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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贵妃娘娘:“少给我耍流氓!”

翌日清晨。

姜翎月意识回笼时,身边人还未离去,她依旧被他牢牢抱在怀里。

见怀里姑娘眼皮微动,祁君逸轻轻落下个吻,“醒了?”

嗓音低哑,温柔缱绻。

姜翎月将脸往他怀里埋,没有理会他的话。

祁君逸笑了,“就累成这样?”

“……”姜翎月眉头微蹙,终于睁开眼睛。

入目就是皇帝陛下那张清俊吸睛的脸。

眼角眉梢都透着神清气爽。

明明出力的都是他,但人家看着就是精神奕奕。

姜翎月心中暗自恼火,撇嘴道:“今日没有朝会?”

祁君逸慢条斯理的嗯了声,一边握她的手把玩着,一边道:“晚点再去批折子,先陪陪你。”

素了这样久,总算得偿所愿,温香软玉在怀,就是有再大的自制力,他也舍不得抽身离开。

就这么看着她的睡颜,他都看不够。

手指被他捏来揉去,姜翎月有点子烦,试图抽回来,没成功后索性作罢。

祁君逸扣紧她的指尖,置于唇边吻了口,见小姑娘懒成这样,忍不住笑了声。

另一只圈住她腰肢的手微微收拢,低头附在她耳边,“感觉如何,有没有好受点?”

“……”姜翎月眨眨眼:“什么?”

“我说……”

“闭嘴!”

姜翎月一把捂住他的唇,愤愤道:“少给我耍流氓!”

“我的意思是,”祁君逸眉梢微挑,扯下她的手,冲着她的唇啄了口,道:“你还有哪里不舒服记得同我讲,不许再吓我了。”

她满脸是血的样子,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第二次。

当然,他也有错,这样的事竟然也依着她。

早给她睡服贴了,她如何还会什么阴阳失调。

这么想着,祁君逸眸底生出几分无奈,“行了,你好好休息。”

言罢,他掀开寝被起身。

殿外,早听见动静的宫人们鱼贯而入。

隔着层层床幔,姜翎月看见他褪下寝衣,换上了一袭玄色龙袍,昨日她咬的牙印还在他脖颈上挂着,红中泛着点青,鲜艳夺目。

她咬的时候只顾着解气,完全没有注意力道,这会儿看着其实怪吓人的。

生来就是嫡出皇长子,后来的太子殿下,现如今的九五之尊,活了两世,大概只有她敢在他身上留下伤口了。

离开前,祁君逸又行至榻边,掀开床幔,俯身看着被窝里躺着的姑娘,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柔声道:“再歇会儿就该起了,别忘了今日要接见王少甫的妻女的事。”

姜翎月当然记得,她嗯了声,“知道了。”

“行,”祁君逸唇角微弯,又道:“多年未见,记得留她们用顿午膳,我若是得空,便也回来陪你一起。”

他的月月对母族不亲近,外族也不亲近。

而今总算有一位勉强称得上‘长辈’的姨母出现,他自然该上点心。

姜翎月明白他的意思。

帝王之尊亲自陪宴,这是要抬举谢姨母女,简直是天大的脸面。

她抿了下唇,“你弯腰。”

祁君逸听话俯低了身子。

一双玉臂自寝被中伸出,攀上他的脖子,将他扯的更近些,温热的气息凑近。

“对不起啊,”姜翎月将唇贴上他的颈侧那枚咬痕处,“又咬伤了你。”

“……没事的,”祁君逸呼吸微顿,一颗心刹那间软的不像话。

他手臂穿过她的后颈,将人拢进怀里,轻笑道:“不过下回可以往下一点咬,多少让我遮一遮。”

不然叫臣子们瞧见了,总是有损威严的。

姜翎月也想到了这一点,庆幸今日没有朝会,之前咬的那回同样也是中秋第二日,无需上朝,

不然……

她有些耳热。

见她如此,祁君逸哪里舍得再逗她,又是温声哄了几句,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若不是她今日召见了王家夫人,依他的心意,恨不得将人打包一起带着去承明殿才好。

侍立在旁的刘榕,见两个主子不过一夜的时间,竟变得这般如胶似漆,当真是满心安慰。

果然,烈女怕缠郎,贵妃娘娘再榆木,也总有开窍的一天。

天下至尊这般盛宠,怎么可能有女人不被打动…

他家陛下,可算熬出头了!

离开宁安宫,上御辇前,祁君逸终于瞥见贴身内侍那副喜笑颜开的面容。

他眉头微蹙,“怎么了?”

刘榕赶忙躬身道:“娘娘待您愈发亲近,奴婢为陛下高兴呢。”

“亲近…”祁君逸品了品这个词,眸底生出些许笑意,“你也觉得她开始对朕亲近?”

“正是如此,”刘榕道:“奴婢看得出来,娘娘变得跟从前不同了。”

“哦?”祁君逸显然对这话颇感兴趣,“说说,你看她哪里不同?”

刘榕没料到皇帝陛下会这样打破砂锅问到底,好在他说的确实是真心话。

闻言,连迟疑都没有,便道:“从前娘娘总冷冷淡淡的,即便是笑着,看上去也如同隔着层什么,今儿个…”

他顿了顿,拍了下自个儿的嘴,“…奴婢学问少,笨嘴拙舌的,不知该如何形容,但总之就是不一样了。”

祁君逸哪里会怪他笨嘴拙舌。

他听的几乎要心花怒放,只觉得刘榕这话字字句句都说在了他心坎里,让他畅快极了。

“去,”他吩咐道:“传鲁明瑞觐见。”

他这个表弟,虽说才干不足,于朝政之事上难堪大用,但对男女之情上,确实字字珠玑。

若不是得了点拨,他这会儿还不知什么境遇。

…………

宁安宫。

姜翎月可不知道皇帝陛下找外援都找到了惠妃弟弟头上,她又赖了会儿床,算算时间,谢姨差不多该到时,才起身梳洗。

她视谢安宁为亲人,并不见外,所以梳妆并不特别隆重。

一袭玫红色宫装,发上簪了四支成套的羊脂白玉发簪,锦玉手巧,在她眉心描了朵同色的铃兰花钿。

面无表情时,让人只觉得这是一尊晶莹剔透,周身清冷,遥不可及的玉人。

但只要眸中染了笑意,距离感便顿消。

即便是玉人,那也是一尊被捧在手心细细温养出来的心头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