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安静了一瞬，张元洲好奇地走过来问：“是不是姣姣妹妹她们？”
林盼翻了个白眼：“对。”
张元洲摸了摸鼻子，说：“我要一个，你帮我买。”
林盼阴阳怪气，眼珠子翻到天上，夹着声音说：“怎么不直接跟姣姣妹妹说？”
张元洲咬牙：“你就说买不买吧？”
他能说自己表白失败了吗？不能，他已经气得一个月没跟朱姣姣说话了。
但是有什么办法？在她眼里老妈第一，学习第二，赚钱第三，闺蜜第四，他一个排不上号的，能怎么办？
“买，快，要什么味？有四种。”
其他同学陆陆续续凑过来，几个人商量着大家买不同味道，都尝尝。
于是摆摊小队收到了开门红的一百块钱，卖了四块提拉米苏！
林盼说不用她们送，他们班有同学骑电动车来拿。
朱姣姣有不好的预感。
十五分钟之后，张元洲出现在摊位上，他抿了抿嘴唇，摸了摸鼻子：“我来拿提拉米苏。”
程心将蛋糕铲起装盒子，朱姣姣装盒子，十分淡定，四盒装进袋子里，递给他：“好了。”
张元洲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幽怨地骑上电动车走了。
他走之后，三个女孩子揶揄地看向朱姣姣。
程心：“哦哟。”
朱姣姣：“心心！”
程心：“嘻嘻。”
刘梦瑜还在对着手机热情介绍：“我们的提拉米苏用料特别好，用的是xx奶酪，连手指饼干都是我闺蜜自己做的，特别好吃！”
朱姣姣见路上频频有人往这里看，想必是想过来，又有点社恐。
她试着上前搭讪，程心拿出一块，切成小小的，做成试吃。
温如墨见大家都有事做，她忙不迭拉住程心的袖子，说：“我能做什么？我要不把我家的古筝拿过来弹？有没有用？”
程心觉得有用，温如墨的水准是可以上音乐节的，路边摊用用也太大材小用了？
而且大冷天的，她也不忍心让她露手指在这里弹古筝：“你就在这里，当个美丽柔弱的吉祥物，也挺好的。”
“是这样吗？”温如墨垂下眸子，站不稳，扶着台面，酸道，“你心中自然有妹妹，只是见了姐姐，就把妹妹忘了……”
程心看向‘温黛玉’，诚恳道：“……倒也不用这么柔弱哈。”
朱姣姣的试吃法还是有用，没一会就卖出去了两块，这是陌生人的单子，倒是让她们增添了不少信心。
刘梦瑜直播信心满满，刚开始只有几个人，现在直播间都有十几个人了，在程心和温如墨说话的时候，直播间人数激增到了三十几个，把刘梦瑜激动坏了。
她建议道：“你们俩要不再聊两句？”
程心&温如墨：“……”
还真有附近的人刷到直播间过来买提拉米苏的，刘梦瑜非常激动，这就代表她的直播是有用的！
几个女孩子干劲十足。
不一会儿，在人流量最大的时候，来了好几个人，直接就来买提拉米苏的。
程心觉得有点怪，因为她远远看着就见这几个人直奔她们摊位来的。
不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看着也没啥问题。
这几个人的到来带动了蠢蠢欲动的路人，没多久，程心就忙得头也不抬，朱姣姣在旁边打包，温如墨主要盯着大家付钱，免得在乱的时候有人逃单，刘梦瑜做着直播mc，调动气氛。
有客人笑着问：“你们是网红吗？”
刘梦瑜笑嘻嘻地说：“现在还不是，你们多来捧场，很快就是了，可以关注一下我们是‘小姐妹们的摆摊日常’。”
不忙的时候温如墨在旁边玩手机，刘梦瑜盯着屏幕，突然瞪大眼睛：“怎么突然这么多人进来了！快！各就各位！”
程心茫然地看她。
大家都在位啊！
刘梦瑜看到直播间人数从三十几，一瞬间飙升到六百多，又升到两千人的时候，都震惊了。
她上前捏住程心的脸往镜头怼：“难道是这张脸尤其美貌？”
程心：“……”
很快，第二波人又来了，程心又忙了起来，接着人数并没有要减少的感觉，反而她的手速逐渐有点赶不上了，开始有人排队了。
泼天的富贵突然砸到了头上，几个女孩子精神都很兴奋和紧绷。
等最后一块提拉米苏卖出去的时候，几个人看着还没完全暗的天，快乐地收了家当。
回去温如墨的屋子，四个小姐妹凑在一块，开始复盘。
三个人的目光立刻全部落到了温如墨身上。
朱姣姣说：“如墨，你是不是请托了？”
刘梦瑜说：“抖+投了多少钱，给我看看！”
程心一拍脑袋：“我就说那几个人好像专门为了我们摊子来的。”
温如墨：“……”
“这个……那个……”温如墨尴尬地笑笑，“其实我们有能力，就可以花点钱节省时间啊。”
“那你花了多少钱。”朱姣姣说，“我记录一下。”
温如墨举手发誓：“真的不多，那几个都是我家的保镖和保姆，四舍五入等于没花钱，本来我家就是很闲的，25块钱还是我出的，算是请他们吃蛋糕，还有半天假，高兴都来不及，没花钱！”
刘梦瑜已经把她的手机拿了过去翻。
温如墨又说：“抖+也就投了200块，真没投多少，我知道这些钱姣姣都会算进成本里的。”
刘梦瑜一看她的付款明细，真的只投了200块。
感觉奇了。
什么时候抖+性价比那么高了？200块能换2000人？
她迟疑地说：“难道我们真的天赋异禀？运气真的有那么好？这个赛道真的走对了？”
几个女孩子面面相觑，最后抱在一起尖叫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