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增跟庄周承不同的是,他非常给霍烟面子,非常捧霍烟的场。
所谓的溺爱,大概是像陆增这样的。
霍烟经常说,如果陆增和庄周承都有个女儿,那陆增一定是把女儿宠上天的慈父。
而庄周承,就是凶巴巴的严父!
霍烟说得很是得意,抓着陆增衣服,让俯身看她眼睫毛。
“有没有很好看?”霍烟问他。
陆增点头,“长了。”
霍烟推开他,嫌弃的哼了声:
“当然长了,我戴了假睫毛啊。”
他们在剑桥大学附近的家庭旅馆住了两晚上,今天才从英格兰小镇出发到了伦敦。
这不,刚入住酒店呢。
东西放下后,霍烟就巴巴儿的往泰晤士河跑了。
陆增酒店前台询问了下,希望能租用一辆车,这来回打车很不方便。
车子租用手续办好后,陆增带霍烟直接去了泰晤士河。
泰晤士河两边的景点非常集中,威斯敏斯特教堂,国会大厦,伦敦眼,千禧桥还有不远处的圣保罗大教堂等等,沿着河岸走一遍,都能看到。
霍烟心急,下了车就催着陆增带她去看大本钟。
霍烟印象中,大本钟就是英国的标志啊,偶像剧中,只要一出现大本钟,那无疑是英国了。
“我要去拍照,你看我特意穿了裙子画了脸嘛。”
霍烟拖着陆增衣服往前走。
陆增也不熟悉伦敦,挡开霍烟准备问个路人。
霍烟有些生气了,推开陆增自己走。
陆增没辙,立马追上去,一把抓住她沉怒道:
“姑奶奶,消停点行吗?这不是国内!”
走丢了,他在哪去赔个一样的人给那位爷?
这当下拦了个白人问大笨钟在哪个方向,白人朋友指指他们方向。
“离着不远的,往那边走一段就能看到,在另一边。你们是东南亚来的?”
“是的,谢了朋友。”陆增简单道谢,并没有要大聊的意思。
拉着霍烟往反方向走,霍烟回头冲那位白人朋友笑笑,大声问:
“这里最出名的酒吧……”
陆增猛地一用力,把霍烟拽上前,推着她走了。
“随便什么人你也搭话?”
陆增明白那位爷担心什么了,霍烟是真没有什么安全意识可言。
“我没有搭话,我只是问他酒吧在哪而已?”霍烟严肃的反驳。
他们是不是小心过头了啊?
她又不是庄周承,哪有那么多人想害她?
“难道你晚上还想去酒吧?”陆增反问。
霍烟扭头冲他傻乐,抓着他衣服扯了扯:
“大哥,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庄周承?”
她多难得出来啊?
既然出来玩了,那就要玩得尽兴啊。
听说晚上在酒吧,能看到不一样的伦敦。
她就想感受下国外的酒吧,跟国内的有什么不同而已,也没想别的啊,难得这样也不行?
陆增摇头,“你应该也猜到了周先生要你二十四小时的行程,我就算有心给你掩护,那你说,你进酒吧的时间我该怎么上报?”
“你不能说我睡觉了嘛?笨蛋!”霍烟甩开陆增瞪他,气冲冲的往前走。
为什么出国了,还被人框得死死的?
被庄周承约束就算了,还被他大保镖给管着,气死她了!
陆增没出声,随她怎么发脾气,反正是不答应。
她是不知道,那位爷指名点出不能去的地方,这头一个就是酒吧,他能答应了?
她高兴了,那他可就要倒霉了。
别的地方还好,酒吧真不行。
里面有太多不可控制的意外存在,他一个人,真没办法保证不出任何问题。
“陆增,你不让我去我跟你绝交!”
霍烟走两步后又停下来,狠狠瞪着他。
陆增摊手,“你如果真要这样,我也没办法。”
霍烟气死了,顿了下,忽然朝陆增冲过去。
陆增微愣,当即轻轻避开,霍烟却张开手将他紧紧抱住。
霍烟咬牙切齿道,“你要不同意,我就告诉庄周承,你非礼我!”
陆增一张脸子瞬间窘爆了,好大会儿才正色过来。
“小姐,请不要对一个正常男人耍流氓行吗?你以为你这么说,你就能全身而退?”
霍烟瞬间泄了气,松开他,蔫啦吧唧的走了。
“我要去和大笨钟拍照,你要把我拍漂亮一点……”
陆增看着她那样儿,有那么点儿于心不忍。跟在她后面走,心底暗暗叹气。
她若是他的人,她就是想上天,他也会毫不犹豫给造梯子。
可她是那位爷的,周先生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没有任何权利。
陆增还在为霍烟感慨呢,霍烟那消沉的情绪,早飞不知道哪去了,就跟没事儿人一样。
陆增给抗的摄影机是专业的,用途就是拍她。
下午霍烟非要去喝下午茶,跟所有人一样,坐在街道旁边,点了杯咖啡,点了甜点。
陆增是职业病驱使,人多的情况下他全身都是紧绷的,半点不放松。
霍烟觉得陆增是被庄周承感染了,有被害妄想症!
“庄周承有没有分公司在英国?”
霍烟懒洋洋的靠在藤椅上,小脸子接受着薄薄的阳光,挂着太阳镜的脸子仰面朝天,惬意得很。
“有。”
霍烟立马坐起来,太阳镜下滑,滑稽的搭在她鼻翼两侧,两颗圆溜溜的眼珠子看向陆增,惊讶道:
“这么说,庄周承也会来英国?”
陆增想了想,摇头:
“腾飞的市场目前是在南欧和中欧,西欧基本上都是发达国家,要想打进这边的市场,并不容易。”
“哦……怪不得庄周承一直留在西班牙。”霍烟嘀咕出声,这么说庄周承不会来英国。
“我们是从这边回国吗?”霍烟问陆增。
陆增摇头:
“这得看周先生的意思,我不能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