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润不知道自己的文具袋被做了手脚。
他考试的时候直接用的程心送他的文具。
他直接冲了出去。
林菲还没反应过来，另一个人就已经跑掉了。
等她想跑的时候，就被王景润抓住了领子。
程心想打电话报警，一摸口袋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才想起来手机在她哥手上。
王景润押着林菲，看了一眼那个黑不溜秋的背影，说：“走，去找顾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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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在校门口的等久了，眼看学生们越来越稀稀拉拉的，他伸长脖子，望眼欲穿。
实在等不了了，他开口道：“程叔叔，我进去找一下心心，她要是出来了给我打电话。”
程凭生他们也等得焦急，说：“好，你去吧。”
跟她们一样急的还有一旁的王守成夫妻俩。
原本王守成对王景润的要求就不高，孩子自己认真学习，他觉得家里的祖坟估计都冒了青烟了。
现在孩子过敏都进医院了，他们不让他来考试，他自己非要来，整得他们怪担心的。
于是这两天班也不上了，就在校门口一直等着。
现在那么多孩子都出来了，他的孩子还没出来，真是急死人了。
听到旁边的声音，王守成突然感觉很熟悉，抬眼望去，是一个长得很帅，个子很高的年轻人。
想一想自己儿子的身高，再想想这个年轻人的，王守成只能啧啧啧几声。
转念一想，他儿子个子不高是因为年龄还不到，不能比不能比。
他觉得那个年轻人的声音虽然很冷清，但是总给他一种熟悉且亲切的感觉。
于是他也和妻子说：“我也进去找一找孩子，你在这里看着。”
李慧秀点点头。
王守成快步向前，追上了顾寒：“同学同学。”
顾寒转头就看到他，平静地问：“王董，有什么事吗？”
王守成指了指自己，有些诧异：“你认识我？”
“嗯，王景润的爸爸。”顾寒说，“我和他是朋友。”
“这么巧！”王守成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怪不得我说怎么一听你说话有种熟悉的感觉呢，原来是你我家宝宝的朋友，你现在去哪里？”
“我去找我妹妹。”
“太巧了，我也是去找我家宝宝的，一起去吧。”
王守成太过于自来熟，顾寒只好带上他一起。
没走多远的功夫，他就听见程心的声音：“哥哥！”
回头一看，程心和王景润从另外一条小路走过来，王景润手里还押着一个女同学。
王景润看到他爸，直接出声：“老爸！快报警！这个人想杀了我！”
林菲听到报警，吓坏了，赶紧否认：“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
王守成听到王景润的话顿时着急了：“我现在就找人来。”
顾寒闻言，脸色一变，径直走到程心的身边，焦急地打量着：“有没有受伤？”
程心连忙摇头摆手：“没有没有，我没有受伤。”
顾寒松了口气。
顿了顿，他又皱着眉头，表情严肃：“你和他去哪里了？”
程心心虚地低头看脚尖，脚尖心虚地在地板上画圈圈：“我就是想找林菲说两句话……”
顾寒看她这样子，也不敢说重了，但是语气也不太好：“下次不许这样了，你身上又没手机，我找不到你怎么办？”
程心伸手去揪他衣服下摆，喃喃着：“我错了，哥哥。”
一旁的王景润走在他爸身边，不停听他爸念叨：“宝宝，什么情况？刚才她说你的文具里都有金属？”
王景润点头：“对，就是这么说的，我都听到了，我的文具是谁准备的？还有，不要再叫我宝宝了，我今年已经15岁了！”
“好，宝宝，我是让秘书准备的，我让人去找他。”王守成马上打电话去了。
王景润都要押不住林菲了。
他叫顾寒：“顾寒，你还在那里干啥呢！快来帮我按住！”
顾寒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林菲：“你自己按吧。”
王景润：“……”
服了。
-
王景润他们要去局子。
程心算是目击证人，所以也要跟着去。
她一去，本来要带她去吃自助餐的全家人也跟着去。
王景润的家人当然也要跟着。
局子里满满当当的。
局子里的人看人实在多，就赶出去了几个，程心是目击证人，年纪也不算小，他们要求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顾寒不同意：“我也留在这里。”
那几个警察表情冷漠：“我现在是在通知你出去等，不是跟你商量。”
程心怕顾寒跟他们起争执，扯了扯他的衣服，也说：“哥哥要不……”
“什么事？”
众人抬头看去，那几个警察都站了起来：“陈局。”
陈局走过来，停在顾寒面前，皱着眉头打量着他。
“陈队。”顾寒开口，“你升职了。”
这一瞬间，陈局认出了顾寒，愣了一下，随即大笑了几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就一个副局而已，你现在都那么大了。”
顾寒顺利留下了。
程心接受问话，他就在外面等。
陈局过来跟他聊了几句，他指了指里面：“那是以前那个小姑娘？”
顾寒：“嗯。”
“算下来你应该上大学了吧？考多少分？”陈局笑道。
顾寒看着程心那个房间：“没参加高考。”
“没参加高考？”陈局松了松自己的衣领，倚靠在墙上，“咋地？直接放弃了？别啊，能考几分考几分呗，现在跟你说也晚了，啧。”
他打量着顾寒：“看你一脸聪明样，怎么成绩那么差的吗？”
他拍拍顾寒的手臂，捏了捏，点点头：“这体格子不错，现在有工作没？没工作的话我给你安排个辅警干干。”
顾寒面无表情：“陈局，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还在读书。”
“读书？读的啥？不参加高考跑去参加成人高考？”陈局满脸不赞同，“你这是玩的哪门子游戏？”
顾寒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了他：“我保送的，陈局。”
陈局：“？”
顿了顿，他开口：“保送哪了？”
顾寒：“华黍大学。”
陈局：“……”
他仿佛听到旁边有人都笑出声了，眯着眼转过头去一看，大家都在认真工作。
陈局咬着牙：“你这小子……”
顾寒摊开手：“我没说我成绩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