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派出私兵朝爹爹动手,这是裴纯如何也容忍不了的!
若不报复回来,她难泄心头之恨!
反正太子以后都要死,她先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
夜晚的太子府四处掌灯,幽静无声的石子小路上,裴纯小心翼翼的踏上去。
即将要过春节,太子府也装点上许多喜庆的红绸和灯笼。
同时跟上的还有三哥裴湛。
他刚要不老实的伸手扯一扯红绸,就被四哥裴彻眼疾手快的拍了手。
就这四哥还不解气,抬起拳头,照着三哥的脑袋,狠狠敲了一下。
裴纯听到声音,有些无奈捏了捏眉头。
说实话,论搞事,所有的孩子之中,除了裴纯就是三哥裴湛。
两个人常年霸占公主府六个孩子中,最淘气榜榜首。
尤其是今日的三哥裴湛,顶着还未长好的伤口,知道裴纯要夜闯太子府,当即便上蹿下跳的要跟来一起来玩儿。
但,若说最能管住她们两个搞事的,除了懒洋洋的四哥之外再无别人。
大哥都不行,因为大哥心太软,求一求就松了口,看似管得严,但给几个弟弟妹妹的自由也是最多的。
现在最能管人的四哥跟过来了,她和三哥原本彻夜不归大闹太子府的计划彻底告破。
只能憋屈的听暴君四哥指挥。
不听指挥就要被揍。
别以为他们两个从小没反抗过,但每次反抗的结果就是被一肚子坏水的四哥告到娘亲那里去。
娘亲不开心了,爹爹就不开心,爹爹不开心了,她们两兄妹就要被爹爹收拾。
哦,偶尔还要加上状况外的五哥。
裴纯看着面前的石子小路,眼珠转转,脑中回忆冯桓交给她的地图。
还未等她想到。
那边的四哥裴彻已经率先带头,朝着东面而去。
裴纯和三哥裴湛对视一眼,同时耸肩,好了,现在不用想了。
三兄妹绕过太子府的重重守卫。
找了半天,终于到了亮着烛火的太子寝殿。
裴纯飞身上房,悄悄掀起一块瓦片,向下瞧去。
只见太子正躺在屋内休息,脚下还蜷缩着两个浑身光溜溜的暖床丫头。
他非常不礼貌的把双脚,塞进暖床丫头的怀中取暖,看的裴纯一阵犯恶心。
艳福真是不浅!
她二话不说,掏出迷香便吹了进去。
青烟袅袅,逐渐覆盖住本就睡的香甜的太子。
裴纯和四哥裴彻趁着侍卫不注意,一个闪身就进了屋内。
四哥裴彻手脚利索,根本不顾太子还躺在床上,低头就摸上太子下方的床榻。
神情认真,但动作极其猥琐。
裴纯一时没注意,而是转身找了一床被子,将两个光溜溜的暖床丫头裹住,银针刺入脑袋,确保人如何也醒不过来。
身侧。
四哥裴彻皱着眉,确定床下没有东西,忍不住将视线放在太子身上。
思索半晌,深吸一口气。
不客气的伸手朝着太子的裤裆掏去,一点不见平日里懒洋洋不爱动手的模样。
裴纯看见四哥的动作,抽抽眼皮,嫌恶的道:“四哥,你作甚呢!”
男人也下得去手啊!
“找私兵们的支出账本。”四哥裴彻动作细致。
幸好,他只是隔着裤子摸了摸。
明澄已经命令冯桓找过私兵的账本支出,但这么多天也没有个结果,定是被藏得极好。
所以他才没忍住,去翻太子的裤裆。
必须找一找隐秘的地方!
四哥裴彻摸完太子的身体,没发现任何疑似账本的东西,当即扭头朝着外头而去。
他得去书房再仔细找找。
二哥说过,若是有人被下了控制蛊,不可能摆脱控制,所以他放心冯桓。
但冯桓毕竟只是太子府的一个小小门客,万一冯桓的能力不够进入书房怎么办。
所以他还是亲自去找找稳妥。
临出门时,他转头瞧了一眼窗外毫无所觉的侍卫们,低声嘱咐妹妹:“太子身边暗卫也会换班,你动作快些!”
裴纯点头。
房上,三哥裴湛将刚杀的两个暗卫,手摆弄着垂下。
血滴一点点透过掀开的瓦片,滴向下方屋内。
渗进柔软的虎皮地毯中。
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充斥在整个寝殿,连裴纯吹的迷香味道都掩盖了过去。
太子的身份可不比小小裴府,若是太子在自己家出了事情,定然会有无数人来查案。
所以一点点尾巴都不能留,若不然一个不慎,长公主府就要遭殃。
幸好出门前,四哥裴彻就已经做好了周密的计划。
若不然,只有裴纯与三哥裴湛,估计早就粗暴的打上门了。
哪会注意迷香残留味道这么微小的东西。
屋内血腥味越发浓郁,四哥走时,顺手拎走了三哥。
裴纯没在意兄弟俩去作甚,转头朝着放置太子佩剑的地方而去,轻松拎起细窄的软剑。
吹了一口气,耳边微微嗡鸣声响起,嗯,是把好剑。
就是没有一点使用的痕迹啊……
呵……
赵国历任帝王都是会武功的,可如今的皇帝明显不想让太子习武。
居然连习武师父都没给太子找过,让太子连随身佩戴的长剑都没机会拔出来。
足以证明皇帝是如何看待这位太子。
裴纯嗤笑一声,她从小在和睦的家庭中长大,完全不能理解这种做法。
尤其是在经历过亲手杀兄后,心中越发深恶痛绝亲人相残的事情。
说的不好听些,一脉相承的亲近父子关系,居然成了互相猜忌防备的仇人。
既然不相信,为何还要立太子。
她将太子的手脚捆住,又将其嘴巴堵上,眼睛蒙死。
视线落在太子养尊处优的一双腿上。
想到上辈子,太子洋洋得意抱着臂,施施然立在被控制的她面前,朝着冯桓,轻飘飘的一句命令。
就指挥着她,带着二十御林军,去讨伐三哥四哥的数千起义军。
哈,多可笑,二十比数千。
可她居然成功了,将自己的亲兄弟活捉回来,绑在太子的脚下。
是她亲手按着两个哥哥的头颅,让自己的亲哥哥给仇人磕头。
最后,也是太子轻飘飘的命令她。
用颤抖的长枪,在两个哥哥绝望又带着解脱的笑容中,刺穿了他们的胸膛。
滚烫的鲜血溅了她一身。
她的两个哥哥背靠着背,倒在了她的身上。
好沉,压的她喘不过来气……
只记得四哥裴彻用了最后一口气,趴在她耳边:“明澄,有了哥哥们的两条命,你能在他手底下好过很多。”
三哥裴湛倒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她手里塞了一把肉干。
爹爹做的。
可那肉干她也没吃到。
太子以为肉干里面有什么东西,他把肉干抢走了,当着她的面,踩碎了干巴巴的肉干。
裴纯一想到这些就气的拳头死硬。
她咬牙,抡圆了胳膊,朝着太子的脸上狠狠挥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