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之灾?
江言打掉脸上蚊子,摊手看手掌心,若有若无说:“指这个啊?”
白沐清像看傻子眼神看他。
再次重复他有血光之灾。
江言不信邪,直接给她脸上来一巴掌。
“你也有。”
“呸!”白沐清最在乎发型,被这样子拍,恼火说:“你肯定会死!”
“嘿,你聪明过头了。”
江言本就是死过再重生,你说血光之灾,怕不是许晚晚给自己来一拳,弄死他。
白沐清懒得理他。
也跟着走了。
秋风落叶,江言在便利店抽了根烟,抽了一根接着换了个薄荷糖。
烟花放了,奖励喇叭也有了。
江言要做点什么吗?
这会,手机响起了。
以为某个人回复,却看见某个苏家小女子,准确来说是小姨子。
“出轨男!下头男。”
初中生终于有时间骂自己了,苏伊一在叽叽喳喳,江言甩了几个表情包过去。
悲惨,还有血光之灾。
苏伊一小鬼头问自己什么是爱情,你懂什么叫爱情吗?
江言琢磨这话。
爱情是你这个年纪该想的吗?
于是,他问苏伊一要了个电话号码。
小鬼头呼哧哧鼓腮。
“让我报电话号码,该不会打过来骂我吧?”
偷偷报了姐姐号码。
苏伊一想知道姐姐电话会不会响起,偷偷摸摸来到苏诺睡觉的房间。
恰好,铃声响起。
苏诺趴在桌上迷瞪,手机开机显示陌生号码,果断挂机。
门外,苏伊一偷偷敞开一条裂缝看里面。
很快,传来脚步声。
“小小姐,你躲在这里偷看什么?”
老管家把手放在她肩膀上,压着声询问。
苏伊一摆手慌张说没什么。
眼神注意到老管家手上东西。
“这是什么?”
“大小姐点了外卖,打算送进去。”
苏伊一眸光闪过微亮,想必那通电话是江言,哼!想买东西给姐姐吃,问过我没?
双手接过外卖。
“姐姐点给我的。”
“行吧。”老管家欲言又止,寻思这个外卖未免太沉了。
苏伊一心情愉悦回到房间。
拆开快递瞬间石化。
初中三年试卷…模拟试卷、模拟数学卷子。
她气得胸口跌宕起伏,无声咆哮。
杀了他!杀了他。
…
隔天,晨光微熹。
江言收获苏伊一一整夜的情绪值,看来对自己爱之深,恨之切。
无碍,我还是那位贱人。
起身洗漱,到了玄关门口犹豫了,因为对面门有动静。
许晚晚盯着江言的门。
他没出来。
他不想解释。
也是,江言根本不会…
下一秒,江言出来了。
许晚晚望他,视线交错,一瞬,前者低头了。
江言叫住她名字。
许晚晚懒得理会他。
跟别人在一起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
青梅本来不敌天降。
“你们,好好的。”许晚晚轻描淡说,像是一种祝福。
“你有病吧。”
江言跟上她的步伐。
许晚晚垂眸,张嘴说:“有病也跟你没关系。”
“你的确有病。”
他很贱,太贱了。
江言嬉笑道:“我们俩同病相怜。”
许晚晚垂眸,败犬青梅印在脸上。
江言走到许晚晚身旁,哪曾想,青梅像看了脏东西连忙跑下楼。
“你很烦。”许晚晚下定决心再也不喜欢江言,也不用对那晚负责。
“凡人当然烦。”
江言追着她的脚步。
一刹那,仿佛看到小时候。
许晚晚跟在他屁股后面,死缠烂打后,仍旧追着自己不放。
看来长大后,他也走上了许晚晚之路。
“要听我解释吗?”
话音刚落,许晚晚顿住脚步,头一回也是人生第一次听。
她回眸,凤眸微怔,嘴巴微微嘟起,像是在说我很委屈。
咦?
江言傻了。
她不应该是按照偶像剧套路,女主说我不听我不听吗?
“说!”许晚晚仇视他。
江言想不到什么好话。
解释为什么放烟花?话说她有看到自己给钟晴放吗?
再比如,她看见我们俩一块出来,是不是以为在一起了?
好像没必要解释一堆,但问题来了,从何解释?
“贱人。”许晚晚本想解释那晚的事,想对你负责,可没想到转头你有新欢。
“你骂的都对…”
人人都骂我,偏偏我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喜欢你了。”许晚晚垂眸,一颗豆大泪珠滑落脸庞。
刚想伸手去抹眼泪,忽而被第三只手的手指抹掉,接着脸蛋被江言捧起来。
“莫哭。”江言说,腾出手摸她脑袋,“我觉得解释没什么用,只想叫住你。”
许晚晚:“……”
说了好像等于没说。
气死了!
眼泪哗哗掉落,抓住江言的手狠狠咬一口。
“哟…哎哟…”
这次真的疼哭了。
手臂上印出带血牙印。
许晚晚闪烁泪花,松松嘴,看见手臂上全是血印,眸光流转。
她心中懊悔。
“出血了。”
牙齿力度也没这么大吧?
我有这么憎恨他么?
江言皱眉说:“你牙龈出血吗?”
许晚晚咬了咬唇,狗嘴吐不出象牙。
“江言,你自己去打狂犬疫苗吧。”
江言甩了甩手,没觉得太痛,一点也没痛。
“哪有狗?”
许晚晚:“……”
一会不犯贱全身都是病。
江言揉揉她软软脸蛋。
“滚!”
许晚晚连打带踹,江言疼得摔在公园椅子上。
“许晚晚,打上你必须对我负责。”
“去死。”
“死了更要负责,得给我买墓碑。”
许晚晚生气地给他肩膀来了个小碎拳。
江言在一阵娇喘声中结束。
许晚晚咬唇,委屈掉小珍珠。
“天天欺负我。”
江言无辜指着手臂上牙印。
“我也被你欺负,血光之灾。”
许晚晚吸了吸鼻子。
你该打的!
两人本来没什么关系,却又扯出很多关系,到最后变成什么关系?
静止了。
突然安静。
江言感觉毛骨悚然。
他看到低头垂脑的青梅。
“许晚晚,你那晚还没给我解释。”
“对对,你得对我负责。”
江言假装轻松说,周围气压越来越低。
许晚晚静如兔子,动若疯兔。
忽而抬起头,迈出小碎步,手抓住江言脖子。
“可以负责,我做你对象。”
江言:“……”
许晚晚强制爱…
也不是不行,但弟弟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