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请吩咐！”陈凡硬着头皮道。
“七年前，凤凰北苑死了几个人，你帮忙调查一下。”
似乎怕陈凡拒绝。
魏中云紧跟着强调道：“你说得对，我不是法官，不需要证据，你只需要告诉我，凶手是谁即可。”
“这，这……”
陈凡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接不接？
有没有坑？
“你若同意，今天内场拍卖会，除了三件压轴拍品外，任选一件，我买单。”魏中云开出价码。
这熟悉的报价，让陈凡眼角狂抽。
你和邢铁鹰一个妈生的吧？
不过以魏中云的身份地位，大概率不会玩事后反悔那一套。
可是……
“实不相瞒，我最近琐事缠身，还有九个月后和曹家一战，实在是分身乏术。”
陈凡诚恳道：“当然，魏前辈亲开金口，我若一口回绝，那就是给脸不要脸了，不知前辈可否提供一下卷宗，我先研究研究？”
如果好调查，陈凡就当是加个班，赚个外快。
如果难办……魏盟主您也要体谅我的难处啊。
魏中云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而是淡淡道：“待会鸿烈给你卷宗。”
“谢谢前辈体谅……”
话说一半。
见魏中云端起茶杯，陈凡明白，会面结束了。
“那晚辈先行告退，前辈若有吩咐，尽管派人通知一声。”陈凡躬身后退。
怎知，都到包厢门口了。
魏中云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出声道：“我不管你和曹家那些事，但别让冬月她姐给我告状了。”
陈凡脸色一黑。
却不敢有半点迟疑，急忙转身道：“是，是，一定！”
这算敲打吗？
也许算，也许不算。
但你魏中云都说这话了，陈凡日后哪里还敢忤逆曹东月？
“妈的，打不过，我还躲不过吗？”
陈凡暗暗咬牙，决定以后有曹东月的地方，自己就绕道走。
出了包厢。
陈凡问了一句刘鸿烈洗手间在什么地方。
立刻快步前往。
楼上贵宾包厢内，人很少，洗手间自然也格外空旷。
陈凡确认没人后，立马掏出手机，拨打给周召光。
“又怎么了？”
电话对面，周召光很不耐烦。
陈凡急忙道：“魏盟主接见我了，还托我帮他调查一桩案子，说只要我答应，就帮我报销一件内场拍品，一旦办成……好处少不了。”
“别告诉我是凤凰北苑。”
“啊？”
陈凡惊咦道：“你知道？”
“我……我就这么给你说吧，那案子谁碰谁死，我去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你自己掂量吧。”
话毕，周召光便挂了电话。
也不知道是不想和陈凡废话，还是有事在忙。
“果然！”
陈凡一脸阴郁道：“我就知道，堂堂天下第一人，他手下人杰辈出，试欲曹北桓比天高的刘鸿烈，也只是个跑腿马仔。”
他手下缺乏破案高手吗？
能找到陈凡，准没简单事。
“虽然直接拒绝不好，但如果拖延十天半个月再拒绝，恐怕更麻烦，还不如提前早早说了算。”
心中有了主意，陈凡收起手机，心事重重的离开了楼上贵宾包厢。
结果陈凡刚找到一个空位坐下。
刘鸿烈就如影随形的走了过来。
“卷宗在里面！”
没有多余废话，直接递出一个U盘。
陈凡立马面露干笑道：“不好意思，替我给魏盟主赔个不是，刚刚我家里来电话，出大事了……我恐怕实在没时间接这案子。”
“哦？”
刘鸿烈闻言，眉毛一扬。
但也没说什么，收起U盘，并对陈凡一伸手道：“走吧！”
“啊？”
“作为云水阁重大涉案嫌疑人，在案件完全调查清楚之前，你最好还是积极配合武盟调查。”
我尼玛！
陈凡双眼一瞪，咬牙凶狠道：“刘堂主，你过分了啊。”
演都不带演的是吧？
“自己走，还是我动手？”刘鸿烈没有废话，冷冷逼问道。
陈凡这个怒啊，当场反唇相讥道：“你以为我怕你？知道祝少韬怎么死的吗？”
“你小子特么要造反呐？”
没等刘鸿烈开口。
三十米外，一个养尊处优的胖老头，神识如滚雷，裹挟着爆裂波动，如激浪一样，排山倒海袭来。
“你？！”
陈凡惊怒不已。
险些没控制住就开启了神识。
扭头一看，他顿时愣住了。
上一任演武堂堂主，武盟大宗师，田公泽！
“怎么了？”
“老田这是在发什么火？”
“好像又是陈凡那小子……”
“这家伙可真能惹事啊。”
“田胖子真不寒碜，堂堂大宗师，对人家小辈出手。”
“那老不羞的一辈子，什么时候在乎过脸面？”
大宗师悍然用神识威压。
此举立马一石激起千层浪。
不仅引来了现场众人惊诧，也彻底断绝了陈凡的妥协后路。
都这局面了。
陈凡还能假惺惺赔着笑，强行赖下来？
“哼！”
昂首扭头，在刘鸿烈亦步亦趋的押送下，陈凡在众目睽睽下，被驱逐出场。
配合调查？
没有的事。
纯粹就是恶心他。
谁让他不接凤凰北苑的调查案？
堂堂武盟盟主金口已开，还容得了你陈凡拒绝？
说实话，只是驱逐陈凡出场，在刘鸿烈看来，已经是魏中云格外开恩，不愿落下个欺负小辈名声。
要换成田公泽那种不在乎脸面形象的大宗师，陈凡敢拒绝，当场就敢打断你一条腿。
“妈的！”
看着刘鸿烈返回拍卖会现场。
孤零零一人被关在大门外，陈凡这个恼火啊。
来武盟年度拍卖会，结果临到最后关头了，居然被轰出来了。
这特么算是怎么一回事？
为了参加这场拍卖会，他前前后后，绞尽脑汁，耗费了多少心力和物力？
结果……
“喂？”
掏出震动的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陈凡立刻接起来。
周召光笑吟吟道：“拒接凤凰北苑的案子了没？”
“拒了。”
“被赶出内场拍卖会了吧？”
陈凡神色怔了一下，道：“你怎么猜到了？”
“嘿嘿，我也是刚想明白，魏中云那老鬼讲究吃相，要脸，所以他要找一个合情合理，任谁都挑不出刺的借口，把你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