,终究是要见公婆的!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我的糯糯善意可爱,谁人能忍心苛责?”
“溜须拍马,当心哪日拍到马蹄上去。”
顾曜廷一脸坏笑的凑到她耳边:“宝贝,今日无事,我想努努力,争取早日让你给为夫生个宝宝。”
“顾曜廷,你当真要白日宣淫?”
“为夫在自己府上,就算是白日宣淫,也是关起门来在自己的房间,这难道也碍着别人的事了?”
“你就不怕会有人前来找你?”
“不怕,就算父皇母后来了,也得稍后。”
“……”他这是有多执着生孩子?
某偏执猛男撒娇:“宝贝,我保证轻轻柔柔的,好不好?”
雨若嘟着小口:“我能拒绝吗?”
“你说呢?你不乖,我的惩罚只能加倍。”说罢,抱着人就往卧室走。
昨夜云雨方歇,白日风雨又起。
她真的很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执着子嗣一事?还是说,他只是食髓知味,要的也是纯粹的鱼水之欢?
每每到这里,她就感觉自己看不懂他了,他光风霁月、温润如玉是真,可为何到了她这里,全然就换了一副面孔?夜里索求至天际泛白,白日里在一起,不超过三个时辰,准会厚着脸皮痴缠她无度,如此不懂节制,她真怀疑,他是怎么能身体不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