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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读者留言说这章和之前的衔接不上,很抱歉,昨天有事有一部分写好了来不及发布,所以今早只能发布在125章之后了,大家可回头翻一下之前的章节。)

那女子盯着她看了半晌,似是想从她话中看出她所言是真是假,过了好一会儿功夫,才言之凿凿地说,“具体有何用恕我不便言明,但是有一点你大可放心,我用这草绝不会害人,相反还是救人的。”

“我信姑娘说的话。”为加强自己所说非虚,她重重地点头道,“若是救人,那就是有人中了更离奇的毒,姑娘确定你有了‘红玉草’就能救人了吗?”

“这...”那女子一下子被问住了,仿似自己的软肋一下子被茹月捏住了一般。

她不知是否该相信这个只初见了片刻功夫的女孩儿,可想到她能说出这些,定不是对药理一无所知之人,而自家寻到的神医却只说“红玉草”可能会救得家人,说来不过片刻而已,可那女子却是心思百转千回。

她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脸色也变得阴沉了几分,“不瞒姑娘说,我至亲之人确是中了奇毒恍若入梦了一般,看了很多大夫都没用,前些日子来了一个老神医,只说这怕是中了奇毒,估计要寻得‘红玉草’才能救活,只是他也不是很清楚具体详情,只是在一本残篇上看过。”

她幽幽冷笑了一声,那声音比哭还让人揪心,“老神医让我们竭尽所能地找‘红玉草’,他也尽其所能地去查阅解毒的方法,至于结果如何,哎...我也是不知道的。”

茹月看她眼圈已然红了,知道她所言非虚,“姑娘节哀,事情还没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起码已经有人知道了那毒的来历,我不是也给你送来了‘红玉草’的消息。”

茹月见女孩子陷入了悲伤之中,忙出声安慰,这也才有机会打量这厅堂,里面不过几张桌椅,旧家具搬出后留下的印记都没有清理干净,看来她之前的猜测果然是对的。

那女孩突然抬起头来盯着茹月仿佛要把她看进眼里,“姑娘是懂得这些的对不对?”她上前一步抓住了茹月的手,很紧很紧,让茹月感到了疼痛,好像溺水之人突然抓住了稻草似的,眼睛里迸射出了璀璨的光芒。

她这句不清不楚的话抛出来,可她似乎确定了茹月能听懂似的,不肯放开她。

“我是略通医理,在没有看到病人之前我不好说一定都懂,若是猜测的那样,我想我是懂的。”茹月说的似是而非如同绕口令一样,可她也知道那女孩能明白。

女孩子一把扯下覆在自己脸上的面纱,激动得泪水夺眶而出,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茹月这时才看清楚这女孩的长相,她肤色不是时下里流行的凝脂玉白,微微带了一点蜜粉色,鼻梁挺翘,狭长的一字眉配了她那双弯月似的眼恰到好处的中和了她的舒朗,让她看起来不会过于英气,反而显现她的大方和爽利,让人看了不自觉地想要亲近。

“我叫霍婷婉,家中病重之人乃是我的胞弟,姑娘若能救他清醒,我愿付出任何代价。”她说得情辞恳切,茹月也知道她说的是肺腑之言。

好像,好像嘉庆府知府大人就是姓霍的,看来自己之前的猜测都是对的。

“霍姑娘不必如此客气,我还不能确定一定能救令弟,不过我会尽力。”茹月知道即便不能成为这霍姑娘的恩人,就是成为朋友这人也是值得的。

“姑娘若是方便烦请你现在随我去看下我弟弟,他已经昏迷七天了,我真的很担心他。”她热切地望着茹月,期待着肯定答案。

茹月笑着点头,既然想通了要帮她,自己自然不会拿乔。

“炳叔备车,我们回府。”女孩高声吩咐道,想来应该是叫那个看门的老者。

“姑娘怎么称呼?听声音你好像要比我小上一些。”霍婷婉试探着问。

茹月这才想起自己还戴着帷帽,忙拿了下来,笑眯眯地道,“我叫孟茹月。”

“你就是孟茹月?那个‘明月小楼’的小东家?”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神迹一般,惊呼出声。

茹月笑着点头。

“天啊!我这是走了什么运啊?不但找到了救治我弟弟的神医,还认识了如今名动嘉庆府的‘明月小楼’的小东家。”她惊喜连连,突然发现哪里不对,“你是开店做生意的,怎么还会看病了?”

“这个说来话长了,我父母早亡,只身带着弟妹过活,好在年幼时常随着家父上山,识得了不少的草药,后来因缘际遇拜得了隐世医者为师,方才学得了治病医人的本事,不过我还有弟妹要养,生意自是要继续做的。”茹月寥寥数语交代清楚了自己会治病的因由,也算是把这一宗过了明路,只要回去村里小心些想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啊!抱歉,我不知道你父母......实在是......”她性子直接,发现自己问错了话忙转化话头,却是不那么自然,“你好像还未及笄吧?我过了年就十六了,你看起来比我还要小些,你要是不介意我们以名字相称可好?”

“过了年就十五了,霍姐姐叫我茹月就好。”

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很是投机,这一路说说讲讲,还没过瘾,便听得那老者道,“小姐,到了。”

俩人忙歇了话头,下得车来。

茹月见自己已经站在了一幢大宅的院子里,“茹月跟我来。”

她没再多话,脸色也深沉了下来,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隐隐有了一种当家之人的权威感,让人不敢随意碰触了。

不多时,两人来到一个雅致的院子,只是这周围站了不少的护卫,好像守卫的不是一个单纯的住人的院子,倒像是看守稀世珍宝一样。

“姑娘回来了,可有寻到那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从屋里走了出来,人未到跟前话先到了。

“奶娘,阿衡可还好?”霍婷婉不答反问,语气中有对老妇的信任和亲近。

“少爷还是那样儿,二夫人早上有来过,老奴以您留下话来没有您的允准任何人不得探望,她本想硬闯治老奴的罪,得亏老爷派人来问过情况,刹住了她,不然......”

“看来她是等不及了,我去看看阿衡,去把父亲也请过来吧。”说着牵着茹月的手穿过花厅进到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