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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一错不错的回视他,袖中双拳攥的死紧,眸中惊怒一闪即墨。

瘟癀阵肆虐五十余日,已经让方圆数百里尽成死地。

若真如天道所定,任其肆虐百日后方能破之,其害不知何其大也。

他们这些人,纵然有心却也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

卫宁为着生灵和凡间着想,不惜将大金乌残存的真元耗尽也要助他破了这邪阵。

如今却又说什么天道无常,破阵之人会因此沾了因果,惹下灾劫,真是岂有此理!

“呵,杨戬自问没有做错,问心无愧,自然无惧因果循环。灾劫之事,尽可来降,杨戬一力承担。”他言辞激烈,掷地有声。

不知道是说给云中子听,还是说给天地神明听的。

吕岳是他杀的,邪阵是他破的,他就是破阵之人。

有什么因果,什么灾劫,要来就来,他杨戬什么时候怕过。

云中子捋须长叹,笑而不语。

两人沉默着再走出了半刻,杨戬拜别师叔,目送他驾云而去,久久没有离开。

看着圆月出神的杨戬想到烦心之事,不禁长长叹了口气。

因果之说飘渺无期,他也不是怕死的人,自然不会担忧将来未知的灾劫。

至于其他可能,他甚至不愿多想,将之深埋在了心底。

眼下更多的是被那太阳真火牵出了旧日愁肠,一时间满心惆怅。

怪不得,他那样严防死守,竟还能让一片黑雪落在她的掌心,将她灼伤。

原来不是他无能,而是她深情如斯,要留住那人最后的一缕痕迹。

想到这里,杨戬不禁自嘲一笑。

他有些后悔,与其在这里愁肠百结,还不如刚才就留在宴上,一醉方休的好。

苦笑着摇摇头,杨戬打起精神,脚步蹒跚的回了自己的帐篷。

多想不过徒劳,还是早点回去休息的好。

是夜,曜园也摆了酒宴。

为着卫宁的行踪着想,没有大肆铺张,只有十几位主将在。

卫宁先是简单问了天玑常青之前阻截黑雾之事,知道没有意外发生也就罢了。

又和属下简单提了几句那瘟癀阵的事,又特意叮嘱,“事关封神之战,我们不会插手。这次不过为着生灵着想帮手一二,日后也不必再提。”

在座没有笨人,就是憨厚如阿俍阿敦、年幼如柔巽静离,也都乖乖领命。

暗暗发誓将这件事忘记,绝不会多言一句。

分别数年,虽时时通讯,却总不如眼见耳闻。

卫宁温言询问了曜园的一应事务,几个主事之人的职责使命。

得知一切周全,并无烦难,她也很是欣慰。

将大家都一一夸奖一番,说他们不负众望,可托大事。

又敬酒鼓舞激励他们沉心修炼,用心办事,将来必定成就不小。

众将莫不欢欣鼓舞,更添干劲。

宴罢,卫宁留下了曼娘和彩澜。

将存于身上的妲己残魂交给曼娘,“这妲己是因为封神之战死去的无辜之人,把她送入聚魂鼎内。就放在那玉石琵琶精身侧,让她时时看顾,温养照料。她虽不是害人的罪魁,却也不算全然无辜。告诉她,如果她能让妲己残魂复原,妲己轮回之日就是她重获自由之时。”

她接过乾坤袋,恭敬听着不住点头。

听罢曼娘笑着回道:“尊主放心,属下必定处置妥当。让那玉石琵琶精知道错处,真心忏悔悟道。用心用力复原这妲己,才不枉尊主留她性命。”

卫宁无奈的摇摇头,这三只妖精是娘娘派去的,作孽的是那狐狸精。

她总不好不问情由,滥杀无辜。

牵涉封神之事,又有娘娘牵扯其中。

牵一发而动全身,实在是顾忌多多。

她除了抓走一只妖精震慑另外两只妖精,能做的实在有限。

之后卫宁又叮嘱了她一番收集讯报的事,这事要紧,她颇为重视。

曼娘心思细密,善谋能断,也想得到此事的重要之处。

之前与织娘商议行事细节时已经极尽仔细,眼下听卫宁提出几处不足之处,不禁连连点头。

对她们的才智用心,卫宁只有放心的。

之所以能寻出瑕疵,也是这次在凡间历练时得出的。

卫宁并非责备罪,只是为着处事周全,帮着属下查漏补缺而已。

曼娘察言观色,自然知道她的意思。

因此并不诚惶诚恐,只细细记下,郑重回禀会即刻与织娘联络,弥补不足。

卫宁琐事缠身,当然是无暇去处理这些细务的。

所以她只是把自己的所知所得说出,其中细节自然由她们把控。

她们办事,卫宁当然是放心的。

事情说完,曼娘就告退了。

只剩下一个彩澜,不禁有些紧张。

卫宁却没有故意抻她,甚至没有绕圈子,而是直入主题。“关于禺狨,你们之前有何恩怨,这个人,你如何评价?还有他的结拜兄妹,如媚和镇山,他们你也认识吗?”

这个人如今看来有心有力,可堪大用,可她还是要再斟酌斟酌。

禺狨亲口说了和玄墨有旧,玄墨也证实了这一点。

彩澜身为玄墨的妹妹,几乎不离左右,必定也是熟悉他的。

之前两人的眉眼官司卫宁看在眼里,对这一点心中有数,因此直言相问。

倒不是她有意探人私隐,只是要托付大事,她必须再了解了解他。

要了解一个人,观其行听其言辩其心,无出其右。

彩澜想了许多都没想到她单独被留下竟然是因为禺狨,一时间有些迷茫。

但她很快反应了过来,“其实我们兄妹与他也上百年未曾见过了,我不认识那如媚和镇山。我们之前与禺狨生活在一座山上,他和哥哥结伴长大,一起修炼一起对敌,一起护着我。他们感情很好,我也把他视作兄长,尊敬依赖。可后来,他们俩忽然就闹翻了,我也不知道因由。哥哥不说,只说他心空眼大,薄幸无义,与他恩断义绝,不许我再提他。我想问他,可他当时就离开了,连家也弃了。我恨的不行,自此也视他为仇寇,恨不得毒死他。哼,哥哥说的没错,确实薄幸无义,离了家园弃了旧友,转头就又有了生死之交的兄妹!”

卫宁一边听一边点头,看来他和玄墨知根知底,交情匪浅。

彩澜不知内情,只能泛泛而谈,要再了解只能去问玄墨了。

可是,双方都不能久留,最多明日一早就要有所决断,卫宁心中沉吟着。

听到彩澜的最后一句抱怨,她不禁失笑,“无关紧要的人,无需理会,管他交友还是结仇。罢了,折腾了一天你也累了,先回去歇着吧。”

彩澜有些不好意思,咬唇一笑,乖乖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