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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吕清风最好的,是被刀疤吓死的原主,不是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高级厨师。

傅景正还以为她会纠结一下,没想到她竟然毫不犹豫就选了自己。

这段时间的纠结和彷徨瞬间化作飞灰,他正想说什么,耳边突然传来影

卫焦急的呼喊声。

“主子,主子!你们在哪。”

香浓浓听出了影天的声音,连忙起来招手。“这里,快来,你们主子受伤了。”

一听到傅景正受了伤,几个影卫魂都快要吓没了。

太子殿下在他们的保护下受了伤,他们这些人,就是把脖子抹了,都不够谢罪的啊。

影云连忙点燃了火把,近来一看,傅景正伤了手臂。

等急急忙忙赶回通县,先找了林大夫包扎,听他说没有大碍,香浓浓心里才好受些。

几个影卫齐排跪下,“主子,属下失职,愿以死谢罪。”

若是在宫中,发生这样的事,太子还受了伤,他们怕是九族都保不住。

香浓浓站在一边,看着他们齐刷刷跪下,登时垂着头站在一旁,抠着手指。

说到底,这些人是冲她来的,该死的,应该是她才对。

可她惜命,让她跪在这里请求傅景正允许她以死谢罪,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傅景正神色淡淡,“目前正是用人之际,待回了……家,再行惩罚。”

这句话一说,相当于没什么事了。

等回了中都,这事太子殿下还能不能记得不说,若是他们几个在这段时间戴罪立功,那这惩罚自然也抵消了。

“主子仁厚。”几人齐刷刷垂头。

林大夫进来给傅景正细细包扎,又转头叮嘱香浓浓。“这伤虽然不致命,但伤在胳膊上,难免留下什么隐患。”

“一定要注意,七日内不能劳累,十五天之内必须每日换药,十五天后应当可以好全,忌辛辣。”

香浓浓连连点头,乖乖记下林大夫说的事。

等他们出了医馆,影卫又牵了马来,准备回青山镇香家。

这事原本被香浓浓扔到了脑后,登时又记起来,心顿时提起来了。

“也不知道官府的人什么时候才到。”

自古匪徒嚣张,在贫瘠的地方更盛。

可通县傍着海,这些年匪徒多在海上劫货,极少上陆地来。

没想到,竟然叫香老三夫妻遭了这祸事。

马车没走多久,影卫又带来了消息。

傅景正看完,苍白的脸上露出笑意。

“浓浓,伯父伯母已经得救了,你不必担忧。”

香浓浓瞪大眼睛,\"真的?官府的人来的这么快?\"

傅景正也不相信官府会有这么高的效率,他眉眼柔和下来。

“不是官府,据说是一个官夫人的女儿也被劫了,怕她遭遇不测,特拨了兵去剿匪。”

信是这么说的,可具体怎么回事,还得事后再查。

没想到香老三夫妻运气竟然这么好,真是绝路逢生。

一直到回了香家,看见香老三夫妻俩好端端坐在屋里,香浓浓才松了一口气。

“爹,娘!”她连忙冲进院子,看到香老三惊魂未定地坐在屋里。

香母倒是先回过神,“浓浓,你怎么回来了?”

她连忙出来,看见傅景正陪在一边,登时面露感激。

“这深更半夜的,你个女孩子,实在是太危险了。”

香母拉住香浓浓,往屋里带。

香浓浓握着她的手,感觉特别凉。

“娘,幸好你们没事,否则我……”

“快,进屋,进屋说。”香母拍拍她的手,又看向傅景正,“小正啊,你也进屋来吧。”

香老三一看就没回过神,头上还冒着虚汗。

看见他这样,香浓浓越发心疼。

“浓浓,出了这桩事,娘心里第一个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香母叹了口气,“我和你爹匆匆来城里看你,是想告诉你,吕清风来信了,也给你带了话,说是最迟这个月底到家。”

香母和香老三对视一眼,又看向香浓浓。

“我和你爹原本就担心你这事,路上被山匪劫去,想的竟然是你该怎么办。”

“浓浓,告诉娘,吕清风这孩子,你究竟满不满意?”

不满意!

她肯定不满意!

香浓浓还没说话,傅景正霎时沉下了脸。

自己跟浓浓感情都没什么进展呢,怎么又多出来了青梅竹马。

他们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那小子争气,这次竟然考会试去了。

要是考上了,下一步岂不是要进中都殿试?

若是被父皇钦点了状元,到时候再风风光光回来迎娶浓浓,怕是她都不想拒绝了。

傅景正咬了咬牙,头一次觉得自己太子的身份这么拿不出手。

如果跟她一起长大的是自己多好啊,自己也能考功名,让她当状元娘子,说出去多好听?

香浓浓脸色苍白,刚放下的心又高高悬起。“老天爷,这茬不是刚翻过吗,怎么又提起来了。”

傅景正一直盯着她,见她嘴唇动了动,半晌也没说出话,却在心里哀嚎,登时就定心一大半。

若是对那什么清风有情,此刻她怕是已经欢天喜地答应了。

这样面露难色,想来……

“娘,其实……我只当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香母瞪大了眼睛,“什么朋友?你从小就说要嫁给他的啊!”

香浓浓眼睛睁得圆圆的,一时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

傅景正浑身一僵,感觉心口被人用刀狠狠扎了几下。

香浓浓张了张嘴,面色僵硬。“那……那他……是怎么说的。”

“什么怎么说的。”香母不在意道:“那小子从小就听你的话,你说要嫁,他还能说不娶?”

香浓浓登时松了一口气,这样听起来,应该不是两情相悦。

那如果是原主一厢情愿,原着中她怎么会自己收拾了所有钱财直接回了中都呢?

想不通,太想不通了。

“娘,这件事是你们误会了。”见他们平安无事,香浓浓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等吕清风回来了,我们会向大家解释清楚的。”

听到这话,香母脸上浮现担忧。

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性子她再清楚不过,如今能说出这番话,怕是……

她目光担忧地扫过傅景正,隐晦问道:“浓浓,你……你不会是,变心了吧?”

香老三登时也瞪大眼睛,犀利的目光扫过她和傅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