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氏旗下的医院中,病房里,原主安静的躺在床上,生命检测仪发出单调的“滴滴”声,仿佛是他微弱生命的倒计时。
“阿寿,我们终于要成功了,这六年,我过得好辛苦,每一次和他相处我都无比的恶心……”柳如烟紧紧依偎在祁寿的怀中,说话时含情脉脉的看着祁寿,提到原主时,眼中的厌恶一闪而逝。
无论是眼神,还是言语,成功的取悦到了祁寿。
祁寿轻抚柳如烟的发丝,嘴角勾起笑意,“如烟,这些年辛苦你了,幸好有你在,不然我在祁家……”
“阿寿,辛苦你与他们虚与委蛇了,我好心疼……”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毫无挣扎,看的祁寿只觉得全世界只有柳如烟会永远支持他,心中更是觉得熨帖。
“有你在,不辛苦,只要祁怨死了,老头子把祁氏交给我,到时候没人能把我们分开了。”
声音清楚的传进原主的耳中,二人的音量丝毫没有遮掩,好似完全不惧怕原主听到一般,肆无忌惮的在原主面前讲述,他们是多么很祁家,恨原主,恨所有人的。
在他们眼中,就是祁家的突然出现,才分开了他们,所以,祁家该死,所有分开他们的人都该死。
祁寿和柳如烟察觉到心电图的变化,屏幕上的数字从84一直飙升,直到148才堪堪停下,见没有继续上涨,二人对视一眼,紧接着开口。
“等他死了,老头子也不能放过,要不是他……”
“对,还有你那个表弟,看到我们像是看到脏东西一般,连句话都不说。”柳如烟一想起祁向阳就恼怒的很,只记得祁向阳不说话,完全忘记祁向阳小时候亲眼看到自己的父母在自己面前离世,导致自闭症,跟谁都不说话。
“我给你报仇,到时候祁向阳那个小兔崽子不说话,我就砍掉他一根手指头,我就不信,疼痛还能让他一直闭嘴!”祁寿对祁向阳也是厌恶至极。
原主躺在病床上,想到祁向阳,挣扎着想要醒来,但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
终于,并发内发出一声长长的“滴”响,屏幕上那原本跳动的曲线,变成了一条冰冷的直线。
刚刚还被两人气的起伏的胸膛平稳了下来,再也没了跳动。
整个过程中,医护人员竟无一人出现。
祁怨来时,就发现自己飘在半空中,怎么都进不去原主的身体,躺下去也不行。
“这是死了?哈哈哈哈,太好了,阿寿,我们终于自由了……”祁怨飘在半空中,看着柳如烟和秦寿欢呼雀跃,又过了十分钟才终于按下呼叫铃。
“爸,大哥他……”祁寿虽然带着哭腔,但唇角确是上扬着的,完全看不出一点悲伤,甚至还有心思在柳如烟的脸上吧唧了一口。
十五分钟后,走廊里传来急促且慌乱的脚步声。
祁父跌跌撞撞地闯进病房,映入眼帘的是被白布覆盖的儿子。
那洁白的布,像一道无情的屏障,隔开了他与儿子的世界。
“愿儿……”祁父声音颤抖,带着难以言喻的惊恐与悲痛。
他的双腿发软,踉跄着走到病床前,颤抖着双手,缓缓揭开白布。
祁愿那毫无生气的面容出现在眼前,祁父的身体猛地一震,眼中的光芒瞬间熄灭,只剩下无尽的空洞与绝望。
“这不是真的……”他喃喃自语,声音越来越低,他不敢相信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就这么离开了人世。
祁父的眼眶瞬间通红,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脸颊滑落。
他的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悲伤哽住了喉咙。
突然,他两眼一翻,身体直直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爸!”
“爸!”
祁寿和柳如烟喊的声音很大,但实际上没有一个人伸手拉祁父一把,任由祁父摔在地上。
等待的期间,祁怨已经完全接收了原主的记忆。
祁家作为传承六代的世家,富贵底蕴深厚,财富与地位在岁月中沉淀积累。
原主身为富六代,一出生便尽享荣华,堪称含着金汤匙降临人世。
原主的父母,爱情之路纯粹而美好。他们并非因商业利益结合的联姻,而是自幼相伴,青梅竹马。
两小无猜的情谊随着年岁增长,自然而然地升华成夫妻情分,多年来感情深厚,从未有过背叛彼此的念头。
然而,在原主18岁那年,平静的生活被彻底打破。祁父将一个15岁的少年祁寿带回了家。自那以后,家中氛围急转直下,父母之间的关系也愈发紧张。
祁怨这才知晓,祁寿竟是父亲在外的私生子。尽管连祁父自己也不清楚祁寿母亲的身份,但亲子鉴定报告上“父子关系成立”这几个铁证般的字样,让他不得不将祁寿接回祁家。
彼时的祁寿,身形干瘦,显然长期营养不良。他像是一只胆小怯懦、误入人类领地的小鹿,眼神里满是怯意与不安。这般模样,让祁家众人不禁心生恻隐。
虽说没人对他格外关照,但好在祁家上下也没有人刻意苛责、刁难他 ,任由他在这个陌生的家庭里慢慢适应。
在原主的记忆中,祁寿在祁家没有人苛责他,更没有人欺辱他,而祁寿自己也表现的渐渐融入了祁家,日积月累的相处中,这些年渐渐地两人也有了些许的兄弟情。
却没想到,从始至终全是算计,可惜,如今为时已晚……
没想到祁愿这么经不住气,竟然没有等到自己过来就嘎了,大段的记忆传入祁父的脑中,与此同时,一枚丹药落入祁父口中,本应该陷入昏迷,半个月后悄然离世的祁父两个小时后悠悠转醒。
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祁寿,看着祁寿眼中的算计还未敛去,祁父装作不知,“水……”
“爸,您醒了,您可真是吓坏我了……”刚刚亲眼看着祁父摔倒,祁寿和柳如烟拖延了十多分钟,才叫医生进来,没想到这个老不死的竟然还活着,早知道,刚刚就直接动手了,虽然有风险,但也总比人活过来的强,到时候只要将一切推在柳如烟的身上……
祁寿眼中的狠辣一闪而逝,再抬眼,满眼都是一个儿子对父亲的担忧。
祁父看的清清楚楚,想到预示梦中祁寿的身份,以及祁愿的死,祁父恨不得现在就弄死这对狗男女,但不能打草惊蛇,在不知道这医院里到底有谁是祁寿的同谋时,他不能轻易动手。
“你哥他……”听到祁父提起祁愿,祁寿生怕祁父发现什么,赶紧表示要去处理祁愿的后事,祁父闭了闭眼,默认了祁寿的离开。
已经知晓祁愿的死与这二人有关,至于祁愿的后事怎么办,是否是仇人办,祁父并没有太大的感想,为今之计只能先保住自己和妻子的命,然后让这对恶人自食恶果。
想来,即使祁愿知晓,也不会同自己生气。
祁怨看了一眼沉睡的祁愿,替他表示:不生气不生气,只要弄死祁寿和柳如烟,他就不生气了。
“阿寿,你说老头子会不会发现什么?”刚刚柳如烟先一步离开,等在医院门口,见祁寿出来,赶紧迎上,在祁寿的耳边低声问道。
“不会,我刚刚自己观察了,老头子没有起疑,不能将祁愿挫骨扬灰,还是难解我心头之气,凭什么祁家人活的好好的,我们秦家却被害的如此……”
本来已经做好准备,要用祁愿的骨灰泄愤,如今怕是也不成了,祁寿咬牙切齿,但还是不得不给祁愿举办盛大的追悼会。
“祁建国!我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些年祁母没有在国内,但也没有和祁父离婚,一得到消息,立马拨通了祁父的电话,人也在去机场的路上。
“淑英,别回来,千万别回来!”祁父刚出病房,手机靠在唇边,郑重道。
赵淑英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祁建国如此郑重的交代什么,上一次还是祁家陷入危难之际,一时间有些怔然,但失子之痛足以让她不顾一切回国,起码也要送儿子最后一程。
“祁寿不是我的私生子,应该是秦家人,他从小被灌输祁家是他的仇人,与柳如烟合谋害死了咱们儿子,你先别回来,我怕他会对你下手……”祁父一直都是长了嘴的,只是前些年祁寿的出现,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祁父自己都不知道祁寿为何是他的亲生子,自然无法解释,如今一切真相大白,祁父自然不会瞒着祁母,逞什么英雄,起码也得让淑英知道仇人是谁,若自己真的出事,即使不能报仇,也能对祁寿和柳如烟有所防备。
“什么!可是当年不是做了三次亲子鉴定?”这些年,赵淑英一直无法原谅祁建国的背叛,为此出走他国,她只怪男人无法管住自己的下半身,对祁寿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因此,对于儿子与他相处,倒是没说什么。
却没想到……
“想要收买三家鉴定机构,也不是不可能……”
祁父说的很对,只是当初看在祁寿是个营养不良的孤儿时,没人多想罢了,如今仔细一想,能拿着亲子鉴定,带着节目组找到正在开发布会的祁建国,足以说明祁寿那是不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那么简单,背后必定有人帮着谋划。
只不过当初有节目组这个障眼法在,下意识将一切推在节目组身上罢了,从而忽略了其中的不合理之处。
还有柳如烟,为什么那日祁愿喝多了会与柳如烟春风一度,喝醉酒的男人可不会有让人怀孕的能力,可就是那之后,柳如烟查出身孕。
祁家的教养和家规,让祁愿无法用一笔钱将柳如烟打发,于是便成了婚。
可谁都不知道,柳如烟和祁寿在几岁的时候就相识,还曾在孤儿院携手走过一段艰难的岁月。
在祁寿的眼中,就是大哥祁愿祸害了柳如烟,亏得他还想要放祁愿一马,在这之后,祁寿更是下定决心对祁愿动手,各种慢性毒药被夹杂着饮食送入祁愿口中,祁愿不知情不说,那当做继承人培养的祁阳威也是祁寿的亲生子。
祁愿不在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祁愿在时,一家三口又对着祁愿上演争宠大戏,而祁愿一直没有察觉不对之处,更是欣慰于儿子与弟弟关系融洽。
夫妻俩同时想到祁愿生前的点滴,叹了一口气。
“是我将祁愿教的太过正直,没有让他看到这个世界的黑暗处……”
“我也有不对……”
二人都在反思自己的过错,一时间话落音沉,只剩听筒那头汽车呼啸而过的嘈杂声。
“淑英,先别回来,等我给儿子报了仇,要是我……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再回来。”通过那个梦,祁父已然知晓祁寿已经在祁氏扎根,他不敢赌。
电话那头静了一瞬,“好。”
电话挂断,祁建国看着窗外的风景,似乎看到了淑英那张风华正茂的脸,手指在空中摩挲,下一刻拨通号码,安排起来。
大洋彼岸,赵淑英答应的好好的,但依旧上了回国的飞机,儿子的仇怎么能让祁建国一个人来?儿子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少了她这个母亲,怎能行?
“大哥,你外甥他……对,当年……”
飞机起飞前,赵淑英的手机就没有放下来过,她可不像祁建国,要走阳谋,既然当初祁寿敢用假的亲子鉴定挑拨他们一家的关系,那么她又何尝不可用这个方法呢?
部署好一切,飞机起飞,与此同时,祁父正在整理梦中祁寿的人,收集证据,争取将所有人一网打尽,不给祁寿留有后路。
虽然早已知晓名单,但收集证据需要时间,自然没有赵淑英下手的速度快。
没多久,柳如烟在祁寿的手机上无意发现了一个女人的照片,时间上显示着六年前,六年的时间,祁寿换了无数部手机,但依然留着这张照片,足以说明在祁寿心中,这个女人的地位。
有了怀疑就会去探查,查着查着柳如烟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是祁寿的白月光,二人还是真爱,那人还为祁寿生下一个孩子,算着时间,竟然与祁阳威出生日期相近。
想到最近在听过的推书视频,柳如烟一下对号入座,狸猫换太子的怀疑如同种子般在柳如烟的心中生根发芽。
柳如烟经常与侦探见面的画面也被祁寿得知,男人最受不了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即使他不爱这个女人,那也不行。
就像出轨离婚的男人无法接受前妻再婚一般,祁寿也是这种心理。
有了疑虑,信任立马崩塌,二人说话也开始试探、不再像之前一般有什么说什么,一致对外。
“祁寿,你可真对得起我!”哄骗着祁阳威和自己去做了亲子鉴定,确定自己不是祁阳威的生母后,柳如烟看向祁阳威的眼神已然发生了变化,但祁阳威还小,根本没有察觉出不对,只以为妈妈今日不高兴,才会和自己发脾气,立马变得乖顺起来。
当晚,祁家发生剧烈的争吵,一下午的时间,小说中原配的儿子惨死,以及狸猫长大后,第一时间就是弄死原配,迎生母回家的画面在柳如烟的脑中盘旋,她不想落得那个下场。
“哟,难得,今日竟然在家。”十点多,祁寿一身酒气的回家,看到的正是在沙发上坐着的柳如烟,不远处祁阳威还没有睡,正在玩耍。
“儿子,想爸爸没?”看着祁寿对那个孽种如此温柔,对自己却夹枪带棒,柳如烟只剩下一个想法,报仇,为了早早夭折的儿子报仇,为了自己这二十多年的付出报仇。
“爸爸!”寒光闪过,祁阳威下意识的转身。
“柳如烟,你疯了!阳威,阳威!”看着祁寿慌张担忧的模样,柳如烟更是恨到极点。
凭什么,一个野种能让祁寿如此看重,凭什么自己辛苦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却早早夭折,手起刀落,一下又一下。
“哐哐哐!”砸门声响起,警察冲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满身是血的柳如烟,以及一大一小不知生死的父子俩。
祁阳威在被送往医院的途中已经没了生命体征,倒是祁寿还吊着一口气。
经过一天一夜的抢救,祁寿满身插满管子躺在重症监护室中。
“祁总,祁夫人。”
二人换了衣服进去,站在祁寿的面前,“滴,滴”声在病房内有节奏的响起,好似祁愿离世前的模样。
“诶,真可怜,阳威死的时候你都不能看上一眼,小小的人儿……还有柳如烟也是的,怕你被救回来,竟然阉了你,啧,也不知道你干了什么,让她这么恨你!”
赵淑英的话清楚的落在祁寿的耳中,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为什么连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呢?阳威死了?为什么?为什么柳如烟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还有……努力感受某处,但浑身都是刀口,祁寿无法分辨赵淑英说的是真是假。
“当初你收买鉴定中心的人,如今我们骗一骗柳如烟也是应该的,只是没想到,她的心理这么极端,诶……”
这叹息声可欢快极了。
“滴,滴,滴。”心率上涨,祁父想到了梦中的画面,给赵淑英一个眼神,夫妻二人又是一唱一和起来。
在听到他父母的坟被挖出来,骨灰丢进公厕后,祁寿的心率又加快了不少。
“对了,当初帮你伪造鉴定报告的人已经认罪伏法,你在祁家收到的财务过大,已经涉嫌欺诈,还有你和柳如烟给祁愿下毒,挖空公司,收买医生护士……加油,只要你醒来,立马判你死刑。”
“滴滴滴滴。”
“啧,这气量也太小了吧?你可别死,我更希望看到你认罪伏法,对了,柳如烟不出意外,会被判死刑的……”
无法醒来的祁寿很想死,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几度命悬一线,都被敬业的医生给救了回来。
浑身疼的痛不欲生,无法清醒,若是行了还要面临判刑,这让祁寿无法接受,但却什么都做不了。
祁怨一直坐在祁寿的床头,每当祁寿想要放弃生命,就会给他喂点粉末,保住他一命,这一保就是几十年。
久到祁建国和赵淑英已经离世,祁寿以为终于可以死一死了,却没想到二人遗嘱中还有对祁寿的交代,并且留了一笔钱,一定要保证他一直活着。
祁寿被困在身体里直到一百三十岁,整整一百多年,让祁寿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感觉,在死亡的那一刻,他已经感受不到解脱,灵魂瞬间消散,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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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给祁愿报仇后,每每想起昏迷时的梦境,祁父都会更加坚信举头三尺有神明,拉着赵淑英做好事,只为积德行善,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看着源源不断的功德飘入祁愿的体内,祁怨大手一挥,圆了二人的梦。
“祁总,我们是寻亲节目组,这个孩子说是你流落在外的儿子……”
发布会上,祁寿被节目组带着过来,十几台摄像机对准祁建国,只见祁建国恍惚一瞬,眼中迷茫退尽,看向祁寿的眼神凌厉。
祁寿只感觉自己被看透,往节目组的人身后躲了躲。
“我儿子?可有证据?”
“这是亲子鉴定……”
“呵,你说是我的样本就是了?还有在我本人不知情的情况下,你们擅自盗用我的信息,这已经构成了犯罪,我会保留追究的权利……”祁建国的话让节目组的人一愣。
“不,我们节目组没有,是这位小弟弟他……”节目组的人下意识开口解释。
所有人的视线落在祁寿的身上,想不到这个看似胆小懦弱的男孩儿竟然能弄到祁总的dNA样本,还能做亲子鉴定,一时间各种阴谋论涌入脑海。
“哦?我还不知,我老公竟然在外面还有别的孩子。”赵淑英的出现,将气氛推到了高潮,夫妻俩一唱一和,最终拉着所有人去了鉴定中心。
鉴定中心没想到,做鉴定的人竟然这么多,看着祁寿头发都要被拔光了,护士还是没忍住提议抽血,实在是头发太宝贵,这孩子的头发又少,她真担心这孩子以后成了秃子。
祁寿也没想到,祁建国竟然拉着所有人做鉴定,连路上偶遇的路人都没有放过。
“诶,小子,你看他像不像你爹?一起做个鉴定吧,总不能你说我是就是吧?我看他也像!”祁建国说完,转头看向路人,“大兄弟,这娃找不到父母了,你看你俩长得多像,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的,你也来做个亲子鉴定吧,不花钱,万一是谁看你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偷了你的小蝌蚪,你不知道,这不是白白丢了个儿子……”
遇到一个人祁建国都能拉着一起,甚至还让公关部开了直播,专门寻找祁寿的生父生母,还说鉴定费都由祁寿出,且若是寻到亲生父母,祁氏会有奖励。
一听奖励,不少人问询而来,为了确保鉴定结果同一时间出,祁建国非说取样不能只用一个,于是就有了刚刚护士拿着镊子拔祁寿头发的画面。
由于祁建国花钱做了推广,鉴定中心的人一波波来,又一波波的走,只有祁寿守在这里,不停的提供样本。
由于检测量过大,几个鉴定中心的人全都临时出差,过来帮忙。
一次亲子鉴定2000元,这三天总共来了三万人,陆续还有人赶来,这些费用全算在了祁寿的身上,事已至此,寻亲的旗号已经打出,为了不打草惊蛇,祁寿想要退出也不行,如今一切希望都压在了收买的工作人员身上。
“祁总与这位小弟弟的亲子关系不成立……”公布结果前,工作人员给祁寿试了无数次眼色,可惜祁寿根本没能GEt到。
“不,不可能……”自以为万无一失的祁寿无法接受这一点。
“儿子,你是我儿子?孩子,告诉我,你妈是谁!”一个衣衫褴褛、浑身恶臭的男人拿着鉴定报告出现在祁寿的面前,抓着祁寿的肩膀满眼欢喜,他秦老五竟然有后了,那他的下半辈子也有指望了,不用在当乞丐,风餐露宿了……
“不,一定是你们弄错了!”祁寿不愿接受这一事实,大喊着,见祁寿闹,所有人都看出祁寿对乞丐的嫌弃,在祁建国的提一下,两人又去了几个鉴定中心,一连七家,全是父子关系成立的字眼,祁寿整个人都震惊了,难不成当初她妈妈是和眼前的男人?
毕竟,这人也姓秦……
失魂落魄的秦寿带着六千万的负债,以及一个乞丐爹离开,所有人为秦寿找到亲生父亲而欢呼雀跃。
秦寿还想要寻找这些年帮助自己的人,但在这之后再也没有联系上,青梅竹马的柳如烟在得知他是乞丐之子且身负巨债后,转身爱上了别人。
秦寿无法接受,再次发生命案,成为社会新闻中的一员。
祁家别墅,其乐融融,一家三口惊喜的看着祁向阳说出这些年开口的第一句话,“哥。”虽然发音不太标准,但祁愿依旧开心的红了眼眶。
祁建国和赵淑英看向祁向阳,原来,回来的不止他们俩啊。