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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崇给了早饭,嘱咐薛芙一会带着饭缸去顾家吃午饭后就离开了。

薛芙这早饭吃得满足,把这饭缸洗干净之后,小袋子提着,准备去上工。

她往鱼塘的方向走,路上默着前天顾崇教给她的那些养鱼小知识。

幸好,她记得还算清楚。

高高兴兴往鱼塘那边走,还有些距离,她见着那边柳树底下站着人。

走近了,她才认出来,那是顾崇。

她热情朝他挥手招呼起来:“顾崇!”然后小跑过去。

“你怎么来了!”

她惊喜,脸上不掩喜色高兴。

顾崇微垂眼皮,问她:“怎么喂鱼的,都记住了?”

顾崇原本都扛着锄头走到自己的地里了,可还是有些担心。

担心薛芙这边鱼塘出麻烦。

于是锄头果断一丢,转身又朝这边走。

他想,自己真成老妈子,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

可,薛芙就是有让他操心担心、给她兜底的本事。

薛芙:“嗯嗯!都记住了!”

看出顾崇对自己的担心来,薛芙不好意思笑了笑:“不然,你看着我一下?看我有没有记错?”

顾崇点头:“嗯。”

他正是此意。

顾崇在旁边看了她一路,看着她一勺舀了多少鱼食,又装了多少草料。

看着她从第一块鱼塘喂到最后一块鱼塘。

又看着她把今天送过来乱糟糟堆在门口新鲜的草料全都收拾捆了起来。

基本没有出什么岔子,顾崇那颗心逐渐安定。

他意识到,薛芙可能只是做不了那些体力苦力活,以及...下厨吧。

别的事情交给她,似乎能完成得很好。

她其实很优秀。

顾崇想起来知青的文化水平都很不错。

那薛芙肯定也是。

她这个年纪,高中毕业了吧?

而他呢...

顾崇情绪淡了许多。

薛芙听见一声“走了”,然后才发现顾崇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了。

她和他说着“拜拜”,在他背后招手作别,可顾崇一次都没有回头看她。

薛芙心里浮出微微疑惑来,他怎么了?

哪怕是个背影,薛芙也似乎感受到他影影绰绰的不高兴。

中午,薛芙蹦蹦跳跳去顾家吃饭。

顾斐笑着小脸在门口和她打着招呼。

“阿芙姐姐,饭快好了。”顾斐眼尖,想伸手又不好意思直接扯住薛芙的衣服,他用小手指了指她腰侧边的布料,说,“姐姐,你这儿有叶子。”

薛芙低头一看,是她收拾草料的时候粘上去的嫩草。

她随手扯了下来,然后夸了句顾斐:“谢谢你,你真棒!”

顾崇端着碗出来时就听见薛芙这糖衣炮弹、甜言蜜语。

然后眼眸一转,就看见顾斐被这甜言蜜语哄的一张脸羞红又高兴,眼珠子黏在薛芙身上紧巴巴的。

顾崇:...

他就知道!

他们哥弟俩就是吃了这糖衣炮弹的亏!

她...她、她怎么一点不矜持!

但走进,顾崇还是非常贴心的将碗筷都摆到了她手边,方便她拿。

还因为怕她热,顾崇中午从地里回来的时候,还跑去后山上摘了把金钱草,泡了一大锅,清热解毒。

这泡出来的金钱草水是浅褐色的汤水。

顾崇给薛芙倒了满满一碗放她桌前。

薛芙是个好奇宝宝,她没喝过。

“这是什么?”

顾崇瞥她一眼,自己端碗先喝了一口示范后,才解释说:“泡的金钱草。”

薛芙眨了眨眼睛:“好喝吗?”

她觉得这颜色和板蓝根有些像。

顾崇以为她是怕苦,摇了摇头:“不苦。”

薛芙“哦”了一声,然后端着喝了口。

这味道,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奇妙一点。

很寡淡,比凉茶要重一些,但又不是那种药的味道。

不算好喝。

她喝了两口就放下了,碗里的水没下去多少。

顾崇看着碗边她刚刚吮过的地方,目光飞速移开,掩耳盗铃用说话去掩饰刚刚的目光:“这个清热,可以防中暑。”

最近天气越来越热了,顾崇让她下午去上工,可以拿缸子装一些过去喝。

薛芙听话的点了头,情不自禁开口道:“你真好,顾崇,什么都考虑到了。”

还考虑到了中暑这点,呜呜。

有饭吃,还有汤喝,他真好!

顾崇又悄悄红了耳廓。

她...她怎么又...夸他。

完全托顾崇的福,薛芙过上了一日三餐美滋滋的生活。

早上早饭顾崇送到门口,她吃完,只需要把碗洗干净。

早饭吃饱,薛芙就去鱼塘上班。

炎热夏季,鱼塘这边树荫多,又靠水,薛芙喂完一圈鱼在木屋休息很是凉快。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在于,这靠水,蚊虫有些多。

不过蚊虫的事情,顾崇后来给她弄了不知道什么名字的草,往屋子里一熏,味道微微有些涩苦,虫子就熏跑了。

中午休息和晚上下工,薛芙去顾崇家吃饭。

刚下乡那两天瘦的肉都被这段时间养回来了。

薛芙甚至觉得自己好像还胖了点?都怪顾崇做饭实在好吃。

顾崇蒸出来的馒头也比其他馒头松软好吃许多。

不得不说,顾崇真的把她养的很好。

还是嫩生生的。

顾崇对此,非常满意。

今天下工,薛芙熟稔轻快地朝顾崇家走。

他昨天说今天下工早的话会去后山去摘板栗,说回来做红烧板栗。

薛芙馋,回去路上都走快了不少。

薛芙觉得顾崇很有本事。

后山离顾家还有知青点都很近,薛芙只在平时捡柴的时候,在山脚下转悠过,没上过山。

她听队里婶子们说,这柴山是十来座山头连在一起的,深山里面是个什么情况没什么人知道,没人敢深入进去。

她们说前几年闹灾荒,山里的野物都找不到吃的,有狼下山把生产队里养的母鸡、鸡崽子全都叼走了。

薛芙听着听着,也有些怕这后山。

但顾崇一点不怕。

顾崇是个种地的,可顾崇总能带好东西回家,并且他一点都不瞒着她。

她来他家吃饭一个月,吃了不少肉。

有他打回来的野兔、野鸡,还有河里摸出来的鱼。

她给了他肉票、粮票,可也架不住顾崇天天焖大米饭、蒸白面馒头。

于是薛芙第二个月交票给他的时候比第一次给了多了许多。

可顾崇把多给的全都塞了回来,不收她的。不管她怎么撒娇,顾崇都没要。

顾崇带回来那些东西在这个年代一点都不好弄,而且一旦被别人知道就是麻烦。

顾崇一点都不藏着掖着瞒着她,薛芙得到了来自他满满的信任,当然规规矩矩的不多嘴、不多问东西的来由。

不过上周顾崇又悄悄拎了只野鸡回来,杀鸡的时候他突然全盘托出。

他一手就能把鸡的两只翅膀逮住,然后一手持刀利落一割喉,那鸡血就流进了那个专门装鸡血的盆子里。

他突然开口朝这边看他杀鸡的薛芙道:“薛芙,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吧。”

薛芙懵懵的,不明所以:“知道啊,你在杀鸡。”

顾崇:。

突然来的恶趣味被哽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