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你想法子将金汉青留在宸华国，朕亲自给他授课。”
？
林不凡一脸震惊，他听到了什么？皇上要亲自交道金汉青？
不说各个国家的综合实力，只论个人，就算是放眼四大国，聂明哲也是顶优秀的存在，能得聂明哲亲自教导，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可聂明哲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忽然要教导金汉青吗？
不可能。
“皇上可是还有其他安排？”
聂明哲看着林不凡，缓缓道：“若朕说，是想让金汉青回北狄争夺皇位呢？”
林不凡狠狠一震，抬头看着聂明哲，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但看聂明哲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没听错。
他压下狂跳的心，快速理顺了情绪。
“金汉青并不适合争夺皇位，不管是论现有的资本还是他自身的实力都是不是北狄太子的对手。退一万步，就算北狄太子死了，其余几个皇子也比金汉青更有能力。”
“而且金汉青还有一个聪明的弟弟，他的母亲也更加偏爱那个弟弟。若非如此，此次也不会让他来安平镇。”
聂明哲点头：“朕知道，所以才想选金汉青。”
“微臣不明白。”
“四大国之间的平衡即将打破，朕希望北狄内乱，而不会注意到外面的事情。最起码不要注意到宸华国。”
“皇上是担心四大国动乱，宸华国会裹挟其中？”
“四大国平衡的格局势必要被打破，宸华国既然不能独善其身，倒不如以进为退，争取再乱世里争一杯羹。但想要一杯羹的人太多，朕需要时间一个个去处置，所以朕不希望有人会添乱。”
“不让他们添乱，就只能让他们自乱。”
“朕将自己的打算铺陈在你面前，你可会觉得金汉青无辜？”
聂明哲话里的内容太多，林不凡反应了好一会儿回过神，什么叫在乱世中争一杯羹？
什么叫要一个个去处置，不希望有人添乱？
去处置谁，不希望北狄添乱？难道是……
林不凡心里隐隐有个想法，可又觉得不可能。
倒不是说聂明哲没能力，而是宸华国太弱小了啊！试想一个蚂蚁说要掀翻四头大象，这可比痴人说梦还要痴人说梦。
可皇上的语气……若真有那么一日的话，林不凡心狂跳。
他竟然想要相信。
林不凡深吸一口气：“皇上，金汉青会如何？”
“朕若不出手，他会如何？”
林不凡轻叹一口气：“他不得宠，偏偏兄弟聪慧的以及可以威胁北狄太子的地位。于其他几个皇子来说他是眼中钉，于他的母妃和亲兄弟来说，他则是垫脚石，像这次这样的事情，日后只多不少。什么时候丢了性命什么时候算完。”
北狄皇子个个凶狠，金汉青不是他们的对手，是一定会死的。
“既如此，朕可以答应保他一条性命。若他聪慧科，说不得日后还能有一番出路。如此也算全了你和林月的一份兄妹之情。”
林不凡彻底红了眼睛：“微臣谢皇上。”
“既如此，朕这段日子就留在你府上了，以夫子的身份。”
“微臣遵旨。”
皇上留下，皇后娘娘肯定也要留下。
“朕和皇后还要出去一趟，明日上门做夫子。”
“微臣明白。”
皇上和皇后娘娘不让他再管明月坊的事情，那肯定是要自己去处置。
他和夫人明天、不就从现在开始布置准备，务必让皇上和皇后娘娘住的舒服。
盛如娇和聂明哲离开林家，两人都穿着寻常百姓的衣服，又遮挡了容貌，所以在人群中并不扎眼，只像是一对寻常小夫妻。
“林不凡和萧氏此人赤诚，倒是让人感动。”盛如娇想到头发花白却已经眼神明亮的人，忍不住感慨，“现在像他们这样的人不多了。”
几十年如一日的坚守最初的承诺，太难了。
聂明哲握住盛如娇的手，道：“所以你生气明月坊的背叛？”
“生气谈不上，毕竟从前也不知道明月坊跟自己有关系。现在要将明月坊的事情弄清楚一声因为那儿最初跟我娘亲有关系，再者明月坊给林不凡送了那么多真真假假的消息，已经不是一座完全独立的青楼了，所以必须查清楚。”
聂明哲颔首：“我和娇娇想的一样。”
“所以，你要逛青楼？”
“我和娇娇一起。”
盛如娇看了一已经聂明哲：“如果去逛都是美男子的地方，你就不会如此轻松了吧？分明打着我的名义去看美人儿嘛。”
“那咱们不去？”
“去！”
盛如娇同样换上了男装，这次她穿了一件竹青色的衣服，越发衬托的人如翠竹一般，一眼看过去就是富贵窝里养出来的公子哥儿。
聂明哲则穿了一套深蓝色的，他身材高大挺拔，虽然五官做了修饰，可眼神的凌冽是藏不住的，跟在聂明哲身边不像是逛青楼的，倒像是随时要大开杀戒的人。
就、寒意森然。
盛如娇捏了捏聂明哲的脸：“你要亲切可亲一些，不然那些姑娘可不敢往你身边凑。不往你身边凑，你怎么能打探到消息？你瞧瞧我，看着有钱又没有攻击性，那些姑娘从愿意跟我掏心。”
“所以呢？”
“你若实在不行，咱们就分头行动，我在明你在暗。我去找个小姐姐套话，你去按照调查一下这座明月坊可暗中藏有玄机。”
聂明哲黑了脸，他想调查清楚明月坊的事情，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皇后去逛青楼？
翻遍史书，也没有这样的皇后，更没有亲自送皇后逛青楼的皇帝吧？
“我不同意。”聂明哲态度坚定，“要么咱们一同去，要么都不去，娇娇自己选。”
盛如娇瞥了一眼聂明哲，手指在男人胳膊上戳了戳：“好了，你若真想跟我一同去，那咱们就一同去。还愿意板着脸就板着脸，到时候就说你是家中派来带我回去的兄长。”
其实她也不太团意他冲着其他姑娘笑。
聂明哲笑起来她都迷糊，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好了，走吧。”盛如娇拖着聂明哲的胳膊一起去逛明月坊，进去就熟门熟路的道，“我找粉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