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异常尖锐,几乎要穿透空气中的每一寸缝隙,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和不可置信。
她的眼中仿佛燃烧着火焰,直视着姚动,那目光中交织着责问与质询,还有深深的伤心。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连孩子都生下来了?”她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敲打在姚动的心上。
艾玛的面容扭曲,那平日的温柔此刻被愤怒所替代,她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仿佛自己一直信任的世界在这一刻崩塌陷。
姚动顿时愣住了,他没想到艾玛会做出这样的解读。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惊诧异,紧接着是满满的无奈与急切,他连忙上前几步,试图安抚这突如其来的误会。
“不,艾玛,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这个孩子,他是...”他的话语里满是急迫,试图把那复杂的真相一五一十地讲出,但又害怕太过荒谬让艾玛更加困惑和愤怒。
然而,艾玛此时却难以冷静,她的双手紧握成拳,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几乎要决堤。“解释?我需要的是事实,不是解释!”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仿佛是在质问,又似在乞求,她需要一个真相,一个合理的理由来平息她的怒火,证明她的怀疑是错的。
姚动深吸了一口气,他明白此时的解释至关重要,他必须让艾玛了解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络,以及他行动的初衷。他的眼神充满了真诚,声音中带着恳求理解的温柔。
“艾玛,你听我说,这个孩子跟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是我在另一个时空遇到的。他的母亲,也就是陈皇后,她在难产中去世了,而孩子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他说到这里,目光转向那个熟睡得安稳的婴儿,眼中满是怜惜。
“陈皇后没有其他亲人,而宫廷的环境复杂,那个孩子在那里太过危险。我不能让他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他只是个无辜的生命。“。
他继续解释,“我把他带回来,是因为这是他唯一活下去的可能。艾玛,我这么做不是因为我有别人,而是因为一个生命,一个需要帮助的孩子。你,是我唯一的女人,你懂吗?“
艾玛斜睨了姚动一眼,眼神里闪烁着不相信,“我不懂,什么皇后、难产、宫廷,你是不是最近宫斗剧看多了,把自己也给带进去了?这孩子怎么就突然变成你的责任了?”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混合着困惑和一丝讽刺。
她双手抱臂,脚轻轻点地,一副等着他的回答,那样子仿佛在说:“给我个合理解释,不然这事儿咱们可没法翻篇。”
艾玛的不耐烦明摆着,她需要一个能让自己信服的逻辑,否则这突来的孩子和所谓的宫廷故事只会让生活更乱。
姚动叹了口气,他知道艾玛的疑惑和不满都是情有可原的,于是他尽力把语气放缓,决定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尽可能清晰地阐述一遍,希望能得到她的理解。
“艾玛,我知道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我没有在开玩笑,也不是因为电视剧看多了。我经历的,是另一个时空的真实。那里的确存在着一个皇室,陈皇后,她不幸在生孩子的时候遭遇难产,没能挺过来。“他说到这里,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哀伤感,仿佛那情景还历历历历在目。
他继续解释:“我在那里,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不得不介入到他们的故事中。那个孩子,他是无辜的,如果留在那里可能面临很多危险,没有亲人照顾。我把他带回来,是想给他一个生存的机会,也是尊重那个世界的,陈皇后临终的愿望。“
姚动顿了顿,他看着艾玛,目光恳切:“我明白这听起来荒诞,但它是真实的。我的心里只有你,我做这一切,是出于对生命的尊重和责任,不是背叛。我希望你能理解,这孩子是需要帮助,而不是我私情的产物。“
他的话语,带着诚恳求,希望艾玛能越过这离奇,看到他行为背后的善与真心。
艾玛看着姚动,又看向婴儿,突然叫道:“这是个早产儿,你不能就这样放在家里面!”
她虽然心中还带着些许疑虑与醋意,但艾玛终究是个心地善良的女性,尤其面对这样一个无辜的早产婴儿,她无法袖手旁观。她决定暂时将私人的情感放到一边,先处理眼前紧急的情况。
姚动撇撇嘴,这个婴儿具有两份生命力,又从明朝穿越到现实世界,可没那么容易死。
当然,他千辛万苦把婴儿救活,也不想因为自己的胡乱操作而把他搞死了。
还是让职业的医护人员来照顾他吧。
艾玛小心翼翼地从姚动手中接过那个小生命,那娇小身躯在她的臂弯里显得如此脆弱,皮肤还透着一丝丝透明,呼吸微弱得几乎不易察觉。她的心瞬间被触动,母性的本能驱使她更加坚定要为这孩子做些什么。
她驱车直奔向医院,那里有先进的设施,特别是针对早产儿的保温箱。
路上,她不断跟医院通话,确保他们准备好接收这紧急情况,速度与专业性在此刻显得尤为重要。
到达医院,艾玛几乎是跑进妇产科的,医护人员早已等候,迅速接过孩子,动作轻柔,仿佛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
她跟随着他们,看着那小生命被轻轻放入了保温箱,透明的箱内模拟了子宫环境,维持着稳定的温度与湿度,小家伙似乎安睡得更安稳了些,呼吸也平和。
艾玛在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杂,既有对这小生命的疼惜,又有对姚动的复杂情感,但更多的是,她感到自己做了正确的事。
她决定陪在那,至少直到婴儿稳定,或许也是给自己时间整理思绪。
保温箱内,陈皇后那早产的婴儿在现代科技的护翼下开始了他的现代世界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