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许晚晚谈恋爱就像去菜市场买菜,她和你讲价格。
第一轮价格,牵手要给钱。
第二轮亲亲,还要给钱。
一时之间,分不清谁是商品。
少女让他摊开手掌心,或许江言吃过许晚晚的口水,听话照做。
江言手上多了五六个钢镚。
“牵手订金。”
“啊?”江言数了数硬币,一共五块一毛。
“确定吗?”
他问的是一定要用金钱衡量感情吗?
许晚晚明确且笃定说。
“我做你对象肯定心知肚明。”
江言眯起眸子,感觉这话不对又感觉挺对。
他的优点爱财好色。
给钱什么都干。
这不等于出去外面小鸭子。
江言睫毛微压,余光掠过许晚晚,富婆身材不错,财大气粗。
“五块钱要做点什么。”
许晚晚害羞咬唇。
“叫主人。”
“……”
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我是你play的一环?
“许晚晚,你是不是有病?”
“我说过我有病。”许晚晚露出不屑。
江言才不管她,什么主人不主人,还不如自己跳进二次元想找兽娘。
变态的需求他可不答应。
江言说:“改规则,五块钱牵手抱抱亲嘴,摸脚。”
许晚晚卷翘睫毛轻颤,下意识抬起双手抱紧自己。
江言白她一眼:“兄弟,咱们可是恋爱。”
“……”
兄弟谈恋爱谈的如此意外又出奇,把你衣服……把你伪装给我卸下来。
两人虽然谈恋爱,但没有正式表白,而且还是许晚晚强攻之下,某个少年委屈成全。
光明正大牵着手,却有种违和感。
许晚晚不像他对象,更像邻居妹妹被哥哥牵着。
江言一直捏她软乎嫩肉,八百年没牵过手,就像和尚没吃过猪肉,新鲜的嘞。
兄弟的手像果冻软软的,小拇指捏了又松,在捏再松,小爱好比捡红豆还要更好。
许晚晚咬唇,有点不适应这个新身份。
“你还没解释昨晚的事。”
新官上任三把火。
总爱提旧事。
这都多久了【过了十二个小时五十三分三十秒】
“解释的话要从何说起。”
钟晴家里不好,债务多,好几次因为吃不起饭导致低血糖,在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上帝会看见。
不,他施恩也不纯粹。
但只是觉得钟晴她不该有这种生活。
该死的感染力。
人最害怕共情,你懂我的苦,我懂你在施舍。
什么?施舍。
哪还有感情。
实则,江言是看不得中国人挨饿,你说每天吃得很少很差,那是真看不下去。
哥口袋虽然没几个钱,但哥看不惯别人会在现代社会饿死。
这违背老祖宗想要的国泰民安生活。
于是江言会把这些关系都列为纯友谊。
旁边少女根本想不到江言脑子装了一个伟大想法。
女生没有男生想得慷慨。
但江言目的是什么。
许晚晚突然不想听了,他现在走神肯定会想着找借口。
江言,像极了我那没出息的爸。
“好了你不用说话了。”
江言的嘴这么密实,哪怕现在编好故事,说出来的话也没真的。
况且她也没有讨厌钟晴。
许晚晚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明眼人看出来她也喜欢江言。
所谓一夫不能二妻。
她不介意…
正当许晚晚感慨,旁边飘过来羞耻的话。
“兄弟,你好香。”江言捏她小手。
“我们是兄弟吗?”许晚晚心里腹诽,明眼人能看出我是女生吧?
想到兄弟谈恋爱,莫名其妙。
“你以后别叫我兄弟。”许晚晚介意这个称号,宁愿叫晚晚…或者小晚,多可爱。
江言想了想。
“老许?小许?”
许晚晚:“……”
他很浪漫只不过没用在我身上,胖揍一顿,江言终于想到好的。
“许少怎么样?”
许晚晚想哭,心说他不能对自己浪漫一点吗?
反手捏住他的手,用力一掐。
江言猝不及防挨了一下。
“我要去上课了。”许晚晚咬牙道。
“这么早吗?”
国庆才第二天,回去上课?
许晚晚解释说自己被导员叫回去。
“喔,我要亲亲。”江言耍起无赖。
许晚晚脸红,亲亲…
她还没找到感觉。
松开江言的手,生气说:“没钱没空。”
江言掏出几个钢镚:“这不就有了。”
许晚晚脸更红了。
“我还没状态。”
“晚上再说。”
江言耸肩。
那晚喝醉酒就有状态了?
白天清醒还忘了?
不过也罢,女孩子害羞。
太急只会让兄弟不自然,从刚牵手开始,他感觉手心滑溜溜,也不知道谁的水多了。
当然他指的是汗水。
两人是否真的谈恋爱?
如果把这个消息告诉王琴,岂不是连夜开车过来把自己收拾一顿。
从小,王琴觉得江言高攀警察世家。
江言虽然读书好,但总觉得自家孩子就像个调皮捣蛋鬼,配不上活泼许晚晚。
米已成炊。
江言先不让王琴知道,反正隔着老远也搞不到自己,等时机成熟…
“说话怎么像小白了?”
国庆节学校寥寥几人,有些被导员叫回去做作业,有些则准备考研。
而有些人,无聊在钓鱼。
江言甩了一杆子,嘴里嚼着薄荷糖,身上有淤血。
全是被许晚晚打的。
“悲催。”江言想着晚上让她负责任。
这会。
白车缓缓驾驶进入小路,扬起灰尘,江言下意识捂住鼻口。
白车开门,下来两个黑衣人。
还没等江言反应过来,人被带上车。
车上弥漫香水味。
江言被黑衣人夹在中间。
不得了!
这是道上的人。
脑海忽而想起白沐清的话。
“血光之灾?”
江言也没得罪人,就跟几个女孩是朋友关系。
这…
要挂了?
白沐清的嘴开过光,说挂就挂。
江言淡定从容转头,左看右看。
“请问,你们礼貌吗?”
就这样把我绑走了?
到处都是野生监控,你们知不知道这样是犯法的?
左侧黑衣人开口。
“你得罪什么人不知道吗?”
“不知道。”
“那更不用说了!”
江言嘴角冷冷一扯。
这就不让我说话了?
“你们哪个道上的?”
两个黑衣人不说话了。
江言心里隐隐有答案,黑衣人穿西装的,那还能有谁?
“大桥还是小桥?”
江言嘴飘了,连忙说:“大苏还是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