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想逃礼儿?”
“没有,四哥怎么能这样想本王呢,”楚承简讪讪笑道,“本王的意思是,人来不了,但礼会送来的。”
“怎么说也是本王的大侄子成亲,本王这做皇叔的,怎么能不送礼呢?”
“你连茶水账都要欠的人,还给得起礼?”楚承宇嘲道。
“本王什么时候欠了茶水账了?”楚承简疑惑,“本王许久不曾去过茶楼了。”
“是吗?要本王替你回忆吗?”楚承宇更加鄙夷,赖账就算了,还搞个失忆。
“五月中,你来邀本王去茶楼饮茶,还点了几盒糕点,当时本王还以为你知事了,没想到你居然逃账了。”
“四哥,那银子已经送到你府上了,王妃给四嫂的,四嫂没和你说?”
“什么?给····给了?” 楚承宇不敢相信的看着楚承简。
“是啊,你要不信就回去问四嫂,”楚承简道,“是本王主动与王妃提及此事的。”
楚承宇还是不敢相信,“你会主动吐出银子来?”
“反正银子,本王已经叫王妃给了,四哥日后别到处说本王赖账了,”楚承简澄清道,“那根本不是赖,是忘记付账了。”
其实那银子是王妃主动去四嫂府上给的,回来后才与他说,楚承简还觉得既然忘记了就当没这回事呢。
楚承简觉得王妃还了银子可真是明智之举,如今四哥就没话说了,他胜一筹。
“既然茶钱给了,这宅子的银子也一并还吧,”楚承宇伸手要账。
“父皇都说,四哥要说话算数,这宅子是送的,无需还,”楚承简道,“况且,本王是真的没银子,此事王妃定是不会给我银子的。”
“老赖,”楚承宇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楚承简看着四哥离去的身影,想着自己有半年不能出王府,真是悲惨的生活。
还好府上还有妻儿,不是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况且,他也是可以将好友叫到府上来的,想想不用冬日不用早起,也不是很难过。
乾清宫殿内
永安帝揉揉额头,真是一群不省心的,不过这样不用成天防着,也挺好。
楚承宇是不用防,成日吃喝玩乐的,对这个位置没有点兴趣,但他身边总有些人不安分,令永安帝很苦恼。
“太子,朕问你,”永安帝道,“要是身边人借着权贵的权势做了不可饶恕的事,造就了不可挽救的损失,这该如何是好?”
楚承时一愣,思索一番后,“父皇,自然是按律法处置。”
“要是那权贵不知情,他是无辜的呢?”永安帝问。
“父皇,权贵不知情,但他也是没有约束好身边的人,才去犯下那些错误,”楚承时认真道,“况且,还是借了权贵的势,那权贵也绝对脱不了关系。”
永安帝沉默不语,那群人真是摆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妄想用从龙之功来当权臣。
也不看看自己的本事,能不能将他送上这个位置,能不能当得这个权臣了。
“父皇问儿臣此事,是遇见棘手的事了吗?”楚承时见永安帝许久不曾出声,小心翼翼的问。
永安帝叹了口气,“那贪墨银子的事,矛头指向你四哥。”
“不会吧。”
楚承时又思及刚刚的父皇问的事,要是有人仗着四哥的势去贪墨银子,那还是可能的。
“这其中会不会有误会?”
“朕也希望是个误会,但事实并非如此,”永安帝不希望四儿子对太子构成威胁,但也不希望他被彻底压制了。
“那父皇要如何处理此事?”楚承时偷偷看了一眼永安帝,见其一脸忧愁。
“容朕再想想,等有确凿的证据呈上来再给出结论,”永安帝心情沉重,“宋亲王世子又要成婚了。”
楚承时明白,是要等四哥孩子成婚后再做处置,但楚怀仁后面还有两个侄女要出阁,此事会不会对她们有影响?
“此事你不用管,”永安帝看向楚承时,“你批完今日的折子再回去吧。”
赵王府
楚承简回府前,还去市集购买了一些稀奇的玩意和吃食。
跟着楚承简的尹青,手中已经提了好几个盒子,看向街边,正好见着挂着赵王府令牌的马车驶过。
尹青看着这辆马车,无比确认里边坐着的就是王妃,不知世子在不在里头,又看了一眼花银子的楚承简。
“公子·····”
“你先别吵,本公子不是说过了吗?未来有一阵子都出不来,不得好好逛逛啊,”楚承简不耐烦道。
尹青看着走远的马车,还是不要理王爷的家事了,等王爷自己回去看吧。
他也是无语,王爷这脸被人揍的痕迹那么明显,居然还敢到处乱晃,没见着周围人的眼神都瞧向王爷嘛。
等楚承简买了一堆东西回到王府,直奔后院去寻王妃时,发现屋内不见王妃的身影,问了仆从才知晓,王妃回娘家了。
楚承简站在那久久不能释怀,不是当做给四哥看的吗?怎么真的回去了?演戏也不要那么当真吧。
那他禁足的日子,王妃和儿子都不在府上,他不得无聊死啊。
“世子,世子慢点跑。”
楚承简听见院子的声响,瞬间明白,儿子被留下了。
楚怀澈跑到室内,看见楚承简,抱怨道,“父王,是你惹母妃生气了吗?”
楚承简:“······”
这个不孝子,父王被人打了没看见吗?
“明明是你不听话,才气走了你母妃。”
“才不是呢,”楚怀澈委屈道,“这阵子母妃对父王都没有好脸色,一定是你气走了。”
“那她之前怎么不走,就今日走了?”楚承简道,“王妃没有带走你,就说明是你不听话,气走了她。”
“父王,你胡说,”楚怀澈生气道,“我要去找母妃。”
“回来,”楚承简上前揪住儿子,“你母妃没带走你,说明她也不想看见你,你现在去寻她,她更生气了,不就更不回来了?”
“那怎么办?”
“过几日,你母妃气消了,自然就回来了,”楚承简道,“这几天就只有咱们爷俩相依为命喽,快来给父王上药,疼死了。”
“母妃打的?”楚怀澈看着这伤,忽然又觉得不对,母妃从不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