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宸王府中,兄弟一堂,好不热闹!
只是,兄弟几人说来说去,话题都只围绕在她的身上。
顾曜廷高深莫测般笑着问:“远弘,你可还记得在大晋中毒那一幕?”
说起那一幕,顾远弘可谓是记忆犹新,他毫不犹豫的点头:“那一次,差点小命都没了,怎么不记得?”
“那你可还记得是谁救了你?”
顾远弘皱起眉头:“不是萧君烨救了我么?怎么?莫非不是他?”
“确实不是他,救你的,其实另有其人。”
“谁?”
“糯糯。”
顾远弘和顾潇凌相视一眼,不可置信道:“不可能,当时七弟的脸都黑如锅底了,若非有人逼出他体内的毒素,怎么可能短时间内就恢复如初?”
“潇凌,你还记不记得大晋京都有个神医叫子虚先生?”
顾潇凌立即反应过来,凤眸大睁:“皇兄的意思是,子虚先生就是袁小姐?”
顾曜廷揭开真相:“不错,她的师父是神医灵谷子,师叔是毒医独孤云鹤,她之所以会失去那段记忆,是因为服下了独孤云鹤的忘川。”
那四人面面相觑,不禁个个心思: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莫要看人家娇娇弱弱的,实则内里却藏有大乾坤。
顾祉延笑容灿烂:“三哥,我想和小嫂嫂交个朋友,你应该不介意吧?”
顾曜廷勾唇一笑:“祉延,糯糯的宝贝多到你无法想象,有可以载人飞行的机械鸟,穿上便可以飞行的青鸾翼,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毒药,总之,你们不要随随便便的招惹她。”
顾祉延闻言,双眼放光:“飞上天的机械鸟?我好想见识见识。”
“放心,你会见识到的。”
顾远弘想了想,说:“如此说来,救我的根本不是萧君烨,而是小美人,那她为何当时不亲自告诉我?”
“她的身份不宜公开,即便是我告诉了你们几个,也希望你们帮忙保密。”
顾闻彬谄媚一笑:“我们又不傻,如今神医入了我东周,别说,还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顾明哲眼底看不出多少情绪,只淡淡说:“难怪三皇弟非她不可,原来是目光如炬,早识珍珠。”
“大皇兄谬赞,目光如炬谈不上,只是年少时心中就藏了她,哪怕求而不得,依旧想要求上一求。”
顾闻彬笑着说:“天家最忌痴情种,难怪三弟宁愿舍江山也要选美人了。”
顾曜廷仰头饮尽杯中酒:“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不是圣人,更不会例外。”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处;倾国倾城,佳人再难得。
今夜,皓月当空,星河灿烂。
廊檐下,雨若静坐在美人靠上,小脑袋趴在栏杆上,一双晶眸眨也不眨的看着浩瀚星空。
倏然,身后有人圈上她的纤腰,清淡的酒味,混合着男子特有的气息,让她莫名安心:“你,沐过浴了?”
“嗯,不然浑身酒气,我也无法靠近你。”
雨若转过身,紧紧盯着他的星目:“顾曜廷,你是不是很爱我?”
顾曜廷老实的点头:“是,我不能没有你。”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把我抢过来?”
“怕你不开心,也不想让你不伤心,所以……”
话未说完,已被她捂住了薄唇:“可你明明更伤心、更痛苦,甚至还想不开,为了一个我,值得吗?”
顾曜廷捉住她的无骨柔夷,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傻瓜,即使为你倾尽所有,我亦甘之如饴!”
“顾曜廷,你疯魔啦?”
“是,我的疯魔,只有你能治愈,你在我身边,我便不会犯病,你若离开……我不介意变成一个暴戾噬血的恶魔。”
雨若伸手捧住他的俊脸:“你别变成那个样子,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厌倦我为止。”
顾曜廷星目倏的往下一沉:“袁雨若,你又不乖了是不是?”
雨若蹙眉:“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你刚刚说我会厌倦你,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见异思迁之人?”
“那你自己告诉我,你是不是那种人?”
顾曜廷斩钉截铁道:“不是,我不是他,就算真的有一天会忘了你,也绝对不会做出背叛你的事来。”
“噢,那你就不想尝尝别的滋味?”分明就是故意逗他。
顾曜廷一把将她拉坐到自己的腿上,并凑近她耳畔:“你的胴体,足以让我食髓知味、意犹未尽。”话落,埋首在她细腻雪颈处蹭了蹭。
雨若被他弄得痒痒,顺势就要伸手去推:“顾曜廷,你羞不羞?若被旁人瞧见了,肯定得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顾曜廷抬起俊脸,一脸无辜:“不羞,我和我娘子恩爱,碍着旁人什么事了?再说了,我看谁敢对我指指点点、说三道四?除非他嫌命长还差不多。”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做暴君的天赋?”
“是吗?我做不做暴君,完全取决于你。”
“这与我又有关系了?”
“你说呢?你若好好取悦我,我便可压制体内的暴戾躁动,你若不乖,我虽舍不得拿你泄愤,但总得找几个倒霉蛋吧?嗯?”
“顾曜廷,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顾曜廷笑道:“糯糯,我对你还不够正经吗?”
雨若羞红了一张绝美容颜,低着小脑袋,音如蚊呐:“你哪里正经了?痴缠我时,你只知道折腾我至晨光熹微,我那么哭着求你放过,你一次也没应允,所以你一点也不正经。”
顾曜廷心情极好的贴近她耳垂:“宝贝,你太甜美、太诱惑,我恨不能将你拆吃入腹才痛快,只折腾你至晨光熹微,已经是很克制自己了。”
“登徒子,无赖。”
顾曜廷邪魅一笑:“是吗?既如此,我便坐实这个称号。”话落,打横抱起她走向卧房。
房内,无任何熏香助兴,却依旧让他燥热难耐。
他欺身压下她,双肘撑在两边,身体与她保持着一定的空隙,目光灼热,嗓音嘶哑:“宝贝,你乖一点就真的那么难吗?”
雨若甜甜一笑圈上他的颈项:“顾曜廷,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虽然想回报你,但我发现,我应该早已爱上了你,这一辈子,我都是你的,你要记得温柔以待。”
字字句句皆如催情之药,让他体内的洪水猛兽一发不可收拾,既是所求温柔,那便只许你一人!
今晚,月照无眠,花娇人媚,并蒂两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