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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永灵总感觉这个领头人对赵元宝不是十分上心,一副别有用心的样子。既然赵元宝是她救回来的,那还是她自己送回去的好。

她倒要去看看赵财主赏银加到了多少。

纪永灵说:“人是我们碰上救回来的,送佛送到西,还是我们自己送回去的好。”

纪满川点点头,对那领头人说:“你家小少爷估计是吓着咧,还是我们送过去的好。”

那领头人伸着脖子往骡车上看了看,见自己家少爷确实是不清醒,手上胳膊上还有药草,他想了想,只能同意。

县里赵财主家的宅院里,此刻已经是一片慌乱。

赵财主婆娘正趴在赵财主炕头上哭喊着:“老爷啊,你快醒来啊!娃丢咧,你再有个好歹,让我们这一家子咋活呀!

一旁的黄道婆俯身安慰道:“夫人还是要保重自个啊。令郎虽身处险境,但吉人自有天相,而且县里衙役都已经出动帮着寻人咧,肯定能寻回来的。”

黄道婆心里也有些烦躁,原本她和这赵财主婆娘交集并不多。赵财主一家虽然是赵家庄人,但是祖上发迹后,这一家在村里老宅住的时日不多,大多都是住在县里的宅子里。

她今日只是来集市上置办点草药,恰好在街上碰着这赵财主婆娘来买胭脂水粉,便被请到了赵宅,说她家当家人的身子不大好,请她给做个法,送些药。

但她以前都是和村里泥腿子打交道多,也就近几个月来,才和有钱富贵人家打上交道。要说头疼脑热,这些小病,她都能治,但是赵财主这“渴而饮水多,吃食多,小便数,形体消瘦”的病症,她真是头一次见着。

她没招儿,总不能自砸招牌,便硬着头皮给赵财主施了一碗“神仙水”。结果这下倒好,赵财主口更渴了,人也恶心烦躁、头晕头痛得不行,直接倒在炕上了。

虽说她用赵财主体弱,扛不住神仙水的药力,暂且给糊弄过去了,但是又碰上赵财主家丢了儿子,这赵财主竟昏死了过去。

“娘,城里的高大夫来咧!”门外传来赵财主小女儿赵梅子的声音。

接着一个背着褡裢的老大夫急匆匆走了进来。

“高大夫,你快给我家老爷看看!先前还好,那会儿听着娃娃出事,直接昏过去咧。”赵财主婆娘忙起身哭喊着招呼道。

高大夫二话不说,进门就上手准备去掐赵财主的人中,结果发现赵财主的人中都已经被人掐肿了。他只好坐下给赵财主把脉,接着又问了几句赵财主婆娘具体情况。

赵财主婆娘精神也不大好,一边哭,一边简略把赵财主的病症说了说。

高大夫捋捋胡须,从褡裢里翻出一包草药和一包银针,说道:“老夫先给赵老爷扎上一针,你速安排人去熬醒脑汤给赵老爷灌下去!”

赵财主婆娘忙吩咐下人去熬药,自己坐在一旁眼巴巴地守着高大夫给赵财主施针。

一旁的黄道婆仔细地观看着高大夫施针,把他施针的方法和穴位暗暗记在心里。

高大夫施完针后站起身来,轻轻安慰道:“夫人放心,赵老爷这是身子本就有恙,消渴症未好,又碰上家中出事,急火攻心,气血上头所致,才会如此。

现下老汉我已经施针稳定了赵老爷的病情,再服下醒神汤,过会儿应该能醒过来。只是,这病来如山倒,去病如抽丝,后续还需仔细调养才是。”

赵财主婆娘听了,泪眼婆娑中总算露出了一丝希望的光芒,连声道谢:“多谢高大夫,多谢你咧!只要能救回我家老爷,你就是我们全家的恩人,我家老爷一定会重金谢你的!”

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赵梅子夫婿胡炳蔚的喘息声:“娘,不好咧!元宝还没寻着,街面上又传来消息,说集市上集后村的李婆子,她家的孙子也不见咧!”

赵财主婆娘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身体摇摇欲坠似要倒地。

赵梅子看一眼自己夫婿,忙上前扶住她娘,哭声安慰道:“娘,您先嫑急!这怕是专门拐娃娃的拐子来咱县里咧。咱嫑怕,反正已经报给县太爷咧,县太爷会想办法捉人滴。”

高大夫眉头紧锁,看了看床榻上躺着的赵财主,思虑片刻后说道:“此事非同小可,看来是有心人在作祟。夫人,赵老爷已经倒下,你还是要多保重,这家里还要主事人哩。”

“哎,那倒是不打紧,有我炳蔚哩!”赵财主婆娘用帕子擦擦眼泪,点头应允,随即在女儿的搀扶下坐到赵财主炕旁。

黄道婆想借机告辞,又想看看赵财主是否能够清醒过来,犹豫纠结之间,只听外面传来一阵吵嚷声。

接着就是下人掀开帘子激动地传话声:“夫人,少爷寻回来咧,少爷寻回来咧!”

“啥?我元宝寻回来咧?”

赵财主婆娘激动地起身,慌忙扑向门外。可能是情绪起伏过大,差点跌倒,惊得赵梅子和黄道婆忙伸手去搀扶。

纪永灵一行人来县里的路上,那赵元宝已经清醒过来,起先一直哭闹个不停,怎么哄都哄不好,后来还是纪永灵突发奇想,在路边地里抓了一只地老鼠(田鼠)给他,这才让赵元宝止住了哭声。

纪永灵有些无语。

这孩子的喜好也是独特,或许是把地老鼠当成宠物了吧。

等纪永灵带着赵元宝到了赵家宅子,赵财主婆娘已经在门口候着了。赵财主婆娘一见着纪永灵怀里的赵元宝,忙扑上来,一把抱住赵元宝,放声哇哇大哭。

“娃呀,你总算寻回来咧!你这一丢,把娘的半条命都带走咧!”

赵元宝见到自己亲娘,也是娇声娇气哭了起来。

赵财主婆娘抱着赵元宝,一边哭一边问:“是谁把你哄走的?你还记得不?”

她反复问了几次,赵元宝总是哭哭唧唧说不大清,只说有个人会变戏法,他就跟着走了,其他怎么都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