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吃完早饭，卓然带着程雪茹和何雨水两人先去店里，然后再去轧钢厂上班。
在卓然的鼓励下，两人都换上了卓然设计的这件衣服。
路过院里的时候，小年轻看的挪不开眼睛。
尤其是路过贾家门口的时候。
秦淮如穿着红色的碎花小袄，看起来还挺新的，看着程雪茹身上的衣服，眼神中的嫉妒，不甘，羞愧完完全全的写在了脸上。
秦淮如不理解，明明程雪茹的衣服，看起来不伦不类，这衣摆怎么这么长，这是裙子还是外套？
穿的这么单薄，她不冷吗？
还有的裤子呢，她的裤子怎么是跟鞋子连在一起的？
这是什么造型啊？
为什么这种不伦不类的衣服，在程雪茹的身上，让她更加漂亮了，更加有吸引力了呢？
别说院子里的那些小伙子了，就连她这个女的，也被程雪茹给吸引住了。
等到卓然三人离开了中院，秦淮如才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臃肿，老气。
今天早上，秦淮如就换上了自己最得意，最喜欢的一件衣服，这是以前跟贾东旭结婚的时候，做的一件新衣服，也是她最舍不得穿的一件衣服。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想穿这件。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大早上的，就在门口晃来晃去。
可看见程雪茹后，顿时一种自卑，惭愧，小丑的情绪，从内心中迅速升起。
本来就长得不如人家，现在连自己最珍贵，最舍不得穿的一件衣服，都比不上人家一件寻常的衣服好看。
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羞愧的。
脸上迅速红透了一整张脸，只感觉自己像是发烧了一样，耳根子都烫的厉害。
“哼，浪蹄子，死心了吧？”
贾张氏这时候从屋里出来，阴阳怪气的说道：“别以为我家东旭喜欢你，你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真以为你在秦家村是村花，到了四九城也是村花了吗，人家卓然的媳妇儿可比你好看多了，你现在肚子里都怀了我贾家的种，你给我死了这条心，要是让我发现了你勾引别的男人，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再拉你去和奸父去游街”
秦淮如被贾张氏说的越发的羞愧了。
今天早上，贾张氏就看见秦淮如翻箱倒柜的找衣服，她就预感到不太妙。
要不是自己儿子看的眼睛都直了，在一旁使劲夸秦淮如，早就劈头盖脸的骂了过去。
没想到，秦淮如今天这莫名其妙的换新衣服，居然在门口晃来晃去，明目张胆的招摇过市。
这给她气的，刚想开炮的时候。
就发现了卓然带着程雪茹和何雨水两人走过，这才明白，这特娘的秦淮如是想在卓然面前显摆呢。
不仅没有让卓然看她一眼，还被程雪茹给打击的不轻。
自己的儿媳妇，在别的男人面前显摆，还被人家媳妇儿给比下去了，说不出来什么滋味。
要说贾张氏心里对秦淮如长得好看这件事，有膈应，也有虚荣心。
但看见卓然这个没爹没妈的绝户，娶了比秦淮如还漂亮的媳妇儿，不妒忌是那是假的，以后都没有可以吹牛的资本了。
她是又得意，又气愤。
得意是儿媳妇没有勾引到卓然，自己的儿子不会戴绿帽子了，气愤的是自己家的人，被程雪茹给比下去了，这简直就是耻辱。
越想越气，随后又对着穿堂的位置，啐了一口，小声的骂道：“这也是浪货，一个比一个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迟早给卓然带绿帽子，呸”
可下一秒，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
用手一摸，嘴巴都流血了，抬头一看，卓然又站在了穿堂那边，冷漠的看着他。
“贾张氏，你这张破嘴要是不想要了，我可以帮帮忙，帮你剜掉”
顿时，贾张氏就吓了一个激灵，后退一步，把秦淮如护在身前。
卓然冷哼一声，接着说道：“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现在又回食堂了，又当回了主任，你注意点哦”
然后对着贾家的屋里喊了一声，“老聋子，以后你不用给贾家当牛做马了，你是来养老的，不是做老妈子的，有什么委屈就告诉我，要是贾张氏不听，我就去整她儿子”
听到卓然的话，老聋子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出来了。
老聋子委屈的都快哭了，这话简直就像是地狱里听到的一句梵音啊，多么的动听。
她甚至都想给卓然磕一个了，好人呐，祝卓然一胎生八个儿子。
程雪茹跟何雨水两人趴在穿堂外看着，笑的停不下来，离开中院的时候，卓然根本就没出门，就躲在前院，好像知道贾张氏会在背后说他们坏话一样，然后出来教训一下贾张氏。
卓然简直太坏了。
不过，她很喜欢，太刺激了。
贾张氏捂着嘴，气的牙疼，但又不敢说什么，儿子就是她的命，万万不敢得罪了卓然。
没有理会贾张氏和老聋子，带着两人离开四合院。
一辆自行车，带着一大一小两个靓女，引来不少回头率，这让卓然虚荣心膨胀到了极点。
卓然也问过程雪茹，这种款式的衣服，店里能不能批量生产出来，四九城有钱人不少，绝对能风靡一时。
但程雪茹的提醒，给卓然浇了一盆冷水。
现在是计划经济时代，有钱归有钱，但是没票啊，别人买衣服要票，程雪茹去购买原材料也需要票，而且进货和卖货，都是有数的，需要跟街道对账，卖多了还有可能构成倒买倒卖。
听到程雪茹的解释，卓然才反应过来，这是五十年代。
现在还稍微好点，票据时代才开始没多久，等到六十年代七十年代，那才叫能体会到，什么叫做有钱也买不到东西的囧境。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反正现在也不缺钱，也没必要让程雪茹太辛苦，没有几十年后的机械化作业，全靠手工一针一线的缝制，太浪费时间了。
干脆，以后设计出来的衣服，就让程雪茹自己穿就行了。
自己媳妇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既是四九城的独一份，也让自己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