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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筠几乎是在辨认清楚男人的脸的一瞬间,就一胳膊搂上去,将对方向自己压了过来,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已这样许多次。

其实这个时候她已经没什么思考能力了,她就是觉得这人的眉眼怎么这么俊,连头发丝都透着好看,这么俊的男人只能是她的男人。

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要怪只能怪对方的脸蛋和身子有磁力,她的手自己就伸上去了,她的腿也自己就绕上去了,她绝对是无辜的。

段少允当时刚把她扔到床上,本打算起身走人,可回头见她的脑袋痛苦地左摇右晃,随即身子也一翻,眼见着就要从床上滚下来。

他正巧还没走开,手比脑子先动,一把就将人扶住,重新按回了床上。

凤筠睁眼醒来时看到的其实就是这一幕。

后面发生的事情段少允完全始料未及,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一阵天旋地转,他已被凤筠搂着脖子甩到了床榻上,并且整个人都被她压在身下,就连腿都缠了上来。

“唔……”

这么一折腾,她的膝盖硌到了他的腿骨,把他疼得闷哼出来。

一瞬间,女人身上的酒气混合着不知什么花的香气扑面而来。

从未跟女子的身体如此贴近的男人,全身骤然紧绷,几乎是一瞬间脸就红了。

他的痛意还没来得及缓解,女人近在咫尺的脸直接压了下来。

段少允想去推阻,他的手臂却已被纠缠在一起的衣袍缠住,又被女人搂着,压着,短时间内挣脱不开。

眼看着一切都要无可挽回,他脑袋一侧,堪堪躲过了这一吻。

在女人又把嘴唇凑上来前,他的手臂终于恢复了自由,手掌一伸,把她一张脸遮得严严实实,他几乎是带着几分恨意地把这张脸按回了一边的枕头上。

凤筠醉酒,本就呼吸不畅,此时一张脸都被捂着,还被死死往下按着,不由得一阵挣扎。

她毫无章法地乱踢乱拍,可毕竟没什么力气,折腾了几下就不动了,只是两手抓在男人的手上,徒劳地想把它扒开。

饶是如此,段少允还是连着被扇了几巴掌,又被踢了几脚。

虽说那个力道轻得像挠痒痒,但是他整个人都懵了。

他……段少允……

刚刚是被,轻薄了?

此刻他脸上凉凉的、湿湿的痕迹,是她的口水?

她……她之前吐成那样,她现在竟还来亲他的脸?

甚至,他还被扇了耳光?而且不止一下?

作为一个从小被众星捧月般养大的皇子,作为一个对自己的武力值一直相当自信的男人,作为一个傲世轻物、轻易不让人靠近的洁癖,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太突破他想象力和承受力的极限了。

又是她,凤,筠!她怎么敢的?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点一滴地缓慢流淌。

段少允脑子里有一根弦绷断了,“嗡”的一声巨响,震得他额头青筋暴起,胸口剧烈起伏,一颗心跳得近乎要炸开。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她知道后果,他要她死!

他反身跨在凤筠腰上,那只按在她脸上的手骤然下移,改为掐住了她的脖子,狠狠发力。

“好你个凤筠……好啊你……你这个,这个……”他的嘴唇微颤,话都说不利索了。

凤筠瞬间喘不上气了。

本来男人这八尺多高的个子重量便相当不轻,此时正骑在她的小腹上,她的脖子又被掐着,短短片刻工夫,一张脸便憋得发紫,双目紧闭,手脚也软了。

段少允以为她真被自己掐死了,崩断的理智终于找回来了一点,手猛地松开,身子坐倒在床边。

凤筠的一张脸由紫转白,随后才猛烈地咳嗽了起来,一直咳得面颊通红。后来咳嗽声渐渐停歇了,但是眼睛还是没睁开。

段少允见她又没了动静,怕她又死过去了,便用脚去踹她的身侧。

被踹得摇了几下,凤筠终于睁开了眼睛,只是两眼呆滞,无法聚焦,嘴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男人这才彻底瘫软了身子,将背靠在身后的床栏上,用手揉着太阳穴,徒劳地平复着心情。

他是几世修来的好“福气”,竟让他今生遇到这么个东西!

他不近女色是因为,他的父皇后宫佳丽三千,而他母妃作为百花丛中并不耀眼的一个,受了多少委屈、陷害、排挤、敲诈,才一步一个血脚印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他幼时跟在母妃身边,曾亲眼见证无数个深宫凉夜,他母妃捧着父皇赐予的定情信物,呆望着窗外的月色直到天明。

所以,他下定决心,此生只娶一人,只宠一人,绝不让她受半点母妃曾经历过的苦。

可他如今被她亲了,他脏了,他不干净了!

今日之事如此逾矩,他来日该怎么面对将来的发妻?以后每每午夜梦回,想到凤筠这张凑过来的嘴,他又该怎么宽慰自己,说自己无愧于天地呢?

如果是旁的什么人,他捏死她便像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可她是凤府的大小姐,皇兄都忌惮她父亲的军权,他又怎么能真的下手杀死她!

等到气血平息一些,他又不禁为今日之事找起了理由。

这女人是醉了,是真的醉得一塌糊涂,神志不清。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此时哪怕换成一只狗凑过来,她都能下嘴亲一口。

跟一个发酒疯的人较真,有什么意义?

不,这不能叫做“亲”。这只是她的嘴碰到了他的脸,不小心碰了一下而已,根本算不得“亲”。

第二天醒来,她什么都不会记得,而他也会将此事忘个一干二净,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如此下定了决心后,段少允的心里果然好受了许多。

他算是长记性了,往后再遇到这女人,他有多远躲多远。他倒不是怕了她,他主要是膈应。

眼见凤筠再次趴在床边干呕,他都快恶心死了。

他把床帘放下来,将里面哼哼唧唧发酒疯的女人挡住,这才将守在外面的暗卫叫了进来:“叫婢女准备一桶水,就放在这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