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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贵女天娇 > 第99章 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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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想后。

薛沉鱼也只能默认了他说的,“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人向来宽容的很。”这一观点。

玉梅大为震撼:小师叔好阴险哪,这分明就是阳谋!

姑娘要是不承认跟他熟,反驳了他,他就拿自己开刀;姑娘若是为了回护她,没有反驳他的话,那就是承认了跟他熟。

这是拿她做筏子呢。

偏偏她这会儿还不能说破,这个阴险的诚王世子,不愧是皇家人呢!

玉梅偷偷的瞪了他一眼。

司徒祯面色如常,好像自己什么都没做似的,径自往书房走去。

薛沉鱼赶紧起身跟上。

秋华便赶紧拉着玉梅,询问方瑞哪里可以暂时歇脚。

方瑞也是客气,将她们请到花厅,下下人上了茶水点心,还把世子爷新近得来的一只小豹子,连豹子带铁笼推出来给她们观赏。

小豹子在铁笼子里奶凶奶凶的冲着她们龇牙磨爪。

秋华吓一跳:诚王世子不愧是生在皇家里的猛将,居然喜欢这么危险的东西!难怪会喜欢往武安侯府跑呢。

过去她就听说,侯爷以前也是养过豹子的,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府里才再也不养的。

却见玉梅对那小豹子感兴趣的很,要上前去摸。

秋华赶紧把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姑娘拉回来,还提醒她危险不要靠近。

不能暴露身份的玉梅:“好吧。”

她求了小师叔好久,他才答应把这小东西给她看一眼的,不能摸真是亏大了。

……

花厅里发生的,薛沉鱼都不知道。

她此时只身跟着司徒祯进了书房。

门窗洞开,但没有丫鬟跟着。

只有两个护卫模样的人守在外面的月洞门处。

司徒祯径自就坐下来,薛沉鱼却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男女有大妨。

但是,她独自带着丫鬟来见他,本就已经有了私会之嫌;

如今又把丫鬟都支开,只身跟着他过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此时再扯什么男女大妨就太虚伪了。

“世子,您在帖子上说,要为你府上的娇客量体裁衣,所以请锦衣阁的裁缝过来,却不知道要裁衣的娇客在何处?”

并不是她修饰形容词,而是他原帖上就是写的娇客二字。

一般人若是金屋藏娇,都会稍加掩饰一二,但他似乎并不怕被人知道。

“人待会便到,不过薛大姑娘确定要跟我说量体裁衣的事?”

薛沉鱼一时无语。

您下帖的时候这么说,我也得问问不是?

锦衣阁的人当真在来的路上了。

一开始她原本是打算带着锦衣阁的人一起出城的,是锦衣阁那边有事耽搁,他们才先行一步的。

相信用不了多久,锦衣阁的人便也会到了。

“既如此,小女就开门见山了。”薛沉鱼也不管什么礼不礼节的事,挑了个离司徒祯远远的座位坐下。

“我请爹娘打听今科进士陈明轩的事情,是为了给我们家薛淮找先生,却不想阿爹找到了世子您这儿,既如此,就劳烦世子跟我说一说陈铭轩此人如何?”

司徒祯挑了一下眉头,“薛大姑娘就不好奇,明明武安侯府很大,我为何偏偏要将你叫到这城郊别苑来说此事?”

薛沉鱼自然是好奇的。

明明此事是她找了阿娘让阿爹去打听,而阿爹又找到他的,诚王世子就算想答复,也应该答复阿爹才是,而不是绕过阿爹阿娘找到她。

更不必说,他为此还故意透露出他知道锦衣阁和她的关系那事。

也不知他究竟是何目的。

之前薛沉鱼就觉得诚王世子这人很难看懂,根本看不透。

说他是个混不吝吧,他在陛下太后面前是惯会撒娇邀宠的,也确实得圣心;

要说他是个练武之人,可她印象中,他眉眼间言语间却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吊儿郎当,就像上次在铁匠铺门口遇见他,他也是一派纨绔子弟的做派。

可阿爹又不可能对一个纨绔子弟如此信任,有为难的事情都找到他这里来,所以她觉得,司徒祯此人从头到脚都是矛盾的。

思绪流转不过是片刻,薛沉鱼脸上神色如常的道:“小女愚钝浅薄,还请世子明示。”

司徒祯那双漆黑的瞳眸转了转,半开玩笑的道:“就是想见见你,跟你说说话。”

薛沉鱼:?

“叫你来事情有两件,一是陈明轩的事,二是那把匕首。”

不过片刻,司徒祯脸上的戏谑很快就消失殆尽了,好像刚刚那一瞬间斜睨着薛沉鱼的人打趣调侃的人不是他。

薛沉鱼只能努力克服他六月天一般的变脸。

“陈明轩的事情关乎着薛淮的前途,还请世子为小女解惑。”

“陈明轩此人正直,甚至正直的有些刻板和死脑筋。他不会做那些逢迎拍马的事儿,也不会攀附权贵,是个一心干实事的人。”

司徒祯说着,陡然抬眸看着薛沉鱼,“若是让他给小公子当先生,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薛大姑娘是如何想到聘他当先生的?他可是国子监的教习。”

“巧合。”薛沉鱼面不改色的对上他的视线。

“我在给薛淮找先生的事不算秘密,有个手帕交便向我提议说陈明轩不错,我才想着打听打听他的为人。”

说着顿了顿,“还得感谢世子,如今知道他人品正直,我便能放心的请父亲去聘他做薛淮的先生了。”

司徒祯:“薛大姑娘虽然出嫁了,却心系娘家的父母弟妹,这份心当真难得。”

“可你就不怕,贺家说你一个出嫁的女儿干涉娘家太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放不下侯府的富贵,做这些是想去争夺家产,会无端坏了贺家的名声?。”

贺家的名声与她何干?

薛沉鱼虽然没有宣之于口,但眼里已经染上了不耐。

“便是出嫁,我也还是父母的女儿,弟弟妹妹的长姐。”

“不过是为年幼的弟弟帮忙掌掌眼,挑选一个合适的先生,哪里就有严重到争娘家财产、坏了婆家名声的地步?难道世人无兄弟,世人无姊妹?”

“若是这样都能给人诟病,世人的心胸也未免太过狭隘,太鼠目寸光了。”

一句话,不动声色就把司徒祯给骂了进去。

司徒祯:“……”

他果然是多虑了,她能做到这一步,如何能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