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禺狨那一番话,既是穷途末路的自嘲与不甘,也是最后的求助。

听卫宁出言宽慰,他不禁生出一丝希望,看着她的眼中带了期待。

卫宁起身向他们走来,禺狨和如媚慌忙站起身。

“你们急着回去,仓促之下,都来不及备礼。这两瓶丹药你们收着,可以固本培元,于修炼也有助益。”卫宁从袖中取出两只半大玉瓶,一人塞了一只。

两人忙要推辞,却被她按住手,“朋友之间,贵乎交心,何必你推我让。”

禺狨听的心头火热,心中激荡之下,一时说不出话来。

灵药仙丹,哪里是他们妖族能常见到的。

就是有,那也是妖族大能,得道高人,轮不到他们这些小妖。

卫宁送出手的,怎么可能是凡品。

只凭这两瓶丹药,他们兄弟四人的修为就有望突破。

妖族安身立命全凭实力,这可以说是最有力的助益了。

更不要说能得司法天神认可为友,日后他们穷途末路之时,总算也有一丝希望。

如媚没有他想的深,却也知道丹药的珍贵。

激动感慨之下,曾经被软禁被压制的介意不甘早就尽数烟消云散了。

她感激的连连道谢,“多谢仙子,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至于朋友之说,她哪里敢当真。

禺狨点点头,“仙子大恩,我等兄妹永志不忘。”

他心中自然也有着骄傲,可以他如今的地位成就,怎么可能坦然接下这似轻实重的‘朋友’二字。

卫宁摇摇头,没有纠结称呼之事,“咱们是朋友,我也不虚言以待。封神之战大有玄机,在其结束前,曜园都不会有大动作。不过等完结后,却是不碍的。如果你们有难为之事,大可传讯过来。”

禺狨听的一怔,眼中精芒闪烁。

曜园虽不属天庭,却也是司法天神的心腹之人。

卫宁这样承诺,几乎明言了会支持他。

只要能坚持到封神大战结束,那他的野望就大有可为了。

惊喜来的这样匆忙,禺狨有些不敢置信。

他不是无知小儿,将联合妖族、合力自保的大事全部指望外力。

可能得到司法天神的承诺,与她结盟,于他大有裨益,成事也更有把握了。

禺狨垂下头,攥紧拳头,不想被看见他泛红的眼眶。

如媚看出二哥的失态,在旁边抓住他的胳膊,想要安慰他。

禺狨抿紧唇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多谢。”

卫宁笑着摇摇头,她给出的是微不足道的支持,一切还是要靠他自己。

他如果能成事,于天庭也是一件好事。

两方不过各取所需,所以这一声谢她不认。

看了看外面,卫宁叹道,“时辰易过,正事要紧,我送你们出去。日后有暇,我们来日方长。”

话已说尽,万事全凭本事。

多留无益,各自去奔忙才是正道。

禺狨和如媚也没有犹豫,都点头应了,三人结伴出了临渊阁。

半路上,天狼曼娘羽枫也赶来相送,曜园一行四人将两兄妹送了出去。

临别赠言多有不舍,却都没有拖泥带水。

目送他们远去,卫宁心中一片空明。

一处闲棋,只盼他们自强自省成就大事,两相便利才好再见有期。

卫宁交代了曼娘以后可以对他们兄妹多一分关注,留意他们的讯报,曼娘一一应下。

该说的话昨夜也都说过了,她没有再啰嗦什么。

“天庭传讯,王母有诏,我即刻要回昆仑。你们是曜园主事之人,要约束众将,务必谨慎行事。每月的讯报不得有误,有紧要事及时传报。曜园无生存之忧,行事稳妥为上,无论是谁都不必有犯险之心。”卫宁交代了她的行程,又特意叮嘱了他们行事准则。

曜园是他们这些人的根基所在,闻达于世不过是锦上添花。

他们根本不需要激进犯险,只要他们都安安稳稳的在这里,那就是他们所有人的退路,根本不必本末倒置。

天狼和曼娘躬身应命,“尊主放心,属下醒得。”

卫宁不过是小心为上,点到为止。

让他们各自去忙,她则去了后园桃林。

轻车熟路的穿过桃林,绕到屋后,阿金静静的等在那里。

回到了这里,卫宁只觉的身心都松弛了下来,所有烦难忧心之事都没了。

她轻轻抚了抚石碑,缓缓蹲下身。

卫宁一边轻巧的在地上挖土一边和他聊天,“阿金啊,我来看你了。我总算知道,之前你做执法天神的时候为什么总是不见人影。现在我接了你的手,也步了后尘了,想要好好陪陪你都不能够了。只能匆匆忙忙见上一面,马上又得离开了。”

她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手下不停,挖出了一个约莫半尺深的小坑也就收了手。

净净手,卫宁从袖中取出隐隐泛着黑光的小紫金。

她叹了口气,“阿金,小紫金这次立了功了。可惜这功劳不能为人所知,仓促之下我也不知该怎么处置这些瘟癀之气。只得继续存在小紫金肚子里,把它安置在这里了。你受累,替我看着它,也让它陪陪你,省得你一人孤独寂寞。”

说完卫宁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她轻轻将小紫金放入坑内,一点点用土把它埋上。

多余的土被她添到了坟茔上,轻轻一挥,半点痕迹也看不出来。

卫宁沉默了一瞬,拧身靠着石碑坐了下来。

她抚着右手的黑斑,怅然道:“阿金,我把你的真元都给耗尽了。那样厉害的太阳真火,如今就剩下这一小块黑色印记了。你不知道,那瘟癀之气实在厉害,没人能进得去。还是你厉害,轻轻松松就将之焚烧殆尽了。免了它继续肆虐各处,多造杀孽,你功德无量呢。”

顿了顿,卫宁狡黠一笑,“你不知道,你的厉害我也深有体会呢。那混着瘟癀之气的火星落在我手上,可烫着呢。我糟蹋了你的真元,你也烫了我,还给我留下一个丑丑的印记。我们就算扯平了,你可不能生气啊。”

一阵微风吹过,将她的额发吹的四散,仿佛是昔日阿金被她作弄的无语时拨弄她的额发一样。

卫宁轻轻一笑,把头靠在碑上,贪恋的享受着难得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