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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雪糯看向小竹,邪邪笑道,“做坏事心虚?”

她看了一眼小竹的水袋,“带上我,我就不告发你。”

小竹脸上莫名心虚,她对着贺兰雪糯“嘘 ”一声,带着贺兰雪糯往练武地走去。

此时穆空正背对着他们训练几个小士兵,府里的小厮们练完早已散了。

小竹走到穆空身旁脸上绽放着一个大大的笑容,十分灿烂,“穆空小将,练一日也累了吧?快喝口水吧。”

穆空脸上挂着迟疑,他拿起水袋,看向了小竹身后的贺兰雪糯,贺兰雪糯朝他抿嘴一笑。

穆空收回了目光,又停留在了小竹身上,随后嘴角弯出一抹弧度。

他把水袋打开,假做着要喝的手势,小竹嘴角已朝上咧开来,一脸的阴谋诡计,生怕别人不知道。

穆空指了指她们身后,小竹和贺兰雪糯朝身后看去,一脸茫然,不知道穆空要她们看什么。

穆空趁机把水倒在了自己身上挂着的一个水囊里。

小竹回头时,见穆空做着喝光水的样子。

他把水袋递还小竹。

小竹往水袋里看去,空空如也,心里窃喜起来。

穆空颇有礼貌,“谢谢。”

小竹因这谢谢两字又不好意思起来,“没…没事。”

穆空走前一步盯着她眼珠看了看,眼珠子轱辘转着,穆空难得一见的笑了笑,这丝笑意让小竹愣神了一会。

接着穆空解下腰间的水囊递到小竹手里,“我见你练得也累了,你也喝吧。”

贺兰雪糯在一旁看热闹似的。

小竹两颊绯红,也没推拒,接过喝了起来。

等她喝完瞥见穆空眼里闪过一丝狡猾的意味。

她发现水的味道不对,疑惑蹙眉。

穆空勾唇笑道,“你送来的水好喝吧?”

她这才发现中计了,中了美男计和调虎离山之计,她一边咳嗽一边作呕,用手指着穆空,恨恨说道,“穆空,好你个穆空,气死我了!”

贺兰雪糯着急地拍着小竹的背,再一想,刚刚小竹捉弄人全写脸上了,不被抓包才怪,她忍不住笑了笑,她还不知道水里下了什么。

她眼神又看向穆空,却发现穆空正看着她们,眼神交汇时,穆空别开眼。

小竹原来在水里下的是巴豆粉,她跑了整整一夜的茅房,整个人和虚脱似的,一晚上的哀嚎声。

贺兰雪糯却觉得十分有趣,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竹哀怨的看着贺兰雪糯,“姑娘,你竟看我笑话,我不活了!丢死个人。”

还没等贺兰雪糯回话,小竹肚子又咕噜响着,她拔腿往茅房跑去。

可见小竹这药量下得真足,整整两日,练兵场都没了她的身影。

她在床上摸着腚躺了两日。

戚笛笛十年如一日的坚持,却因贺兰雪糯的到来断了,她借身子不适告假了几日。

今日贺兰雪糯来射箭场时,元煦正躺在摇椅上,双手抱在脑后,嘴里叼着一根不知哪里捡来的野草,只是这草十分枯黄。

贺兰雪糯把昨日元煦借她的斗篷扔到了他身上,不偏不倚,刚好盖住他一张脸。

元煦恼火的扯开斗篷,抱怨道,“贺兰雪糯,亏我担心你湿身着凉,给你盖件斗篷,你可好,还我便罢了,还砸我身上,白眼狼。”

贺兰雪糯见元煦恼火的样子,觉得十分有意思。

她没有搭理元煦,脱掉了身上的斗篷,搭在一旁,便径直走到铁架前,准备取下昨日那柄弓,虽知那弓变化了位置,今日架得更高些,她伸手够不着,于是踮起脚尖,就在快触碰到时,元煦在她身后,帮她取了下来。

她回头正对着元煦低下的头。元煦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痒痒的。她抓了抓脸,接过元煦手里的弓,用弓顶着元煦的腹部,用力一推,元煦丝毫不动,她再用力一推,元煦还是不动,他脸上挂着一丝不明意味的笑。

贺兰雪糯只觉得有点恼,只能绕着走开。

“怎么开弓?”贺兰雪糯拿起弓学起了戚笛笛的样子,却发现这弓拉开也十足费力。

她咬牙用力拉开。

元煦只在一旁低头笑着,接着表情有了一丝严肃,“我原想七年未见,你小时候拿棒子追我的彪悍劲应当变得更厉害些,却没想到你变得如此软柔,你真想就这样嫁到哪处,生几个孩子,操持家务,无趣一生?”

贺兰雪糯听到元煦的这番话,字字句句叩着她的心房,她沉思片刻,“你说我现在醒悟会晚吗?”

她看向元煦的眼神十分真诚,黑色眼眸深不见底。

元煦忽然觉得刚刚说的话有点重了,他嘴角又浮上一抹畅意的笑,“不晚。”

他走到贺兰雪糯身后,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双手附在她的双手上,她们紧紧握着弓把,弓头朝上,右手往后一拉射出了一箭,箭正中靶心。

这支箭是靠元煦射出的。

元煦松开手说道,“下面就按照我说的练吧,你自小聪慧,我想你多练几日,多练几年,必然不会输给戚姑娘。”

元煦这话听着有些刺耳,贺兰雪糯脸上表情愤愤不乐,她想着刚刚元煦教她拉弓的方式。

闭上眼睛,用尽力气,射出一箭。

她睁眼,发现箭中了靶心,开心一跃。

元煦却哈哈大笑起来,走到她身旁,用手弹了弹她的额头,痛得贺兰雪糯摸着额头。

“贺兰忍冬,你以为你是什么神童?闭眼射箭?看清楚,你的箭射隔壁靶心了。”

贺兰雪糯半信半疑,她定睛一看,自己开心过早了,这箭是中靶心了,不过脱靶脱得离谱,跑隔壁箭靶了。

“睁开眼睛好好射箭,射箭必须要睁眼看清目标,方得一击即中,不然你连要杀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元煦说这话时,颇有语重心长师长的味道。

贺兰雪糯觉得元煦似乎变了很多,她对他的看法也不知不觉改变了很多。

她想,这一辈子就算不做夫妻,她们之间肯定可以做要好的知己朋友。

练了一个时辰,贺兰雪糯的箭才稍稍靠上了箭靶。

元煦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道,“已经不错了,我刚开始射箭,几日都握不好弓。”

听到这话,贺兰雪糯恢复了一丝自信。不料,元煦又开口道,“不过那时我才是六岁小儿,弓确实太重了。”

贺兰雪糯刚恢复的一丝自信,又被元煦狠狠抽掉了。果然是他想当然了,元煦的毒舌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回去吧!明日教你骑马。”

元煦看着贺兰雪糯脖颈处淌满了汗水,今日她穿的训练衣还是十分紧实。元煦避开眼去,“明日换身衣服,这衣服不适合射箭,况且真遇到什么事情,也不可能随身携带专门骑射的衣服,你就按照平日的着装即可。”

贺兰雪糯不明元煦话里的意思,但是又觉得非常有道理,她回忆起上一世的戚笛笛,当时戚笛笛穿着的也是一身锦衣华服,两袖随风飘着,丝毫不影响她拉弓的手势。

她点了点头,把弓放回了铁架上,抄起自己的斗篷披到身上,头也不回的离去。

元煦摇了摇头,无奈道,“这丫头还是这么没礼貌,虽说只有几日,也好歹算半个师傅。”

说完便披上斗篷,鼻间传来阵阵扑鼻的香味,他闻了闻毛领处,轻叹道,“熏的什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