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馆楼下的熟悉哭声
湘云和宝玉在京城的饭馆用餐,宝玉坐在窗边,若有所思地盯着街上的行人。湘云一边吃着清淡的素食,一边与店家闲聊。正当他们放松下来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声。
湘云放下碗筷,皱眉问道:“谁家女子哭得如此伤心?莫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宝玉也被这哭声惊动,起身走到窗前,却被楼下的情景深深吸引住了——一个衣衫破旧、披头散发的女子跪在地上,被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围着,其中一个胖女人正在厉声呵斥:“你这贱婢,既然赎不出自己,就别妄想逃跑!还不快跟我回去伺候客人!”
女子伏在地上,抖若筛糠,哭声却有几分熟悉。湘云快步走到窗边,凝神一看,顿时惊呼:“这不是麝月吗!”
宝玉闻言大惊:“什么?麝月!她怎么会在这里?”
湘云立刻转身,拉起披风,语气坚定地说道:“宝哥哥,你在楼上等我。我去看看,若是她,定不能坐视不管。”
男装英雄救美
湘云披上斗篷,将长发束进帽子,快步下楼。饭馆门前,麝月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显然已经认命。那胖女人正叉腰骂得兴起,看到湘云靠近,皱眉说道:“哪里来的小厮,闲事莫管,快滚远点!”
湘云不动声色,冷冷说道:“你嘴里这位‘贱婢’,究竟犯了什么事,竟要如此羞辱于她?”
胖女人一愣,随即嗤笑:“她是我买来的丫鬟,欠了老娘的债,伺候不好客人,就要受罚!你这毛头小子管得着吗?”
湘云听到这话,眉头一挑,声音冷得像冰:“欠债便是奴,卖身便是货,倒叫我开了眼!依我看,分明是你贪心不足,才逼良为娼!”
胖女人勃然大怒:“你小子哪来的胆子?还敢管我的事!不想活了?”
湘云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几锭碎银,抛在地上,冷声说道:“我既然出手,就不会白管。这是她的赎身银,从此与你再无干系。”
胖女人见银子眼睛一亮,却仍旧不依不饶:“哼,就凭这点银子?不够买我半个丫鬟的命!”
湘云目光一寒,拔出腰间随身携带的短剑,语气中带着一股震慑力:“她的人命值多少,由不得你狮子大开口。这银子已是情分,若你再多言,就别怪我让你少一分福报!”
短剑在日光下寒光闪烁,壮汉们见状一时不敢上前,胖女人被湘云的气势吓住,只得咬牙哼了一声:“算你狠!银我子拿走,人你带走,老娘不伺候了!”
湘云冷冷瞥了她一眼,将麝月扶起,用披风将她裹住,带回饭馆。
麝月的坎坷经历
回到房中,宝玉见到麝月,激动得险些落泪:“麝月!果然是你!你怎么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麝月抬头看到宝玉,顿时泣不成声:“二爷,真的是您!我……我原以为,这一生再也见不到您了!”
宝玉扶着她坐下,轻声安慰:“别哭,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麝月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道:“自从荣府抄家,我被卖到一户富商家中。起初还算安稳,但那家的少爷轻薄无礼,我因不从,被诬陷偷窃,卖到青楼……”
湘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你受了这么多苦,为何不逃?”
麝月摇摇头,叹息道:“逃?逃又能逃到哪里去?我一个弱女子,身无分文,又能躲到哪?这次也是走投无路,才被他们抓回来。”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再度滑落。
宝玉眼中含泪,咬牙说道:“都怪我……若不是我连累了贾家,也不会让你们这些丫头跟着受苦!”
湘云打断他:“宝哥哥,这种时候你怪自己也无用。重要的是,我们已经找到了麝月,就该想办法帮她摆脱困境。”
安顿麝月
经过一番商议,宝玉与湘云决定暂时不带麝月继续南行,而是护送她北上,寻找合适的亲朋托付安顿。
宝玉对麝月说道:“我与湘云暂时在外流浪,怕是不能长久照顾你。你愿意随我们先去北方,找个安稳的地方住下吗?”
麝月连连点头:“只要能离开这噩梦般的地方,去哪都行。二爷,湘姑娘,我这条命,是你们给的,我今后什么都听你们的。”
湘云看着她疲惫的模样,心中充满不忍:“麝月,你曾是贾府最得体的丫头,如今这一路怕是要吃不少苦,但只要坚持下去,总能盼到好日子。”
麝月感激涕零,拉着湘云的手说道:“姑娘,我再苦也不怕。只要还能活下去,只要还能做个清白人,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前路未定的抉择
翌日,三人换上干净的衣物,收拾好行装,准备启程。宝玉站在客栈门口,看着天边的云彩,低声说道:“云妹妹,这一路不知会遇到什么,但有你们在身边,我觉得踏实许多。”
湘云笑着回头:“宝哥哥,无论如何,我们总要走下去。正如妙姐姐所说,只要心中无愧,天总会亮的。”
麝月站在一旁,默默望着两人,心中暗暗发誓:这一生,无论如何,我都要为恩人守住这份善意,重新做人。
三人的背影渐渐远去,在秋日的晨光下,显得格外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